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是柳下惠?

吴眉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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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们都这么认定。

    就算是王妃生病这么久,王爷虽说天天来探望,但是从未留在这里过夜过。

    今天这是怎么了?

    娟娟还是有点担忧:“王爷,王妃娘娘还在发烧,会不会传染您?”

    “当然不会!本王身强力壮,哪有那么容易被传染?你们都出去吧。”

    侍女们你看我,我看看你。

    所以,一个个就惊喜起来,莫非自家娘娘要转运了?

    娘娘转运了,岂不是意味着自己这干侍从也要转运了?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嘛。

    琅邪王当然不会看她们的奇怪的脸色,温和地把门轻轻关上了。

    脱掉外衣,上了炕床。

    冬季的炭火,把这炕床烧得恰到好处,十分舒服。

    琅邪王挨着躺下去,但觉身边的女人,身子如火炭一般。好些日子,她没烧得这么厉害了。

    他心里一紧,不假思索,一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她翻了身,迷迷糊糊的,也许是烧得厉害,就那么蜷缩着,乖乖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不动也不挣扎。

    但是,呼吸很沉重。

    那是鼻子被塞住了,就如拉风箱一样的感觉。

    甚至她的手也软软地在他怀里推了一下,然后,徒劳无功地放弃了,嘴里发出无意识的一声微微的呻吟,然后,就不动了。

    “甘甜,你是不是很难受?”

    无人回答,她依旧呼呼地昏睡着。

    琅邪王长长地叹息一声。

    自从认识甘甜以来,这是她最安静的一次。

    因为病了,软弱了,所以,戒备心也丧失了。

    这时候,她便不是他的合作伙伴了--仿佛真有几分妻子的样子了。

    本来,夫妻之间,就该是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头更往他的怀里蹭了一下,依旧乖乖的,像一只小猫一般,似乎任凭主人怎么宠爱,都会逆来顺受。

    怀里的人儿火热一般地贴着胸口,他便总是想起*。

    那么两个月的时间,*总是这样朝夕相处,依偎在他的胸口,两个人坐同一张椅子,在一张桌上吃饭,手牵手地出去游玩,有时还躺在同一张床上,他肆无忌惮地亲吻过她,爱抚过她,亲密地拥抱过她……

    她就像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危害的小动物,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戒心,她不能和你长长久久的谈话,说话都没有完整的一句,结结巴巴,可是,她的心就在那里,一望便知,干净而纯粹。

    那时候,他以为她熟悉她的一切。

    那种熟悉的感觉,他在甘甜身上,有时能看到一鳞半爪,但却多半是大风刮过,无影无踪。

    唯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她生病软弱的时候,忽然把这种细微的温柔之处,体会得淋漓尽致。

    就像此时此刻,他也能察觉到细微的区别--比如她手的柔软,*的粗糙;比如她身子的瘦骨嶙峋,*的健壮婀娜……

    摸了半晌,忽然醒悟!!!

    原来!

    原来她是病了这么久!!!

    任何一个健壮的人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久,也会瘦一大圈的。

    大手往上,在她的腰肢,更让人察觉那种可怕的瘦弱。

    甘甜?

    *?

    模模糊糊中,他竟然不愿意再去深究了。

    “*……唉,你一直是*就好了,可为什么又要变成甘甜?”

    是*,那就是自己的。

    是甘甜呢??

    便只有这样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时候,才是自己的。

    过了好一会儿。

    看到外面的一片银白从窗户里反射进来,不知道是月光还是雪光。

    床上的人儿,脸色从被子里露出来。

    这时候,白天的惨白和憔悴就不见了,月光,温柔的为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就像是最最上等的化妆品。

    她再翻一下身,也许终究还是不习惯身边有人,也许是他那样的抚摸将她惊醒,想要挣脱出去,但是,他的大手,牢牢地将她抱住,不容她有任何的闪躲。

    “甘甜,别动,好好休息,明天醒来就会好了……”

    这声音实在是太温存太缠绵了。

    就算是在黑夜里,也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终究是疲倦,昏沉沉的,也不反抗,竟然乖乖地一直挨着他。

    琅邪王感觉到了她这一刻清醒时候的刹那失神,竟然无比开心,大手更加轻柔,“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我叫他们给你准备许多点心,好不好?”

    这时候,他竟然也痴了。

    只想到点心。

    很多很多的点心,她最喜欢的那些点心。

    其实,她到北方之后,是从不怎么吃点心的--爱吃点心的是*。

    但是,琅邪王已经顾不得了,这一刻,他竟然也是惶惶忽忽的。

    那就是一个人!

