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究竟是谁

洛霏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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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含糊问着:“难道不会事二小姐吗?”

    筱蓉也开始怀疑,对啊,二姐也一直恨自己,何况自己见过碧辰,怕她也是知道,所以痛恨。

    “算了,这次就这样,安排小才子叫人盯着,注意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秋叶早已落下,原本留在屋顶的树叶也被风轻卷下来,打了几个滚儿,消失在泥土之中。

    孤鸦凄凉哀鸣,想必也是因为不必的别离而感伤,筱蓉竟然有些迷茫,她不知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这种等待是否有意义,或许一开始就错了,自己像是一个颠沛流离的乞丐,早已不知该走向哪里。

    她和柳月一同去了花圜女子队伍,希望用这些活动来淡忘自己的伤痛。

    三十人分别读了自己写的诗,虽然无法与文人相比,可作为女子而言,已经算是好的,可正是这样,却无法区分出好坏,领管只好现场让大家作诗,来一较高下。

    这一提议让有些人后退了一步,用帕子挡着嘴,脸微微泛红,道:“这倒是浪费时间。”

    筱蓉与柳月对视,知道有些人可能求助于他人,若是现场作诗必然揭穿她们的真面目,所以难免她们不情愿。

    “我先来吧!”

    筱蓉不确定自己一定能做好,只是认为大家耗着也不是办法,所以举手试了试。

    “好,你先来!”

    管领今天穿着红色袍子,外面裹着袍子,袍子内外带绒,最适合这个季节了。可风一大还是会吹的袍子底襟忽闪忽闪,她用力的拉近袍子,仔细的看着筱蓉下笔。

    筱蓉着力下笔,轻轻的在墨砚旁当了几下笔,多余的墨汁即刻被过滤掉,她挥动着毛笔写了几下。

    几个大字清晰的写在了纸上。

    “夺,不夺。真貌以待。赢。不赢,假招勿取。品相承之,心向往之。佳态待之。得功助也。”

    之后娴熟念了一遍,后解释:“我写的不是诗,而是一段文字罢了,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管领看后欣慰得笑了笑,接着柳月上前。

    她写完之后。管领跟着笑赞:“主仆果然都是文采不凡,难得啊!”

    柳月的文字比筱蓉还要好:

    孤秋

    几经寂寞几多愁,万里江涛万里流。

    孤寞哀秋谁人乐,只留回忆挂心头。

    问君昨日话何在。今日鬓霜为谁白?

    若是来日重相聚,此生不枉几徘徊。

    柳月的诗,也是为小姐所做。她知道小姐并非写出自己的感受,一方面或许是刻意收敛锋芒。另一面则是用最短的字写最重的比赛原则,可自己终究还是要写出这些的,这是小姐心里的话。

    “好诗,好诗!”

    一旁柔弱的女子鼓起掌来,她就是昨儿迟到的那名女子,看她柔柔弱弱,说起话来倒是底气十足,分毫不差。

    “主子话简,却意义明确,丫鬟字词工整,表达哀秋之情,真是文采非凡。”

    一旁的李家二小姐心里气不过,看着她:“你算什么东西,敢胡乱说话,昨儿迟到,今天不守规矩,真不知你爹娘是否教过你规矩。”

    那女子脸倏地一下红了,低头不语,管领不悦的皱眉,却没说什么,筱蓉突然想起昨日柳月跟自己说的,李家二小姐,金银相送的事情,心里不乏多了烦感。

    “还有谁要来尝试?”

    李家二小姐挥了手,便自己走上前来。

    她摆足了样子,轻轻弯着身子,曲如一蛇,手尽力的挥动,脸上全是骄傲的表情,胸有成竹。

    其他人丫鬟全都退到后面,只有她写字的时候丫鬟还伴左右,一会儿问是否口渴,一会儿打探是否热了,用不用脱下袍子。

    足足一刻钟,她放下了笔,抬头瞥了周围的人,娇嗔的说着:“真是让各位久等了,我写完了。”

    大家纷纷围着看,文字倒是令人感叹大家之笔。

    “玉阁轻暖问良宵,朴众温情任妖娆。江山几多春江美,百姓曾疑秋河壮。莫问儒夏多烦热,清人方知万里多。来日飞雪抱冬寒,只怜凡人忆孤潭。”

    她的诗词句句都在指责柳月,柳月赶忙低头,不再说话,心里暗自生气。

    终于结束,有两名女子因为写不上而被淘汰。

    筱蓉和柳月一同走着,后面上来一个人,轻声问:“不知两位姑娘是否顺路,载我一程?”

    筱蓉看着她点点头,上了马车,她先是不说哈,后问:“您姓付?”

    筱蓉点头,笑问,她是如何知道的。

    她说自己也是听一旁的女子说起,便顺耳朵听了几句。

    “您贵姓?”

