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道荣商道!

扫雪寻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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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鸡蛋与鸡肉生意没有红火起来,不过销量也还算过得去。

    通过长达一年积累,外加上听了叶道荣建议养牛大汉同意支援一定银钱,叶道荣小镇荒僻地建起两所屋舍,总算又有了一个固定居所,以及为他鸡提供了一个可靠繁殖地,鸡蛋与鸡肉生意有了稳定支撑,渐渐也好转起来。

    叶道荣北境挖出了他人生第一桶金,年幼时就开始跟着父亲四处打零工、打杂,这些经历为他积攒了很多技术上知识,有了资金以后,他是可以大施拳脚,商贸本不发达北境,也有了足够自由空间让他计划构造,叶家振兴便是从他这一代开始。

    然而无论叶道荣领导叶氏一族发展壮大到什么境界,他都没有忘记商道之本。邺都粮铺被抢事件给年少叶道荣留下了非常深刻印象,事后他心里对这件事有过不下数百遍思考。管那次事件中,他也是参与其中暴徒之一,但他那时候是为生计所迫,只是抢了物资,并未砸物伤人,这并不影响他心里道德标准,并且还逐步推化了他对商业道德思考。

    道似有所守,又是无所依。如果那所粮铺老板所依商道只是压榨,他身后依靠着皇族,一时强大,但终随着皇族离开,他便瞬间崩溃——无论他曾经是多么辉煌;然而,世间似乎没有谁能要求人皆按照一条准则去做事,即便是皇帝召令,也会有人不遵守。人许多行事准则,还得靠自己去稳固,如何稳固,向哪一个方向坚持。还是需要自己去感悟领会。

    叶道荣可以很抠门,分毫必争,一应账目细致到可以连百石粮食里损耗了一斗,也要书录册,他允许损耗,但他不允许自己不知道这些损耗。

    叶道荣擅长还是观察地域之差,用速度赚取差价,巨型商队是他家首创,将军队管理法则融入商队之中,是他一直打擦边球做法。这一点很大程度上还是跟他少年时饱受差价之苦经历有关。但他没有重蹈那粮铺覆辙,只是卖差价他并没有影响正常市价。

    市价差距,原因背后是什么。应该是国朝那群吃皇粮官员该研究事,叶道荣只是仔细谨慎赚着自己钱,顺便让有些物价高得扭曲城郡,偶尔能买到他商队运来价格稍低,品质却奇好生活物资……这些零散不成体统做法。便是叶道荣坚守商道本心!

    不过这样事他也知道不能做得太多,管生意上渐渐红火,但他背后依旧没什么靠山,这也是叶道荣家底根本,一直盘踞北境边上,连中州地界都没有迈入原因。

    周帝国统治者庸治很演变成昏治。让叶道荣从小就埋心底那种对高权者反抗种子开始按捺不住萌芽,被商道精神影响了道德标准和行事准则叶家,也非常不乎士族荣耀。以至于叶家长者对子弟传人要求虽高,却唯独比较放纵他们对于某一方面文化学习,叶家从叶道荣那一代传下来,传了三代,子嗣逾百。却没有一个人参加科考,就是清楚证明。

    然而叶道荣恐怕连他自己也没有料到。他一生不愿亲近权贵,后家大业大,还是栽了那群朽烂权贵手里。

    ……

    以叶道荣为首整个叶氏一族覆灭后,作为族里唯一活着人,叶正名看似放弃了重振叶家念头,但他心里实际上也常挣扎于一件事,到底叶家倾全族之力所做那件事,是对还是错呢?但如果用得失衡量对错标准,这会不会本就是错误想法?

    对于整个叶家帮赠,现已为帝王王炽当然不能抛却,如果此时叶正名有重振叶家意愿,他会不吝相帮,以他现拥有力量来算,这将是不难办到、并且也该是很容易就办到事,然而叶正名却弃商从医了!

