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回忆杀

楚天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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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白徵其实看不太起自己,她觉得天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有两个天人坐镇的计划,顾白徵觉得这些古代人还真是无可奈何。

    天亮的时候,顾白徵推开窗一看,山头雪白,倒不是想象中鲜红的模样。游宁在隔壁房间也推开窗户说:“尸体都被雪埋了,怪不得说雪说最干净的东西。”

    顾白徵说:“有雪最好了,运金子方便,直接滑下山。”

    游宁说:“我们可以滑雪!”

    顾白徵从窗台上捧一捧雪丢到游宁脸上,她说:“滑什么雪!你幼不幼稚!干正事!”

    游宁被甩了一脸的雪,正要反击,却看见顾白徵把窗户关起来了。游宁叫道:“顾白徵你作弊!”

    顾白徵在房间内笑得欢畅,顾白徵说:“你说的,咱们是邪教,从来不做别人想得到的事情。”调戏完游宁。顾白徵洗了脸,换了衣裳下楼去吃早餐。

    楼下除了解诗还有一群顾白徵不认识的人,却是不见谢天成。

    顾白徵正要张口询问解诗,却见解诗身后一群人突然都单膝跪下行礼叫道:“圣姑!”

    顾白徵被吓了好大一跳,差点被椅子绊倒。她捂着嘴说道:“我的妈呀,这都是游宁的人?吓死本宝宝了?你们起来啊,我需要叫免礼么?”

    这时候游宁正好下楼,他对着那一群人说:“你们都起来吧,对她就不要行大礼了,她害怕这些。”

    顾白徵说:“不是害怕,就是突然这样有点怪不习惯了,感觉像是三跪九叩皇帝一样。咱们都是有知识有力量的人,不要那么迂腐好不好?”

    游宁点点头。坐下开始用早餐,顾白徵也坐下,然后就见其他人都站在一边。顾白徵举着一个热乎乎的包子问道:“你们吃过没?”

    那一群人统一的摇摇头,其中一个说:“受到的消息是加急的,于是连夜赶来了,还没顾上吃饭。”

    顾白徵说:“哎,也是我们的失误,刚开始是挺急的,这会子还好,你们都坐下吃点东西吧。这大雪天又冷的。”

    青要宫的众人看看顾白徵,最终还是说:“不敢。”

    顾白徵斜眼瞥游宁。游宁于是说:“她叫你们坐你们就坐吧,现在不着急,都好好休养着。”

    于是众人告谢坐了下来。

    顾白徵偷偷用胳膊肘捅游宁说:“喂!以前你们青要宫的教众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搞得那么严肃?”

    游宁说:“以前一直是这个样子的,之前在青娥岛上是怕你不习惯才改的,你以为真的有哪个教主天天吊儿郎当的也能掌控四万人啊,你还真是天真!”

    顾白徵偷偷瞧那些拘谨吃饭的青要宫的人,又看看游宁,她说:“我知道了,原来你走的是霸道总裁的路线啊?”

    游宁说:“什么叫总裁?”

    顾白徵说:“霸道教主!”

    游宁想了想说:“邪教霸道很奇怪么?我只是没有强抢民女而已。”

    解诗插嘴:“你强抢小白。”

    游宁说:“哪里有!”

    解诗补充说道:“未遂——”

    顾白徵眯着眼睛,问游宁:“怎么回事?”

    游宁被解诗拆台拆的苦不堪言,他端起自己的碗筷,换了个桌子,跑去和教众们吃饭,顾白徵这张桌子上边只剩下顾白徵和解诗。

    于是教众们吃得更不自在了。在他们心目里,宫主是个喜怒无常,又霸道不讲理的人,谁敢惹他?

    更可怕的是,听闻他自上次青要宫内出了叛徒被伤以后,苦练了一年的神功,如今功夫也是了得,普天之下,恐怕再无对手了。

    顾白徵问解诗:“游宁他做了什么?”

    解诗说:“他居然没找你邀功?”

    顾白徵说:“邀功?”

