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55章

古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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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家致庄院。

    贺大太太听到传报心中疑惑,仍含笑迎上前去,携手亲热道:“嫂子来了,请坐。”一边招呼丫头上茶。

    唐大太太脸色紧绷,也不客气寒喧,轻轻挣开唐大太太拉扯。等到内室坐定上了茶,唐大太太直接道:“我有话跟妹妹说。”

    贺大太太看了看身边姜妈妈,姜妈妈一挥手,屋里屋外婆子丫头便俱退了出去。只留她和史妈妈并绿枝翠枝守着门。

    唐大太太看人撤干净了,把手边茶杯往地上猛地一摔,怒道:“我只问问小姑,我到底是给你送个侄子过来了呢,还是给你送个准女婿让你挑?”

    大太太一惊,忙从圈椅上站了起来:“大嫂,这是什么话呢,五丫头还关着呢。”

    “什么五丫头,妹妹竟不知道?真是管好家!”

    唐大太太身边陈婆子就上前一步,言辞流利地一五一十把唐玉琦议亲拒亲闹亲事儿讲了一遍。

    贺大太太惊怔当场,半晌才艰难道:“大嫂,小七年纪还小”

    “小姑这意思,难道是要护着你家小庶女了?哼,年纪小就可以为非作歹么?年纪小还这么能作祸,是妖精样人物!贺家庶女一个两个都这样,是些什么没脸东西!可见贺家也真没有规矩可言了。小姑也该从外面寻个懂规矩嬷嬷回来,好好教教女儿们什么当为什么不当为,不然这般下去,早晚乱套!”

    “大嫂!”贺大太太不满地叫,当着下人面,说她贺家没规矩,说该从外面请懂规矩来教,这不说是说她这主母教不了女儿们,拐着弯骂她没规矩吗?

    唐大太太脸色难看,她今天本来就是找麻烦来,谁还给你考虑那么多面子不面子,自然不理由贺大太太不满,只管用带了浓浓嘲讽语调说道:“小姑子当初自己觉得霍家儿郎好,死活要嫁过来。怎么如今又只觉得咱老唐家儿郎好,死活要销个女儿进来么?一个不成还换另一个!当唐家是鸡笼门鸭笼门?是随便谁想出就出,想进就进?”

    贺大太太闻言面红耳赤。当年,她出门去看犒军,被年轻将军所迷,顾不得害羞求着父亲母亲上门提亲,这才得嫁贺家。说起来她是下嫁,但以贺正宏年轻有为,圣上隆眷之意,若不是她动作,只怕京城也多是贵女愿意下嫁,甚至圣上下旨赐婚也有可能。

    只是如今被嫂嫂提起这自求亲事往事,却大有言其上梁不正意思。

    贺大太太暗暗咬牙。寻思着嫂子这样声势浩大地上门问责,自然是有实证手了。可她不拿出来,自已倒也不好先求对证,只怕惹得嫂子恼,让嫂子把证据往她脸上摔就不妙了。

    还是请当事人吧,那个不知死活东西,自己有胆子惹事儿,就得有能耐扛下后果。

    当下道:“嫂子放心,若小七做出什么没脸事儿,妹妹绝不故息。定给嫂子一个说法。”

    唐大太太这才缓了点语气,道:“妹子能这样想就对了。一个两个都这样,没纵那些子破落户越发没了规矩。”然后淡淡提示道:“小庶女而已,管教不好就处理好才是正经。”

    唐大太太点头:“妹妹知道了。”然后扬声叫道:“姜妈妈,去叫小七即刻过来。”

    姜妈妈应声而去。

    这边唐大太太提醒道:“捉贼捉赃,总得有些真凭实据才让人信服。我已经细细搜过琦哥儿院子了,小姑不妨也搜搜看,瞧瞧那里到底藏纳些什么污秽东西。”向来女子不大送男子东西,男子却爱送自己喜欢女子些小东小西,琦哥儿那孩子,不定弄些什么宝贝来哄人呢,等翻检出来,便铁证手了。

    贺大太太点点头,她虽是嫡母,也不好无端处置庶女,总要有理由对贺老爷交待才行……

    唐大太太这问罪架式,明玫想装不知道都不行。叹一声终于来了,细细交待了众人,领着司茶往致庄院行去。

    唐玉琦那家伙,实诚又厚道。当初不过第一次见面,就把他自己可能被老爹扁小秘密暴给她了。然后对她有点小心思吧,于是巴巴地霍辰烨也知道了。如今被家里一帮老狐狸各种手段一番逼迫,他能坚持到现才吐口已算大长进了。

