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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老朋友
“这应该算是意料之中事。”莫叶目露恍然神情，“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刚才帮忙。”她说罢，脸上现出一片遗憾。
“这些事，我们以后还可以再寻机会去探知。”石乙放下了揉着额角手，整了整面色换以认真表情，又问道：怕你后悔，我现想知道是刚才杏杉道上，我问过你那个问题。”
“其实我刚才已经做好了决定，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才没有来得及说。”莫叶抬眼对视着石乙，放双膝上手微微一握，她接着说道：其实我早已想好了，无论我父母是不是罪人，我至少不能嫌弃他们；至于会不会因此给师父造成困扰，我想我至少有知晓权利；而我将会怎样去做，这个我会注意分寸，但目前我至少要有面对真相勇气。”
她话语稍顿，再开口时，口吻开始变得硬朗：也许我获知了真相后还得像从前那样依赖于师父护佑，但我至少能做到不把依赖当作习惯，不做无准备依赖。”
“你如果真能想明白这些，我那点顾虑也就没有了。”石乙微微一笑，略沉吟了一下后说道：是这样，既然我母亲跟你父母曾是朋友，因而知晓了我母亲一些事后，也会连带着知道一些关于你父母事，你既然有那个决心，我也能少了份担忧将得知之事数相告。”
他见莫叶眼中神情一凝，忽然一摇手说道：只是我所知道也不太详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但此地不是我们谈论那件事合适地点。你也说过，量不给你师父造成困扰，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上帮了你而给你惹了祸事，所以你只能默默知晓这些。”
“我明白了。”莫叶点了点头，旋即又问道：方才你对屈爷爷将我要引你习字事瞒了过去，是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石乙摇了摇头说道：刚才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哪会那么做准备？只是因为这件事到底还得先由你我双方主家人做了决定才好，否则话，请你教我习字事，还得着机会而行。”
他这么一解释，莫叶也想到，凭自己一直以来被师父可以隐匿身份，京都人多而杂，目前还不能随意到处乱跑，可要让石乙住进来天天与自己一起习字读书，似乎也欠安排，这些事还真得要先告知师父做决定。
思忖了一下后，莫叶温言说道：我看这事问题不大。着空我与师父收拾这间书房时，我先看看有没有合适给你学习书册，不过这些都是老旧书了，可能收获不大，但只要我师父同意，他能拿到书定然是不少，你就放心吧！”
“这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石乙微笑着朝莫叶拱了拱手：非常感谢。”
……
匆忙换上宫人从宫内取来寻常衣服，叶诺诺与歆竹公主道别后，就急急忙忙回到叶府。
不料她才刚进院子，蹑手蹑脚步走过一条回廊，将要到自己闺房时，被经过会客厅里传出一声蕴着火气吼声吓了一大跳，差点崴了脚摔了一跤。情急之下她也不管有没有效，缩着脖子弓着腰藏到了一根房柱子后面。
“胡闹！真是胡闹！”
会客厅中又传来那熟悉吼声，叶诺诺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后，终于确定她那位医德广施、脾气温顺父亲不是因为发现了她狼狈样而指责她。大大松了口气后，叶诺诺心里不禁又生出些幸灾乐祸喜感，暗自揣度，不知道是谁竟然能惹爹发这么大火，看来犯错不小哇！
看见厨房方向走进来一位丫环，手里端了个盛着壶热茶托盘，正步穿过回廊向会客厅走来，叶诺诺就恢复了平日里神采飞扬模样，大大方方从房柱后挪出身来，屋阶下拦住那丫环，语态平静问道：小丫，家里来客了？”
“小姐？”小丫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丝惊讶。要不是大白天里，她恐怕要以为前一刻还空荡荡回廊，只自己垂目拾阶后，就出现了小姐身影，会是见鬼了呢！
“我爹会见什么客人？”叶诺诺见小丫愣了下神，又问了一句。
小丫抿了一下嘴唇后才恭敬回答道：一位是厉大人，另外一位小丫也不认得。不过看来应该是老爷很好朋友，阿旺哥刚出去传了信儿，去了外面出诊老爷很就赶回来了。”