    解诗想了想说:“估计他觉得乌龙吧,江湖里都传开了,哦,你也不爱看《天人异闻录》,自然不知道。”

    顾白徵说:“别买关子了。”

    解诗于是说:“就是秋天的时候把,有一日,游宁待着青要宫的教众,闯入皇宫,不过那会儿九亦谦不在,不然估计游宁他们也要元气大伤。”

    “闯皇宫?闯皇宫干嘛?”顾白徵想了想秋天,只记得自己秋末的时候就已经投靠了游宁了,完全不知道游宁闯宫的事情。

    解诗说:“闯宫找你啊,那时候他单枪匹马,浑身浴血,独闯十二道宫门,直奔宁宝殿。”

    顾白徵:“、、、、、、我后来都没有住宁宝殿了,住去南亲王的河阳宫了。”

    解诗说:“你住河阳宫还好,那会子正好你和他错开了,你刚离开皇宫吧那一天,反正他冲到宁宝殿和九亦钧对峙的时候两个人都傻眼了,因为侍卫报告说你不见了。”

    顾白徵想到那个场景,突然觉得好笑,她笑着笑着捂着嘴哭了起来。

    游宁缩在隔壁桌偷偷观察这边解诗打小报告的场景,一个慌神就看到顾白徵哭了起来。顿时杀意爆发,朝着解诗就杀了过来。

    顾白徵不习武,但是有点内力,对杀意比一般人敏感,连忙叫住:“游宁!你要干什么!”

    游宁被顾白徵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吼,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也想哭。他委屈的说:“解诗把你弄哭了!”

    顾白徵指着游宁说:“你把我弄哭了!”

    游宁更是不知所措了,当着教众们的面,险些给顾白徵跪下来,后来还是忍住了。他从桌上那了个蔬菜包子塞到顾白徵手里说:“你怎么了小白,别难过啊,我给你包包。”

    顾白徵抱着个蔬菜包子一头雾水:“什么鬼!”

    游宁说:“谢大叔教我的,他说女人不高兴的时候就给她们包包。”

    顾白徵哭又哭不下去了又想笑,她说:“买包包啊。”

    游宁一拍大腿说:“对!买包包!”

    顾白徵把蔬菜包子塞到游宁嘴里说:“你一边吃早饭去吧,让手下看笑话了。”

    青要宫教众看得目瞪口呆的,什么时候见过教主这个模样。他们印象中的教主要不然就是放肆的仰天长啸,要不然就是一脸杀意的:“杀!”然后浑身是血,宛如魔刹。

    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青要宫教众们心中想到。

    游宁扭头看教众,教众们连忙齐心协力的假装看风景,嘴上纷纷说道:“啊!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顾白徵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游宁的时候,他一个心情不好,直接让手下挖了眼珠子,顾白徵走到游宁身前掐着他的脖子说:“你没事不要再虐待自己的教众了,什么挖眼珠子啊,砍脖子砍手啊这种血腥缺德的事情都不要做了!”

    顾白徵每说一句话,教众们就觉得身上疼了一分。

    游宁抬头看着顾白徵,说:“那么多人看着呢,圣姑给点面子。松手。”

    顾白徵于是松开了手,转身回到自己座位。

    教众们又纷纷快速收回目光说:“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顾白徵继续吃早饭,和解诗聊天。游宁隔着解诗看顾白徵,他想,顾白徵真是个厉害的人。

    顾白徵问解诗:“谢伯伯是出去了?”

    解诗说:“是,挺早就出去了,毕竟人那么多。”

    顾白徵点点头说:“我们也开始准备吧。”

    解诗突然拉住顾白徵说:“游宁挺喜欢你的。”

    顾白徵笑笑说:“遇到我的男人都挺喜欢我的。大概是为了弥补我在未来单身二十多年的遗憾吧。”

    解诗说:“那你呢?”

    顾白徵说:“我以前,真的是二十多年没有接触过什么男人了,接触过的,除了我爸,我外公还有我家旺财,一种雄性的哈士奇,呃——一种狗以外几乎没有了。我们连食堂大叔都是男的,于是我瞧见一个人对我好的,我就觉得别人喜欢我。”

    解诗说:“你生性可爱,别人确实是真的喜欢你的。”

    顾白徵说:“可爱是长相么?”

    解诗说:“生性好么!”