    用脸蹭一蹭尼尼,抱着往致庄院而去。

    远远看到大太太身边史妈妈领着五六个婆子迎面走来,其中两个婆子甚是面生。看那方向,应是往萱香院来。

    姜妈妈见了,心下明了,就有些同情地看了明玫主仆一眼。

    “史妈妈好,带着这么多人是要往哪里去啊?”司茶笑着打招呼。

    史妈妈不理她,只对着明玫着:“太太等着呢,姑娘些过去吧。”然后和姜妈妈打声招呼,带着一帮人越过明玫主仆,径自去了。

    “见了小姐既不行礼,也不避一边让道,竟然就这样直面走过去了,致庄院里奴才,原比主子脸大些吗?”司茶气不过,扭头用不大不小声音对姜妈妈说道。

    同是大太太身边亲信妈妈,姜妈妈年纪大些,为人厚道宽和些,史妈妈就严苛许多。见司茶话有愤愤,也不着恼,只笑着斥道:“这丫头这么大气性,没见小姐都没生气吗,你倒挑唆上了。史妈妈大概领了太太急命,一时顾不全礼节了,回头回过劲儿来,定会给小姐来陪礼。”

    明玫笑道:“礼节都是虚,心里有就是了,正事儿要紧。”

    这么多人大阵仗,要么逮人,要么查抄,还能去哪儿?

    她看一眼司茶,司茶就立马捂着肚子叫道:“哎哟小姐,我肚子有些痛,想方便一下,小姐你能等我一下好吗?”

    明玫道:“太太等着呢,你自去吧,我跟着姜妈妈无碍。”……

    “太太,你不叫小七,小七也正要来找太太呢。”人未到,声先闻,语调飞扬清脆,让屋里肃穆沉重气氛瞬间被打破。明玫门口帘子处一探头,看到唐大太太,就满面笑容地朝唐大太太福了一礼道:“大舅妈好!”

    唐大太太冷着脸喝菜不说话。

    贺大太太看一眼唐大太太,见她并没有立时暴发,比如把证据甩出来什么,象一进门对她那样,心下奇怪:嫂子等什么呢,莫非等查抄结果?

    明玫一声问侯完,也不待唐大太太答话,她已经满脸都是按捺不住雀跃,笑嘻嘻地凑到了贺大太太身边,用着献宝欣喜语调叽叽喳喳道:“太太,爹爹让我去给大姐姐送嫁,还让我主办姐姐婚宴,还说出去后收了礼金给我做私房钱呢。太太你说,这次小七会不会发个大财?”

    贺大太太也顾不得唐大太太反应,闻言失声道:“竟有这事儿?”贺老爷竟然这样安排,越过她这个主母?

    唐大太太也不由露出几分不信来。

    “那可不,爹爹孝顺老太太,自己又不能亲去,又担心路上老太太闷着,大姐姐是待嫁娘,不好事事出头露面,就让我这个女儿去服其劳。”明玫眼睛亮晶晶地闪着活泼地光,说着从怀里掏了张纸来:“太太看看,还白纸黑字写下来了,连印签都有呢,爹爹可不是说着玩。”

    大太太接过看了,心里越发埋怨贺老爷儿戏。只是孝字当头压着,又落了纸不能改了,贺大太太也不多说什么,只道:“那你就去挣嫁妆吧。”端看你这次走不走得掉了。

    明玫点头,笑眯眯地把尼尼塞进唐大太太怀里:“舅妈来得正好,看来这次真得还尼尼了,我要去很久呢,不能带尼尼了,物归原主吧,免得表哥惦记。”旁边陈妈妈接过尼尼抱着,尼尼就不满地汪汪了几声。

    明玫拍了拍尼尼脑袋,转身坐一圆墩上,兴奋地自个儿聊上了:“听三妞姐说,老家那里几乎每村都有不少人家养土狗呢,看到陌生人便一起吠叫,各处连成一片,十分壮观。我去看看有没有漂亮土狗,到时要一个小狗回来养着。”尼尼又不满地汪汪了几声。

    “太太,舅妈,爹爹让小七安排整个老家之行事宜。小七已经仔细寻思过了,也正想来请教太太,看哪里安排得不妥当,哪里有疏漏地方。”

    然后明玫细细讲了自己列计划,随行人员衣食住行安排,沿路哪儿停歇休整,各馆驿离闹市客栈远近,安全问题,有什么娱乐,备用药材,入哪里地界需要换什么备置什么行头,转水路后又如何,过多久往家送个平安信,到后怎么和邻里相处,带哪些礼物散给哪些人,怎么管理下仆,整理内宅儿,怎么安排日常生活婚宴当天怎么安排回程做哪些调整事无巨细细细说来。

    贺大太太不由道:“你并没出过远门,竟懂了这许多?”

