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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样看着我。”独孤岚抬眸盯着林小灵看，“我不想看到你们的怜悯。”
“这是你拒绝治疗的原因？”林小灵的表情瞬间淡漠下来，不屑地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独孤岚被她的表现弄懵了：“你不觉得很丑而且很多吗？”
“如果你愿意让我治疗，它们都可以不存在。”林小灵很有自信地看着他，“我见过比这些严重得多的。整个人被火烧得没有一张完整的皮，被车……呃，被重物撞击得浑身骨头都裂了的，掉了鼻子，流出肠子的，你这种，实在称不上太严重。”
“你真的可以治好这些？”独孤岚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林小灵微笑地看着他：“当然，你有一张这么漂亮的脸，应该当个完美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独孤岚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可能比你大，还有……这脸毁了就毁了，我不在乎！”
“我的儿子都会跑了，你在我眼中就是孩子！”林小灵压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这么漂亮的脸蛋，毁了多可惜。”
“你懂什么，如果没有这张脸，就没有这些伤！”独孤岚低吼一声，仿佛被困了很久的野兽，在受伤以后发出的低鸣。
林小灵不再跟他争了，他经历过什么，如果他想说，一定会说，如今他不说，一定是不堪回首。
想到这里，她伸出手指，在他眉心轻轻点了一下，将自己的医者气提出来，输给他一些安心静气的力量。
看到眼前的少年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她叹了口气，给把准备好的药递给他：“会有些疼的，把药喝了，就不会那么疼。”
独孤岚把药碗往外推：“是喝了会睡着吗？”
“会有点困。”
“不喝！”他拒绝得很干脆。
“为什么，不喝会很疼的。”
“那也比失去知觉好。”独孤岚深吸口气，双唇倔强地一抿，“再说我要记住这疼痛，等你儿子长大了，找他报仇。”
这……
这话可是刚才林小灵自己说的，现在连反驳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算了，反正疼的人又不是她。
“疼了叫我，再喝药就行了。”想了想，还是递给他一条毛巾，“如果真的想清醒着，咬着毛巾应该会好些。”
独孤岚手放在半空，本来想拒绝，但是林小灵一把把毛巾塞在他手里，根本不容他拒绝。
这个看上去比他年纪还小的女人，感觉老是在倚老卖老，以一种长辈的姿态跟他说话，想想真是不爽。
不过不爽归不爽，独孤岚这次很合作地躺下让林小灵帮她治疗伤口。
一阵缝合加上药，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她这才抹了一把汗道：“七天之内不许沾水，不许下床，不许乱动，如果你想找我儿子报仇的话！”
之前三条提出的时候，独孤岚本来还想反驳，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再次乖乖地躺下了。
林小灵看他一眼，这小子真的有几分倔劲，刚才针传过他的肉里，几个伤口加起来都十几针了，她愣是倔强地咬着下唇死都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