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 记住了么

流利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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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彻不疑有他,伸手覆盖住了华恬的双手,凝视着华恬,凝重道,“想极了,想得发疯,可不是这里……”说着低低笑起来,胸膛耸动,

    “等咱们成亲、等到成亲那日……”说着目光盯着华恬,灼热得发绿,如同饿狼一般。

    华恬垂下眼睑,将钟离彻的炙热挡在了外头,可是那炙热却早已经将她浑身都包裹住了,“可我想现在就给你……现在……”

    钟离彻终于觉得有些不妥了,他双手在口中呵了呵,甚至往脖子里塞,等到有些温度了,才伸出去捧住华恬的脸,

    “恬儿,你怎么了?”

    他感觉很是费解,如果说华恬仍旧生气,那该是不理会自己。可是她方才和自己玩过多次了,他感受得到她的情意。如今,她竟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交给自己,这太奇怪了。

    华恬是什么人,他自然是知道的,甚至一清二楚。他爱她,其实也有爱她性格的原因。这种和他在某种程度上相似的性格,让他爱到了骨子里去。

    她不会是不顾全大局的人,按照她的性子,她不可能在成亲前将她交给他的。她虽然狠辣,但是在家人或者说家族荣誉方面却异常地柔软,所以会不顾一切地付出,也会不顾一切地保守。

    这份保守放在她的行为上,就是端庄有礼,即便有时被他带得情不自禁,也是极少时候,而且是在人后。

    如今她这做法,是不符合她的性格的。

    华恬收回双手,双掌撑在钟离彻胸膛上。低声地道,“无事,只是想和你一起罢了……”

    钟离彻更觉得不妥了,带着担忧和爱怜道,“我爱你,所以我会尊重你,珍惜你。等到成亲那日。我才会真正碰你。你该被所有人高看和优待……”

    听着钟离彻的话,华恬眼皮颤动,扇子似的睫毛跟着颤抖。她身子一歪,从钟离彻身上离开,趴在雪地上。

    钟离彻正觉得华恬怪异,自是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的。侧脸一看,见华恬竟从地上拿起雪。放在手中揉成水,然后开始洗脸。

    随着她的动作,脸上的黑泥慢慢洗开。

    钟离彻大急,忙伸手去捉住华恬的手。“这么冷,你怎地如此任性,要真想洗干净。回头我们用热水洗。我保证我的兵一个都不会说出去。”

    华恬挣脱钟离彻的手,仍旧认真地洗着脸上的黑泥。口中则道,“我如今就要洗。”

    雪水冰冻,她的脸已经被洗得有些发红了,而她动作不注意,有些雪水往衣领里流去,打湿了紧贴着脖子的衣领。

    钟离彻看着一切,心痛不已,也就没了原先的温柔。他起身,一把将华恬抱起来,将她放坐在地上,口中严肃地说道,“不许动,要做什么我来。”

    华恬还想反抗,可是钟离彻真生了气,语气沉下来,“我说,不许动。”

    这还是华恬第一次见到钟离彻在自己跟前黑脸,不再是过去的或讨好、或讽刺、或温柔,而是带着怒意的沉喝。

    她住了手,垂下眼睑,怔怔地坐在地上。

    她感觉到钟离彻的手将她双手拿起来,放进衣兜里;她感觉到钟离彻伸手帮她将帽子拉好,以至于再也没有雪花落在她身上;她感觉到钟离彻两手轻柔地在她脸上抹着,没有了方才自己抹那种冰冷。

    因为钟离彻生怕雪水将华恬冻坏了,所以每捧起一把雪,都是等雪水的温度不再冻人才拿过去帮华恬擦脸的,所以他擦了许久。

    “好了,都洗干净了。”钟离彻放开手,细致而温柔地注视着华恬的脸孔说道。可是他终究是皱着眉头的,因为他看到,华恬的脸被冻得有些发红了。

    他的双手自然垂在身侧,华恬低垂着眼睑,正好瞧见了。那双手已经冻得发红,之前留下来的伤口有些裂开来,看着很叫人心疼。

    华恬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可她很快控制住了,抬起头来,看向钟离彻。

    这一看,将钟离彻温柔眷恋的目光尽收眼底,内心的涌动更加大了,她眨眨眼,认真地看向钟离彻。

    他以前是偏白的肤色,如今已经成了小麦色;他以前脸上带着稚气和张扬,如今只剩下凝练和沉稳;他以前是个男孩,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带给人安全感的男人。

    他更加迷人了!单看着,便觉得他无时无刻都散发着叫人着迷的男子气息。

    他变了很多,她相信,是岁月给予的馈赠,是他努力的结果,是这片西北大地的回报,而不是爱情带来的改变。

    她抬起头,修长的脖子在衣领中若隐若现,她认真地注视着钟离彻的双眼,微微一笑,柔声问道,“你喜欢我么?”