    那好,皇帝便满足他这方面需求,总之叶家恩是只能报这个人身上,他要学习,便帮他学医上需要迈过困难。

    叶正名作为一名基础学问都不太合格年轻人,皇帝却直接送他入太医局学习医术。业有所成,通过考核后,皇帝又安排好路径,让他一步步登上御医位阶,可说比与他同阶其他八位御医少走了许多周折路。

    皇帝帮了叶正名很多事,甚至还纵容着他犯一些脾气,例如不让他民间行医,他就弃医放肆之辞。然而对于这些事,只要皇帝不表态,其他朝中官员也不会多说什么。朝中拥有一定资历,能够影响到一辈后生老臣多多少少知道皇帝这么做,是抱着什么心态。叶家全体三代数百族人,以及叶家百余年经商银钱与物资底蕴,全部消耗王家反叛周朝道路上,换得结果是叶家土崩瓦解,而王家走出了登帝立国关键一步。

    身为前朝戍边武将,却公然对抗自己国度,王家这么做原因,不全是因为心里有身为武将,天生拥有一份野心,大多只是被逼无奈,和身为热血武将不愿不合理统治下什么也不做束手待毙,以及某几个人凑一起,经过几番交谈后融汇得出一个可行和拥有希望大举措。

    事成之后,局势稳定下来,皇帝也会想对帮过他得功臣做出一些奖赏和报答,这是一个心智与心性正常人,都会考虑事,然而叶家千余族人付出,他现能够报答,却只有叶正名一人。只要想到这些,皇帝就会心生一种复杂情绪,并不惜降低身位加宽拉长对叶正名耐心。

    然而,作为一国之主,拥有至高权力与威严管束一国律法和子民同时,也是要付出严苛责任。

    既然对于太医局敕令,从很早以前就发出了,如今叶正名事情抖开来,即便可以将此之前他触犯敕令行为全部归于他隐瞒圣上,皇帝面对叶正名为京都百姓做出善举,可以从轻发落,但是从今天起,这样事肯定是不能继续下去了。

    也许可以继续下去,但那是可以按照叶正名曾经说过那句气话那样继续下去,可是这样一来,皇帝心里那丝愧疚,那丝对自己一人成功,却拖得叶家全体族人殁,后连自己喜欢女人也没能保住愧疚会越来越沉。

    叶家仅剩两个人,曾经他没能保住那个女子,如今就不能为自己私心放纵一次?

    可是,真地不能。

    恪守例律,法度严明,是他亲口陈述过很多次,并且十年立国历史里,几已劳刻入一代官员心中理念,此时他不能为了一个人,而动摇他铸造和监督这些法度主持者中正权威。

    但具体要怎么做,皇帝心里一时也犯了迷糊,叶正名家门口却是已经有一些闻讯前来表达感激之情民众聚集,将事情越搅越复杂。为了不将麻烦大化,皇帝以自审之名,给了叶正名长达十天闲假,并还为他安排了三名大内高手作为家宅里护院。

    赋闲家叶正名不用担心来往于府宅和皇宫之间路上,会被闻讯前来表达谢意百姓拦轿。而所谓自审,对于叶正名来说,除了爆出他身为御医,主管二皇子身体状况同时,还游医于普通百姓之间有违太医局规定事,就再无其它。

    叶家族人近殁。叶正名未纳妾室,正妻因产女时大出血拖坏身体,叶正名医术高超,也只是暂时将她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却治不了她元气根损虚病,数年前她也因为一场小小风寒,体虚不受药力而逝世。他唯一女儿叶诺诺今年将满八岁,叶正名时常外出,怕照顾不好女儿,就送她去了京都好女学,并替她选择了住学,平时生活也是十分规律。

    关于叶正名自审,是非常。朝中负责此次自审宗卷通审官员,对他上递自审卷宗通审过程也是非常。因为他平时除了每天要走一次华阳宫,替二皇子诊脉,其他时间几乎全部放了京都民众间游走行医事情上。

    卷宗非常一致,除了他面对那些病患不同,叶正名几乎是每天重复一样生活。这样相同记录一遍又一遍从卷宗上传递到通审官员脑海里,满脑子都是一样事件这些官员们便终于有一位不慎将这类要溢满他脑海重复事件从他口中流走出去。

    通审官员也走漏过一些别官员自审卷宗里记录事情,但他们无法想象,对于叶正名自审卷宗这一泄露,会给皇帝造成多大困扰。

    但叶正名自己却是一点也不担心,这赋闲休假十天里,他除了为了避风头而破了自己例,不再为任何人诊治,包括那些他平时很重视百姓里病患,其它时间便是家喝茶,以及调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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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很可能有错别字,等我有时间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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