第十一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下)

蚂蚁好大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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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脸色也变了变,沉声道:“这么说,是为了笑面郎的事情而来的!”

    五人中一个为首的黑衣男人冷笑一声,道:“夺命夜鹰,无惧神明!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你”字一说出口,他的身子忽然向前飞出,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径直向我扑了过来,直取眉心。

    我一动不动,含笑瞧着他,就像瞧着一个玩物。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出手,他也没办法动我分毫,至少现在他一定没有法子。

    不出所料,踏雪无痕翁鸿已经飞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了那黑衣男人,拉住他握剑的手,退到了一边。此人眼看至少一百多公斤,超重量型的,却身轻如燕,说他的轻功天下无双,一点也不为过。

    铁流帮苏大总管苏东立刻沉着脸,喝道:“在陈王爷管辖的洛阳,岂能容你们如此放肆!这是在他的衙门,有什么事情待问个水落石出,再请王爷定夺不迟!”

    黑衣人恨恨的瞧着我,其实他应该感谢这两个人,若不是有他们拦着,只怕他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剑下之魂,也就不会在一边大眼瞪小眼了。

    另一个黑衣人突然打圆场,笑道:“我知道他是南方人,姓谢,叫谢瑞麟。”

    第三个黑衣人道:“我还知道他挺讨女人欢心的,和长安**********的娘们混得都很熟悉。所以我们早就想跟他讨教讨教这其中的奥妙!”

    第四个黑衣人道:“我还知道他为人慷慨,仗义疏财,剑法更是独步天下。”

    最后一个黑衣人一字一句道:“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永远看不透一个人心里的真正想法!”

    他们一唱一和,妙语连珠,简直不让别人插进去一句话,我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不管别人如何打击我,我总是能保持微笑,这是一种涵养,一种风度,额,也可以说,是一种不屑。

    我发现微笑有一种魔力,一种让别人不知道你内心真正在想些什么的魔力。

    突听翁鸿沉着脸道:“你们对谢公子的事迹知道得倒不少,但是你们可知道,多金公子,一剑穿心,从来还没有失手过。”

    第一个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一剑穿心,从不失手。。。在下早有耳闻,我还知道‘笑面郎’慕容圣最近跟他势同水火,现在慕容兄弟惨死在皇朝境内的‘有间客栈’里”,慕容兄弟人品虽然是差了些,但是论武艺剑法在江湖也是数一数二的,能在身体毫无外伤的情况之下被一剑穿心,谢公子,你说,江湖中除了你,还有谁的剑法能够一招将他击毙呢?”

    我就知道这不是单纯的奉承,终于绕到了正题上了,没办法,一个出色的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麻烦的,我微笑道:“据我所知,剑派上的高手至少还有华山派,昆仑派,但是华山派近年来内斗纷争不止,已经很少在江湖上行走,昆仑派更是远在西方。。。”

    当然还有更多纵横天下的豪侠,刀狂王五、鞭腿大侠胡一多、铁掌无敌欧阳书凡,不过这些人都不是用剑的,何况,我知道他们不是来听我讲故事的。

    我忽然也沉下脸来,瞪着那黑衣人说道:“所以,慕容圣的死若是跟我无关,这才是怪事!我承认慕容圣确实是被我谢瑞麟刺死的,所以各位若是想要为慕容圣复仇,不妨动手。”

    厅里的人深知我的武功深不可测,虽然也知道慕容圣的死跟我也必定有联系,可是听到亲口承认杀了慕容圣,还是不禁耸然动容。

    苏大总管老谋深算,这里数他辈分最大,说话也最有底气,他干笑两声,就化解了一场危机,道:“想必是笑面郎得罪了谢公子,笑面郎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这便是江湖恩怨,怪不得谢公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把我跟鹤鸣山庄摆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心计之深,用意之辣,听得我都暗中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敌暗己明,自己的安危不要紧,倒是拖累了老叶就不行了,我淡淡道:“那即是如何,一切恩怨等出了衙门的大门再行了结,在下还有些许私事,恕不奉陪!”说罢便举步离去。

    苏东正沉吟着,不知如何措词。

    踏雪无痕翁鸿却已冷冷道:“要走可以,只要你把那密信拿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道:“密信?”

    翁鸿道:“不错,慕容圣身上的那封密信,想必你是清楚的,鹤鸣山庄的事本跟我等毫无干系,无奈这信的内容事关反贼的阴谋,陈王爷命我等务必请您完璧归赵。”

    我恍然想起那个密信当时正是被狂生拿走了,当时除了老叶还有那个小不点之外,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这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肯定认为是他拿走了这个密信。

    我皱了皱眉头,原来追根究底是因为一封密信的缘故,这让我想起了狂生,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我就知道咱们会再见面的,但愿我还找得到你。”

    苏东也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接着又道:“只要谢公子肯把那密信交出来,老夫保证在洛阳城没有人敢动你一分一毫,而且我也保证鹤鸣山庄的人也不会再追究笑面郎的事。”

    我轻轻抚摸着剑柄,冰冷的剑柄能让我思维更加清晰,沉吟了一会,笑道:“不错,笑面郎是我杀的,他的东西的确在我这里,不过我没有将它放在身上。”

    苏东急道:“在哪?”

    我笑道:“在一个你们永远不知道的地方,密信我会还给你们的,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我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好。”

    苏东的脸上已变了颜色,翁鸿却已经抢着道:“却不知什么时候才算是时候?”

    我说道:“也许半天,也许一两天,也许更久,这就要看官差大爷们办事的效率了,在下若是没有算错,已经在此地等候两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