    不用听到回答,她就知道,必然是喜欢的。因为他双眼内那种汹涌而真挚的情意,已经泄露了一切。

    果不其然,他想也不想,直白地说道,“喜欢,很喜欢,我爱你……”

    纵使听过许多次这句话,华恬仍旧是嫣红了俏脸,心中止不住地欢喜。她跪了起来,身体倾向钟离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钟离彻伸手扶着她,生怕她跌倒,自己也跪了起来,和华恬面对面。他双眼巡视着华恬,脸上、眼中含着喜悦与深情,低低地说道,

    “我一见你,心中就欢喜,心就怦怦地跳。”

    华恬眼眶红了,她凑上去,对着薄唇就亲了上去,主动伸出小舌头去舔舐钟离彻的牙齿,想要他张嘴迎接她。

    钟离彻不负所望,张开了嘴,舌头迎上来,热情得似乎要将华恬吞进肚子里去。

    对于华恬的主动,他开心得心都要化了,即便是在茫茫雪中,也觉得温暖无比。

    一吻结束,彼此都有些喘不过气,急促跳着的心脏彰示着彼此的情动。

    “你要了我罢,我想要你……”华恬脸上、眼里都是叫钟离彻疯狂的风情,她轻启朱唇,说出了叫钟离彻疯狂的话。

    果不其然,钟离彻一把将她抱过来,深深地吻了起来。

    只是,吻了许久之后,他宛如野兽般急促喘息着,将华恬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是我未来的妻子,成亲那日,我才会要你。”他埋首在华恬头顶,红着眼睛艰难地说道。

    华恬被钟离彻抱在怀中,泪水流出来,很快又湮没在钟离彻胸前的衣衫里。

    她一把推开钟离彻,快手快脚地将最外头钟离彻的大氅脱开,接着是她自己的大氅,失控地说道,

    “你不是喜欢我么?我将我自己给你,你怎么不要?你这个胆小鬼,说什么花名在外,说什么有多少红颜知己,难不成都是骗人的?你不是很想要我么?你看,我脱了衣服,勾引你来了,你还是不要么……”

    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衣裳,已经脱到了里头的袄子了,再脱,就是里衣了。

    钟离彻被华恬的话惊呆了,所以忘了阻止华恬,等他反应过来,也听清楚了华恬的话,当即勃然大怒,手掌扬起来,就要对着华恬挥过去。

    华恬冷笑着,看着钟离彻的手掌,闭上了眼睛,“你打呀,打呀!我就在这儿了,脱了衣服勾引你,你还是不是男人了,竟然不敢要我……”

    嘭——

    重重的声音响起,华恬睁开眼睛,见钟离彻剑眉倒竖,眼睛圆瞪,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显然是气疯了。他的一只手握成拳头,正撞在泥土上。

    也许是用了很重的力气,拳头打中的地方直入泥土,原有的积雪四溅开来。

    “你不就是生气么?何必作践自己?你们女人就是傻,男人惹你们生气了,你们只会拿自己出气糟蹋,却不知拿男人问罪。如今我就在这儿了,我让你生气难过,你怎地不来打我杀我,却自轻自贱?”

    “你是不是打着主意,将自己给了我,就回去嫁给别人了?你不相信我会为了你改变,再也不过过去那种醉生梦死的日子,你害怕有一日我会变心,所以你改变主意,不嫁我了是么?”

    “猜到你的心思,我又高兴又愤怒。你做下这个决定,必定是对我情根深种,生怕有朝一日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妒意,变成不熟悉的自己,才打算疏远我。”

    “可是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到了何种程度,你永远想象不到。我的所有原则、所有坚持,在你那里,都不堪一击。你什么也不用做,或者你什么都做了,我还是爱你。有人说,天作之合,天生一对,我和你便是这般。你就是我要的那个,独一无二,非你不可。而我,也必须是你的唯一。”

    “所以,华六娘,我今日就告诉你了,这一辈子你除了我,谁也别想嫁!哪个敢娶你,我就杀了他!哪个敢上华府提亲去,我就打他成猪头!像以前做的很多次一样!”

    “你这一辈子,只能和我绑在一块。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嫁给我!”

    “你记住了么?”

    说完这些话,钟离彻凑近华恬耳旁,认真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