    明玫笑:“太太怎么忘了,咱们家书塾里简夫子,可是行遍天下,提起哪里他都如数家珍。接了这差使,我就特意去请教了一番,还有府里回过茂林老家人,都细细问过,这才如此安排。太太懂管家,还有舅妈,给我说说,可有哪里不妥。”

    两位太太还没说出什么要补充,明玫已经叫道:“噢,对了,还有大夫,只带些备用药物不够,还要请个擅长理治老人身体大夫随行,给高些子酬劳,另嘱大夫一路行医,救治百姓,反正咱贺家一向多行恤世悯人之事,这也便利,太太觉得好不好?”

    花点钱,既防身治病,又得名声,你干不干?

    贺太太当即道:“那自然好。百姓疾苦,自当体恤。”

    “噢,对了,舅妈,五表哥怎么近都不来了?我还有事想求他帮忙呢。”

    唐大太太手指一紧,不动声色放下茶盏,第一次开口问明玫道:“他能帮什么忙?”

    “听说二舅舅不是吏部任职么,小七就想着,能不能请二舅舅把沿途州郡官员大概风评习惯讲一讲,有没有什么忌讳之类。到时候如果有官员或家属到驿馆拜访老太太,或者我们自己万一有疑难事求上门去,也好办事不是。夫子常说‘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又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人家地头上,不去拜码头,也别犯了人家忌讳才好。——小七若自己去求二舅舅,他又多衙上,又怕信上纸短话多说不清。若五表哥来,直接抽二舅舅有空时问清了来转告一声,能省了小七不少功夫呢。”

    唐大太太不由诧异道:“连这你也懂得?”管家理事内行,人情世故竟也懂这么多?

    明玫道:“夫子爱讲这些,五表哥也听过很多次夫子讲呢,舅妈以后出行,也可以让五表哥来安排。”

    唐大太太想起自家儿子,心里烦燥起来。她知道,自己儿子定然不会有这样周全细致。

    贺大太太接口道:“倒不用这么麻烦,到时拿了你父亲名贴,万一有事随机应对也就是了。”

    明玫道:“也只好如此了,原也只想着有备无患,多做些准备也是好。”

    又聊了良久,直到一个婆子进来,对两位太太耳语了几句。唐大太太面无表情,贺大太太倒是面色一松,明玫便忙起身告辞:“那小七便先告退了,回去把请大夫事儿再细细斟酌一番,还有需预备下哪些药材,哪些常用药材沿途可买便少备,大夫路上如何行事,都要添加到行程计划里去呢。”

    贺大太太看了看自家嫂子,见自家嫂子不吱声,便道:“你且去吧,刚才派婆子们翻检府里各处,清理鼠蚁,回头还要打药呢,也不知道你那里翻检完没有。”

    明玫道:“不碍,我那里摆设简单,易翻查,鼠蚁倒无处可藏。”

    唐大太太是带着一腔热血来,想发作吧,手里确无证据,因此老实等着。谁知左等右等,去西厢搜查人总不回来,这自然表示没有所获。拿不住把柄,她自然不好拿自己儿子一句喜欢发作人家。等到婆子真回报说什么也没翻查出来,就只有眼睁睁看着她去了。

    实际上,那么一番聊下来,当初十分气也已经去了半数了。

    等明玫告辞出去,唐大太太就问道:“妹妹竟教过这丫头理家?”

    贺大太太初不过是贺家姑娘连番出事儿有些心虚,此时早已回过劲儿来了,大嫂这般高拿低放,分明就是没有真凭实据,倒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心里有气,面上便淡淡:“近教三个大丫头主持中馈,这丫头跟身边,自己有眼看着呢。”

    “怪不得妹丈放心把这般大事儿交给她,听她之言,这份理事能耐倒是不弱。”便是自己,某些地方也想不了那么细。

    唐大太太感叹完,心里十分不平。看她活灵活现样子,完全看不出对自家儿子有心思呀,偏自家儿子却那儿要死要活。唐家如今乱成一锅粥了,结果人家却混不意舒朗自很。那唐家闹个什么意思嘛,她这一出又算哪样啊。

    越想心里越不爽起来,只觉得唐玉琦一厢情愿比他们两个心心相印让人不愤,恨不得明玫当真对她儿子死心踏地非君不嫁寻死觅活落得惨才舒坦。

    贺大太太心里不爽,觉得大嫂这么跑来贺家闹腾太欺负人。有心发作几句,又觉得自己婆家对娘家嫂子吵闹,贺家人面前也十分没脸。等哪天去唐家,好好吵她一顿去。

    两人都强压着人里不适,胡乱聊着闲天喝着茶,准备等手下回来就拍屁股走人大家散伙儿了……

    “如何了?明玫问道。

    司茶道:“奴婢找了贺孝家,贺孝家一听小姐让派人过来,立马就应了,往外院去找贺孝去了。只是现这时辰,老爷不,贺恭和贺敬也不,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人来。”

    “能就留下全部,不能就留下一个,总之后都得给个说法。”明玫道,“你放心好了。”

    “是!小姐做事我放心。”司茶笑着拍马屁,主仆俩一路说笑着回了西厢。

    西厢果然已经翻找完了,有些凌乱,几个婆子还做后努力。司水和范妈妈蔡妈妈站一边,犯官家属似低头巴脑。史妈妈站那里,端着贺大太太平素处置事情时威严模样,两个唐家婆子寸步不离地看着翻检人。

    见明玫回来,史妈妈上前打招呼道:“七小姐,老奴领了太太命来”

    “知道了,可完事儿了?”

