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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糊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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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晚上罗蒙他们把那一群盗猎者追得丢兵卸甲连滚带爬,好不容易才逃出牛背峰地域范围。

    派出所同志来晚了,没赶上热闹时候,罗蒙很配合地把他们一路捡到鞋子背包交给民警同志,又和他们说明了情况,就算后摆明了抓不到,过场还是要走。

    等派出所车子开走了,罗蒙这才嘿嘿笑着从旁边屋子里拿出一条金毛,这条金毛个头不小,但是看起来还嫩,应该不到一岁样子,养得不错,油光水滑

    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怎么想,直接就把宠物犬带到山上去当猎犬用了,结果这条金毛被他们一路撵着跑时候,不小心就掉进旁边一个山沟里去了,后面被榔头一家发现,罗蒙拉起来一看,是只漂亮母犬,当下就决定要把它留下来给自家几只狗狗当压寨夫人。

    “呜……”金毛显然已经认识到自己作为俘虏事实了。

    “放心吧 ,咱都是好人。”老周嘿嘿笑着,轻摸了两下金毛头顶,摸得金毛瑟瑟发抖。

    之前罗蒙打电话让龚白棋帮他物色母犬时候,龚白棋就跟他说要找配得上他们家东南西北好犬,那可是要不少银子,如今白捡一条,罗蒙当然高兴。

    “给它取个名字吧。”肖树林说道。这狗之前肯定也有名字,不过他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再用,人家二世祖到他们山上来偷猎,肖老大给人老爸面子让罗蒙和肖树林放他们走,这条狗留牛王庄也就留了,要是再用从前名字,那就等于把窗户纸捅破了,不合适。

    “就叫金子吧。”罗蒙想了想,就给它取了这么一个名儿,不管这狗是怎么来,反正以后牛王庄上待着,就是他狗了,跟其它狗狗一个待遇,要是那个二世祖家里养成了什么坏毛病,多找龚白棋帮帮忙,让他给训练训练。

    因为金子还不到可以孕育下一代年纪,罗蒙就没让它马上和自家狗狗们住一起,而是带回了自己和肖树林小屋,楼下壁炉边给它放了一个肖树林编大篮子,又篮子里给它放了一块毯子,让它和他们住一起,每天和罗蒙肖树林一起出门一起回去,顺便培养感情。

    忙活一个晚上,大家也都累了,罗蒙和肖树林带着金子回到自己小屋,安置好这只初来咋到小母狗之后,又各自洗了个澡,床上刚躺一会儿,第二天早上就到了。

    罗蒙和肖树林又带着金子去到四合院,吃完早饭之后把金子托付给柴凤香照顾,自己照例又到镇上去忙活了一个上午,当然,二郎那个西瓜也没少了它,已经交代罗进喜让他记得喂了。

    至于二郎这一天被山上猴子封为山大王,不仅私受贿赂,还跟他们儿子见了一面事,这两人这会儿还一点都不知道。

    水牛镇上人因为生活十分悠闲关系,都有一个共同爱好,就是喜欢扎堆说闲话,自打肖树林镇上派发手工以来,扎堆说闲话活动就变成扎堆干活了,边干活边说闲话。

    “你们听说了吧?昨天晚上有人想上山捉猴子,牛王都生气了!”

    “那么大动静,谁还能听不到啊?”

    “哎呦喂,那山都被它给震塌了!”

    “咋回事啊?牛王那意思,是想让那些猴子留下来啊?”

    “难说,孙悟空跟牛魔王不还是兄弟?”

    “那以后这山上猴子不会越来越多吧?”

    “那可咋办呢?我们家孙子还小呢。”

    “要不送去学功夫吧?”

    “对,红凤那两个女儿不就跟卜师父学功夫了吗?可厉害了,爬树比猴子都。”

    “罗美慧吧?那丫头,将来谁敢要啊?”

