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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计小孩过
听到林杉主动说出那番要帮自己话，石乙反而陷入了沉默。
林杉陪着他沉默着坐了一会儿后，忽然又道：刚才吃饭时候，听叶儿说你想读书习字，看样子你此刻也还是坚持那个想法了？”
石乙点了点头，犹豫不定说道：可我出身……此事于我是会很麻烦。”
“对我来说，这点麻烦就于有些拖时间。”林杉言语温和说道：其实你这个想法我也跟九娘商量过，如果你想念书，则需要等一段时间，不久之后我将外出办事，待我回来，再才能一步步为你安排。”
“林叔叔，其实可以不必那么麻烦。”石乙话语微一停顿后接着说道：小乙只想能识字、会书写就够了，并不奢图才名。”
林杉目色微动：那你今后真正打算是什么？”
“经商。”石乙眼中流露出短暂茫然，目色渐定，他又说道：虽然我现还不知道将来我会做何种生意，但做一个生意人，是我现已经决定了理想。”
“你有这个想法，问题不大。从现今朝廷颁布一些命令举措上来看，当今天子是支持和扶助经商行为。如今正值一个乱世刚过、百废待局面，这一偏向，民生上给了百姓多谋生机会。”
林杉分析了一番后温言又道：没有哪个书生能确定自己以后会做怎样官，你现迷茫是正常，只是你这一志向要定下来，若半途再想转行，会难上加难。”
“谢谢林叔叔教诲。”石乙微微一笑，然后敛容认真说道：走这条路，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好。”林杉点了一下头，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刚才听叶儿说，你已经自行学会一部分文字，那么私塾你可以不去了。时间上我来不及给你安排入书院手续，不过你要求不高，所以可以考虑入草堂读书习字，这个难度不大。”
石乙想了想后问道：不知道……草堂是几年结业？”
“一般是三年结业，但像你这样有一定文字底子，可以申请越级，不过要通过一些考试才行。”林杉说到这里顿了顿，注视着石乙神情认真说道：你现年纪尚轻，不要急进，既然有足够时间，就当打好基础。草堂教授学问虽然不如书院充分，但对于立志从商人来说，可学之处还是有不少。”
“林叔叔教诲，小乙谨记了。”石乙恭敬应道。
两人这一席话刚说完，就见莫叶拉着屈峡手一同从后院走回厅中来。屈老头儿这会是满脸欣然笑意，莫叶则瞄了一眼同坐一桌两人，目露好奇问道：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林杉正要开口，忽然心念一动，然后饶有意味看着她道：我们换换，你告诉我，刚才你厨房，又对你屈爷爷说了我那些坏话，我才能告诉你你想知道。”
莫叶闻言一愣，接着语气中满是不以为然丟下一句话：你不告诉我，我可以直接问小乙哥。”她说罢又是咧嘴一笑，道：师父，我想知道我有是机会知道，可你想知道，就算我现冒着欺师之名说了出来，那重述可是你坏事儿。你就不忌讳这事上又有一个人知道了你某些不光彩事？”
这话一出，林杉顿时语塞，后他只得面露无奈之意摇头说道：我好像没做过什么‘不光彩’事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多喝醉过几次，吐得厉害了些、骂人了，但那种情况跟人生病了胡言乱语又有何区别？被你这么一修辞，听起来比直接说还糟糕。”
莫叶没有说话，只是朝林杉扮了个鬼脸。
倒是石乙这时充当了打圆场角色，他面含微笑说道：虽然我们只是相处了半晌功夫，但小乙觉得林叔叔性情洒然随和，与你一起生活人，应该会见识到许多有趣事。所以我觉得叶小妹与他人聊起你生活，一定是趣事居多，未必是损人不倦。”
“那好吧。”林杉看了石乙和莫叶两眼，然后端起桌上茶杯，移盖吹了吹，淡然道：我且大人不计小孩过。”
林杉话音落下后，屋中几人或有声或无声对视而笑，气氛顿时也和缓平铺开来。
“叶小妹，林叔叔刚才说，会帮我入草堂念书。”石乙笑了一会儿后，第一个开口道。
“那很好啊，草堂教习主文字与珠算，门下学子虽然难得能考功名，但以你要求来看，却是很适合你学堂所。”莫叶先微笑着表示赞同，但很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看向林杉问道：师父，这件事会不会耽误你时间？”