    顾白徵说:“哦,反正我以前不长这个样子的,现在想起来,感受一下讨人喜欢的感觉也挺好的,哦,我总算找到不回去的理由了!”

    解诗说:“你别闹。”

    顾白徵松下肩膀,她瞧着游宁待着手下的教众们都走到了客栈外面开始布置,也是一副能担当大任的样子。她想,人人都说需要自己,都是骗人的罢,各个都是优秀的人,走到这一步,怎么会缺一个自己呢?

    她正打算出去,发现解诗还站在原地,仿佛是在等她的答案。她说:“我刚穿越来的时候,第一个遇上的男人是皇上,那时候觉得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漂亮的男人,我觉得,我要想办法嫁给他。可是到后来,我发现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看,你们都好好看。”

    解诗抚上自己的脸。

    顾白徵也摸摸他的脸,他脸上都是细嫩的伤疤,摸起来软嫩得不像是活物。顾白徵生怕碰破他的皮肉,只得收手,她说:“但是也不全是看脸啊,就像你们喜欢我一样。生性纯良,我觉得你们都很好。”

    “我们?”解诗问道。

    顾白徵说:“皇上之后我又见到了九亦钧啦,那时候的南亲王像个小孩,我是真的挺疼他的,不过他后来差点掐死我,我就跟着袁清跑了。”

    解诗说:“袁清,袁家公子,我知道。”

    顾白徵说:“也是个很优秀的人吧,我心中完美的纨绔公子的样子,不需要太懂事,心地善良就好,有钱,家里宠着,于是有一个优秀的皮囊优秀的身份,优秀的性格,我在原来的时候,也是挺无法无天的性格的。”

    解诗说:“怪不得我听小都子说金钱不能收买你。”

    顾白徵说:“我跟袁清私奔真的不是为了钱,相反,我离开他倒是为了钱。”

    “嗯?”解诗追问。

    顾白徵笑道:“袁清家的老爷把袁氏产业分了十分之二给我,让我离开袁清。”

    “你答应了?”解诗问。

    顾白徵说:“嗯。”然后她马上说,“开玩笑的啦,后来就把那十分之二还给袁清了,得不到家族的祝福的婚姻或许能得到幸福,但是我觉得不适合袁清。人们常说皇帝是天之骄子,我却觉得,我认识的人里,真正算得上天之骄子的是袁清。他心性太小了,所以我走了。”

    解诗说:“哦。”

    顾白徵说:“我差点和袁清成婚了,哦不,我们在食人族是成婚了的,不过不算什么吧,洞房那天他生病了,我照顾了他一宿。我也不是会照顾人的人,就是那次才学会的,我就想着,一个大少爷跟着我奔波实在是不应该,于是他家人追来,我就放他走了。这样想起来,舍得离开的,应该都不是真爱。”

    解诗说:“是。那游宁呢?”

    顾白徵说:“我见游宁的第一面是我还在莱集宫当差的时候,那时候还是个小太监,说起来好笑,因为我经常以太监面目示人,他们刚开始喜欢我的时候都怀疑自己是断袖。”

    解诗说:“我也是。”

    顾白徵拍了解诗一下说:“你胡说!你早就发现我是个女的!还叫我帮你擦背,太坏了!”

    解诗笑笑仿佛有点害羞。

    顾白徵继续说:“那时候呢,哎呀,挺乱的,反正就是他是魔教的人嘛,我觉得不算坏,他抓着我不放我就咬了他一口让他快走。然后,牙印就成了魔教图腾了,他满世界找我,我刚开始还以为是要杀了我。后来是在尚思城遇到他的,他那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啦,丑的很,而且又受伤了,被他们教中的人伤的。还是蠢马看上乌骓才让我去救了他的。”

    “蠢马?”解诗说,“你叫宛白叫蠢马?”

    顾白徵说:“她叫宛白啊,我觉得她挺聪明的,所以才叫她蠢马的,我能听懂她的话,她还救过我好几次。”

    解诗说:“嗯。”

    顾白徵说:“她喜欢吃桂花糕,你要记得多给她买。”

    解诗点点头。

    顾白徵又说:“反正那时候潦倒的游宁和潦倒的我一起守了城,挺惊心动魄的,你上过战场么解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