    “完事儿了完事儿了,不过大伙儿看着翻检后有些凌乱,觉着不好意思,便帮着后收拾收拾。”

    司水看到明玫,象被丢弃小孩看到娘似,立刻泪盈于眶,哽咽着控诉:“小姐,她们,她们欺负人!”

    明玫安抚地拍拍她手,看了范妈妈蔡妈妈一眼,对几人笑道:“没事了。”范妈妈蔡妈妈就都松了一口气,腰身都挺得直了些。

    那边几个婆子看主子小姐回来了,也不好继续放肆,就都收手过来,站到史妈妈身边,看样子是准备撤了。

    明玫微侧过身子半低着头,用眼角扫了眼那群婆子,略带慌张地将手伸进了袖子里面摸了摸,然后还是不放心,又悄悄掩着身子把袖子里东西掏出来一点点,看真切了果然那纸还,就大大松了一口气。

    那群婆子本来一直注视着她呢,本来翻不出来要翻找东西,大家都有些讪讪,如今见明玫身上似藏有东西,几个婆子就互相看了一眼。唐家一个随着西厢翻腾婆子离明玫近,看得真切,立时笑道:“这屋里都看过了,倒妥当,只不知姑娘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该藏东西呢。”说着就上来将明玫衣服掀了掀,然后将手伸进袖袋里,就将那纸拿了出来。

    范妈妈和蔡妈妈早抢上前去,一左一右护明玫身边,只是被明玫眼神制止,她们便都站着不动。

    一经得手,那婆子面露笑意,旁边婆子也都凑头来看。有识字一眼看到贺老爷印鉴,立马惊慌道:“还不给小姐还回去。”

    大家一愣,有人知道不好,忙把纸张推了回去。再看明玫,不喜不怒站那里,伸手接过纸张,细细折好揣起来,一言不发。

    史妈妈也有些讪讪,陪笑道:“小姐,老奴这就告退了。”

    “妈妈还是等等吧。”明玫淡淡道。想撤就撤?没门儿!

    史妈妈脸一肃,口气就生硬起来,道:“老奴要赶着回去给太太复命呢,七小姐还有什么事不成?”

    明玫“嗯”了一声,便不再理她,缓缓司水搬来椅子上坐下。

    那边司茶已经掐着腰口角麻利道:“耽误不了妈妈回去报功。这么多人翻检完了屋里东西,也不知道我们这屋里有没有少些什么去或多出什么来,大家还是互相作个证吧。”

    大家一听,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果然小家子气。这么多人呢,谁会动你一个线头不成。

    毕竟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史妈妈也不好跟自家小姐使硬气,听了便配合里站着,指挥大家点。

    司水并范蔡妈妈一听,便都动手磨墨铺纸,很司水提笔,随意指了一个婆子问道:“你都搜哪里,有谁作证。”那婆子面露不屑说了,再问下一个,大家都依次说了,后大家都有动手,也都有人证,司水又让她们一一画押。

    后问史妈妈,史妈妈十分不耐烦:“我哪儿也没搜,就看着呢。”

    “那史妈妈都看到什么了呢?”司茶问道。

    “自然就是看着他们搜喽,你这丫头罗索什么?”史妈妈凶起来。

    司茶也不多问,只把史妈妈原话记下来,道:“史妈妈也画个押吧,万一有个什么,到了太太跟前也好说不是。”史妈妈纸上画了押,不愤地把笔桌上一摔,说一声“走了”,就要带人离开。

    明玫忽然道:“慢道!”看了眼自己几员大将,下巴一示意那搜她身婆子,冷脸道:“拿下!”

    范妈妈蔡妈妈司水几位,早先站那里看着这些人乱翻,已经憋屈得不行。如今得令,两位妈妈立时一左一右架住了那婆子胳膊,司水迅速上去往她嘴里塞了块巾子。那婆子竟一声没嚎出来,已经被制住了。那婆子跳着脚左右乱挣,又见面前一个丫头上来堵她嘴,不由心头火越发盛起来。便是这小庶女亲自上来她也不怕,唐大太太要怕她也不会让人翻她东西了。于是直接一脚朝司水踢去。不防司茶正从她身后一脚踢腿上,于是使力脚一弯,扑通一声竟跪了个半劈叉姿势。肩被两位妈妈可劲儿按住,再也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nthing273扔了一颗地雷……抱抱亲……

    还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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