    就算不是同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久违的一阵轻松袭来,他也睡过去了。

    感觉到那拥抱的双手力道松了,甘甜某一刻,睁了一下眼睛。但是,眼皮很沉重。

    她便没有徒劳无功的挣扎,依旧睡了。

    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可是,也许是孤独得太久太久了,就如一个人太过漫长的旅程。人终究是群居动物,离不开这个社会的整体,离不开温情和甜蜜……所以,软弱无力的时候,但求能靠着一个胸膛,竟然觉得如此的温暖和安全。

    她的头,一直枕在他的臂弯里。

    沉沉地,到了天明。

    醒来时,眼皮非常沉重。

    她的头,一直枕在他的臂弯里。

    沉沉地,到了天明。

    醒来时,眼皮非常沉重。

    那是发烧的后遗症,眼皮倦得总是睁不开。

    感觉到一只大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声音里满是惊喜:“甘甜,你不发烧了……烧终于退了……”

    这声音那么熟悉。

    却又很迷茫,很渺远。

    她有点茫然,但觉头还是窝着的,想抬起来,都非常疲倦。

    他的大手轻轻圈过来,握住她伸出来的手,十指交扣,保持着一种异常亲密的姿势。

    这姿势也是很熟悉的。

    某一段时间,他天天这样对待她--对待*!!!

    他柔声道:“你昨晚一直发烧,但现在好多了。甘甜,你会好起来了……真的,我看你很快就会好起来……马上就要开春了,等天气暖和了,就不那么容易生病了……”

    嘴唇非常干,她舔了舔嘴唇:“我想喝水。”

    “来人,送水来。”

    一名侍女立即送来温热的水。

    琅邪王自己把水接过来,端给她,一挥手,令侍女退下去。

    甘甜习惯性地起身喝水,才意识到,自己彻彻底底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再看到侍女不好意思地仓促退下去,惨白的脸忽然红了起来。

    才发现,自己并未穿什么衣服,而斜斜支撑着胳膊,满脸笑意的那个男人,也*着胸膛。

    “喝吧,多喝一点。这水不烫,我叫她们放得正好温热了的。”

    他的手伸过来,就像要喂她的样子。

    甘甜吓一跳,不敢劳驾。

    他的眉毛挑起来:“我喂你……快盖好……”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一伸手,就把水碗抢过去了。

    琅邪王瞪圆了眼睛,这个女人,不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么?

    可任何不恰当的时候,她都会表现得比一只豹子更加凶残。

    可任何不恰当的时候,她都会表现得比一只豹子更加凶残。

    过分!!!

    可手这一伸出来,又惊觉--走光了!

    走光了!

    真的是走光了!

    她端了水,猛喝一气,立即又倒下去,拉被子彻彻底底盖好、。。

    眼里,露出异常戒备的神情。

    “甘甜,你别那种眼神好不好?该看的我都看过了,现在你这样藏着小胳膊小腿的,也迟了,对吧?”

    甘甜怒瞪他一眼,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这家伙,到底昨晚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以后,得让侍女们把门反锁好才行。

    他看透她的心思,笑起来:“你就别那个表情了,这王府上下,谁敢阻拦小王??你说是不是?”

    “可是,王爷,你也不能冒犯别人……你这样……”

    “小王怎样了?”

    “!!!!!”

    琅邪王闲闲的:“昨夜你发烧,浑身都是汗水,淋湿了衣服穿着对病人很不好,也影响了我,把我的衣服也都给淋湿了……所以我就把衣服都脱了,你的脱了,我的也脱了……你看,现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甘甜哪里回答得上来?

    清醒过来的时候,但觉得这个多事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肆无忌惮。

    “王爷,你……”

    “我知道,我发过誓的……甘甜,能不能不要老是提这个???你要知道,我只是出于照顾你,给你脱了下衣服而已……按照你往常最爱挂在嘴边的词,叫什么来着?‘人道主义’……对对对,就是人道主义……我这是大公无私的帮助你,可你这个女人,老是喜欢以小人之心度量他人……”

    “!!!!!”

    把一个女人脱光了,抱在怀里!

    这厮还人道主义?

    他以为自己是柳下惠???

    但觉得他的身子开始滚烫起来--是真的烫人--比她发烧还要厉害。

    尤其是他身上的某一处地方,更是特别的活跃,以一种毫不掩饰的淫荡的姿态存在着……据说,早晨的男人,精力最是旺盛,比晚上还那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