    那女子不急不缓的说自己姓乔,是东山乔员外的孙女。

    乔员外,筱蓉心里一邹,倒是想起曾经巫氏跟自己说过,娘亲姓乔,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自己没有细问,不过这个乔员外应该不会是自己的外公。

    “乔姑娘,有幸相识!”

    她跟对方握握手,笑了笑,一路上她滔滔不绝,倒是跟原本自己认为的柔弱女样子大不相同。

    她似乎察觉筱蓉的目光,羞涩的问:“付姑娘是否嫌我吵?”

    筱蓉摇头:“我倒是喜欢你的性子,直率开朗。”

    她甜甜笑着,一抿嘴说:“我这个人性子倒是怪着,只是见了喜欢的人愿意说多,见到人多的地儿倒是说不出什么了,爹爹常说我就是两三下功夫,成不了大气候。”

    筱蓉忙顺着说:“女子本不必成气候,笑颜如花就是最大的福气。”

    一旁柳月跟着笑了笑,到了地儿,筱蓉放她下来,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别院。

    “这就是我的家,若是妹妹不嫌弃,来日可来府上做客,随时迎着。”

    筱蓉点头笑了,倒是觉得姑娘有趣。

    回去之后反复想着,念念不忘她的笑容。

    总觉得自己和她有着缘分似的。

    柳月在院子里安排奴才把那些花花草草都搬到屋子里,天气渐凉,怕是早晚太冷,容易冻死这些花,便让人搬了去。

    筱蓉唤她进去,她赶忙进去。

    “你是否觉得挺巧的?”

    柳月摸不着头脑,问:“小姐说什么呢?”

    她眼神依旧望着远方,游离的问:“乔家小姐。”

    柳月还是糊里糊涂,夸这乔家小姐倒是有趣。

    筱蓉手不停摆弄着被子,杯子里的水也弄洒了一半,柳月赶忙过来擦拭,筱蓉这才转过身儿,心底的想法浮了出来:“你说乔小姐会不会是我外祖家的孙女?”

    柳月丝毫没有多想,摇头:“小姐怕是多虑了,奴婢觉得没那么巧。”

    也是,只是姓乔而已,怎么会这么巧呢?

    筱蓉傻乎乎的笑了笑,不多想,让柳月拿些点心送给喜艳娘,顺便为自己带些芙蓉糕。

    过冬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筱蓉感叹时间过的太快,一年又一年。

    十三岁了,她差些忘了自己是怎么来的这个世界,是如何换了这个身子,似乎她已经融入了这个身子,为她的喜怒哀乐而高兴,为她的困扰而忧虑,为她的凄掺感慨。

    “小姐!”

    柳月急匆匆的进屋,手中什么都没拿,筱蓉一猜就是出了什么岔子。问其原因,柳月轻轻的说着,派出去的人几日来都在沈家与荏家附近转悠,其中沈家附近的人回来禀报,说筱兰得了失心疯。

    “失心疯?”

    筱蓉怀疑着,不是自己喜欢生疑,而是李氏那几招自己确实见识过了,这下说筱兰疯了,她觉得确实不可信。

    她狐疑半晌,“你确定?”,柳月不敢确定,又觉得像是真的,“这奴才说,看到二小姐朝外面跑,有几个奴才抓她回去,整个身上脏兮兮的,头发乱蓬蓬的,还一直嚷着自己怀了孩子。”

    “爹爹知道吗?”

    柳月摇头,“应该是没人知道,除了沈家人。沈老爷一定不会让他人知道的,他们咬死不说,不会有人发现的。”

    筱蓉点头,比没有着急,自己那么恨她,今日也算是报仇了,“那我们也不必多说话,装作不知道就好。”

    柳月点头,接下来几日筱蓉还是偶尔收到一些恶心的东西。

    筱兰疯了,这些东西一定是筱莲寄的,不过守在附近的小奴才说,她的家中很少有人出入,倒是没有证据。

    这便奇怪了,若不是她,还会有谁?

    几日来筱蓉都睡不安稳,并非害怕,而是好奇到底是谁,夜晚偶尔做梦,时常梦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例如,李氏根本没死,突然活了要掐死自己,筱兰冲进院子硬生生的按住自己,这几个人让自己喘不过气,当然还有沈碧辰,他总是满眼幽怨,不说话的扭头就走,这样的梦她不知做了多少回,每次醒来,都是满眼热泪,沾湿枕头。

    “小姐,你醒了?”

    筱蓉看到面前的柳月,才勉强叹了一口气,蠕动嘴巴:“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

    筱蓉赶忙起身,最近自己懒怠许多,也是被选中花圜姑娘有些匹配,从家到村子要一段路,路上又是颠簸,又是寒冷,难免困乏无奈。

    “收拾一下,一会儿去趟荏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