“厉叔叔朋友？可能也是爹老朋友？”叶诺诺低声低估了一句，心想，既然是朋友，怎么一见面就惹爹发那么大火？借钱爹没有，看病爹应手，要命？这个……爹好像没欠谁这么贵重东西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倒是外人欠了爹不少这种东西，那也没法还啊？
叶诺诺正暗忖着，看样子就像发呆，被她拦住丫环小丫等了片刻后终于忍不住了，轻声提醒了一句：小姐？您还有别事吗？小丫要去给客人奉茶了。”
叶诺诺回过神来，让开了半步，待小丫矮了下头欠身示礼，走了过去后，她又忽然出声说道：你跟我爹说一下，我回来了，如果有事就喊我。”
“是。”小丫回头恭敬应声。
叶诺诺这才抬步向自己闺房走去，心里又开始分神想那位客人事，因而正要打开房门时，被里面正巧要走出一名身着淡黄色衣衫少女给吓了一大跳。
转瞬之间两次被吓到，叶诺诺性子被激得有些不耐烦起来，认清了从自己房中走出那名女子正是贴身丫环小玉，叶诺诺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小玉姐姐，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小玉实际年龄比叶诺诺大了近四岁，是叶诺诺父亲特意挑选出来，放她身边照顾她人。其实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为这事叶正名可没少花心思。给女儿找贴身丫环既要能与她说得上话，又要够机灵，已经有好几个婆妇被叶诺诺以诸如“迂腐”“恶毒”“嘴碎口敞”等等理由给甩脱了，而叶正名也不想唯一女儿变成那幅模样，所以便随了她愿。
如果不是妻子早逝，他也不想要外人来照顾女儿，而叶家自从出了那位姑娘后，管她结局不太美好，但这并不影响叶正名希望把自己女儿也培养成那样奇女子。
几番周折后，叶正名选中了小玉，这孩子够机灵，至少叶诺诺能被她掌控住一部分，并且她机灵有余同时，很可贵是心地不坏，这是叶正名重视仆人挑选标准。
不过叶正名或许不知道，小玉能掌控住叶诺诺部分行为能力于，私下里，叶诺诺已经认了这位身世坎坷，然而身兼多艺少女为义姐。某些时候，与其说是小玉管住了她，不如说是她主动承认自己外出行程，或者干脆让小玉帮她创造外出机会。
“小姐。”小玉唤了一声，外人面前，或者公众场合里，小玉与叶诺诺还是主仆相称，这也是两人商量后结果。
愣了一下神后，小玉将叶诺诺拉进屋内，背贴着顺手关上了门，小玉诧异问道：你这又是闯了什么祸？我记得你出门时候穿不是这件衣服，头发怎么全湿了？”
“我爹不许我以医术救人，我难道就不能舍身救人了？”叶诺诺走近房间一角信手扯下面盆架上覆着布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小玉，接着说道：我救了个溺水小孩。”
“你说谎本事可是越发娴熟了。就凭你那点水性，还是去年夏天从我那里匆忙学了几天才学会，自己划水都还吃力，怎么救人？”小玉毫不留情拆穿了叶诺诺谎言。
不过两人此时是室内说话，而且是叶诺诺闺房里，不怕别人听见，因此叶诺诺听闻自己那带有吹牛意味谎话瞬息之间被打破伪装后，她只是神色一动，并没有露出多少无措神情，只是拿布巾擦头发手，动作匆忙了几分。
小玉无奈笑了笑，想了想后说道：你先换身衣服，老爷问起，我也好借口说是你洗头发了。我就先去给你煮碗姜汤，万一染了风寒，就算我想帮你圆谎，以老爷医道经验，也是骗不过去了。你这几天都女学学习，身体也没有异常，这些老爷可都是留心着，他可不会相信你洗个头发就能洗病了。”
“谢谢，小玉姐姐依旧聪明无敌。”叶诺诺见小玉肯主动与自己唱双簧，心里感激，却一时孩子心性大起，朝小玉咧嘴拌了个鬼脸。
正开了门要走出去小玉见状没好气说道：你以后也不要玩得太过火了，要不是认出了你这身衣服是上次你与歆竹公主一同出游时，她身边宫女穿过，今天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一样会将此事如实全部告诉老爷，哪怕他会连我一起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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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老朋友
、陌生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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