“草堂管理条例比书院要疏松多了，问题应该不大。”林杉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看向石乙，又叮嘱道：只是对你来说可能急了些，这事或许就这几天里即能定下，你回去后稍做准备，等我消息。”
“嗯。”石乙点了点头。
陪坐旁屈峡忽然说道：如果缺什么，来找屈爷爷拿。”
“谢谢爷爷。”石乙笑着又点了点头，他犹豫了一下后，又对林杉问道：林叔叔，以后我能常来这儿找叶小妹玩么？”
“叶小妹……”林杉轻声将这三个字称谓重复了一遍，然后点了一下头，“可以，但请你暂时为叶儿身份保密。”
“我会。”石乙认真点了点头，接着看向莫叶，正好见莫叶微笑着看过来，他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暖融融。
下午，林杉开始着手收拾那间闲置了几年书房。因为灰尘比较重，三人都用布蒙住了口鼻，为什么不是四人呢？因为屈老头刚想凑一份儿，即被林杉以各种理由赶到外间休息。
屈峡知道这是自家公子照顾他上了岁数体力有限，便没有多作坚持，欣然领受了这份好意。不过他也没真干坐着发呆，而是找了几条床单，将正厅家具蒙了起来，以隔灰尘，然后他就出门买菜去了。
石乙身体有轻微风寒迹象，原本林杉也是叫他到一旁休息去，但他先是站前院晒椅子上一堆书册前翻翻拣拣，一无所获后就将脚步挪到书房里了，有一搭没一搭跟莫叶聊起了那些书册事，林杉见状，后只得叫他用布蒙上脸，之后事便随他去了。
连翻了十数本书，又与莫叶一通交谈后，石乙得出一个结论：这一屋子书所占学术等阶，可能超过了他能接受程度数倍，即便是阅书无数莫叶，对这些书册所记载内容读来也是一头雾水。
终于放弃了从这些书册上求知石乙将注意力移到了书房其它物品上，他很就注意到搁一处书架顶端上一只扁平狭长木匣子。
这匣子外表十分普通，并没有嵌什么华贵饰物，然而正是因为它全身光洁平整，处于这个布满灰尘书房里时，能抓住人第一眼。
不过，石乙虽然对这匣子心存好奇，但他没有立即将这份好奇问出口。一来这东西不像是书房里旧物，可能与其主人近所行之事有着联系，贸然一问，也许会存不妥；再者，石乙发现林杉有几次看到这匣子时，目中神情似乎含有想说而没说话，让他疑惑同时加注意和收束了自己心绪。
忙活了两个多时辰后，太阳都偏西了，林杉才和莫叶一同将书房里所有书册全搬了出来，铺开前院里。这时就见前院能搁东西地方都摆满了书册，偶有风起，卷得书页哗啦啦自行翻响，倒让买菜归来屈峡着实怔住了一会儿。
进进出出搬了不下百余趟林杉环顾了一下前院书海，也不准备休息一会就出门而去，走前只说是又要会友，会早回来收书。
莫叶忍不住心里感叹了一声，见师父这么忙，她也不好意思再提昨天林杉承诺过、要带她去逛街事。
林杉走后，莫叶就默然前院，一本一本拍着那些书册上积累灰尘，有些书册可能是许久没翻动导致受潮，拿起手后就是僵硬一块板，拍一拍也有利于使纸张之间松弛起来。
屈峡帮了一会儿忙，后却被石乙支开，莫叶疑惑看着石乙，就听他忽然问道：叶小妹……哦，不对，我暂时得称你为莫贤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说。”
“莫贤弟……何等老气横秋称谓，我们都是读书人，不如以师兄弟相称。”莫叶微微一笑，停下手里活儿，接着说道：什么问题，居然要避开屈爷爷才肯说？”
她见石乙眼中有犹豫神情，只得又说道：不要紧，我若知道答案，一定会告诉你，你说吧！”
石乙上下紧了一下嘴唇，终于开口：这个国家皇帝本名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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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不计小孩过
、大人不计小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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