    “那可难说,那个叫邱小东男娃娃你们知道吧?被欺负得眼泪汪汪,还说将来要娶她当媳妇呢。”

    “哈哈哈哈哈……”

    猴子事情还没有定论,镇上好多人就让罗红凤帮忙问卜一卦了,看他还愿不愿意再收几个弟子,卜一卦嫌麻烦,本来不想收,再说教人练功夫又挣不了几个钱,当初要不是瞧上牛王庄这块风水宝地,他也未必愿意教罗美慧和罗美玲两姐妹。

    院子里老人就说了,教小孩子练功夫有什么不好嘛,积德行善好事啊,卜一卦一想也是啊,这老骗子纵横江湖几十年,钱是挣了不少,善事却没正经做过几件,如今年纪也大了,也有心为自己添上几笔善业。

    横竖他也不差那两个钱,干脆连学费也不收了,让镇上小孩每天早上四点半到六点半,到镇上文化广场去练武,前一个钟头自己扎马步,后一个钟头他这个先生才到场,指点学生们习武。

    结果第二天早上卜一卦到水牛镇文化广场一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来了几百个,听说他要这里教人练功夫,还有人特意从永青那边开车过来,三点半就出门了。

    因为卜一卦移驾镇上文化广场,肖树林罗志方和罗美慧罗美玲也只好到那儿练武去了,罗蒙征询了一下纳茂成和牛红霞意见,把纳祺云也弄过去了,罗进喜他也问了,人家不想去,有那个时间,他还宁愿多看点书。

    头一天早上罗蒙和他们一起去,一看那浩浩荡荡几百人,罗蒙不淡定了:“你说咱是不是要镇上再买几间房子?”

    “我爸已经看了,听说王大胜他们几个早就开始暗地里寻摸上了。”肖树林慢慢往前面开着车子,找地方停车。

    “这些老狐狸,一点风声都没给我露。”罗蒙笑道。

    “这种时候当然是捂得越严实越好了,他们那几个,估计也是暗地里较着劲呢。”肖树林见怪不怪。

    “也对,等他们敲锣打鼓宣传水牛镇房子要涨价时候,估计就是自己手头上已经攒够了,要往外边卖时候了。”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罗蒙当然知道水牛镇房子会涨价,只不过看着大家如此逐利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要叹上一句。

    卜一卦第一天就劝了好多人回去,有些人是年纪实太大了,有些人是不适合练武,照他说法,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练武,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还得奔着自己长处去,不然就只能事倍功半。

    当然镇上小孩他都是要教,小孩子嘛,学两下功夫,又能强身健体,又能作为防身技能,那还是很有必要。听说他们山上现连猴子都有了,水牛镇上孩子们太娇弱,这样下去迟早要被猴子们欺负了去。

    过两天电视台人来了,罗蒙带他们上了一趟山,结果连根猴子毛都没见着,牛脊沟那片地方罗蒙轻易是不敢带人进去,因为不知道这群猴子野性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有攻击性,会不会从山上推石头下来砸他们。

    电视台人无功而返,只好拿罗蒙他们先前拍给林业局照片做了报道,主持人歌功颂德了一番,说他们县这几年环境保护工作初见成效,又让广大群众继续爱护自然保护动物,至于出现偷猎者事情,那是一个字没提,不知道是怕影响不好,还是那个二世祖他老子手眼通天。

    他们不提,这件事水牛镇永青镇也都已经传开了,都知道有人想上山抓猴子,结果被牛王给赶了,尤其是那几声排山倒海牛王啸,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之前牛王名声水牛镇上就很大,基本上都是大湾村人给传出去,还有一些来牛王庄干活老人。对于牛王说法,镇上有些人信,有心人不信,这回这几声牛王啸,可是大半个镇子人都听到了,于是信人就信了,不信人也信了,还有一批顽固无神论者,也承认了牛王庄那头水牛确实非同一般事实。

    不出几天,永青那边林业局回复也到了,说是猕猴出现说明他们这片山区自然保护工作做不错,让罗蒙好好保护这些猴子,山上作物要是有什么损失,可以到相关部门申请一部分赔偿。

    这些猴子带来问题,当然不是让相关部分给一点赔偿就能解决,牛王庄嫩玉米五六块一斤,他能按这个数报上去让人家给赔偿吗?报了也得有人肯赔给他才行啊。

    有这群猴子山上,罗就得到处被它们束手束脚,很多东西都不能种,像一些猴子喜欢水果,真要种上了,估计不到收获时候就能被它们祸害光了。

    可真要去县里商量解约事情吧,且不说人家能不能同意,罗蒙自己就不舍得,他现牛王庄就背靠着牛背峰,以后万一牛背峰被别人给承包过去了,又上边修个水库把溪水给截了,或者干点别什么,到时候他不是要抓瞎?

    想来想去,罗蒙觉得自己前面好像就只有训猴这一条路可走了,于是他上网查了不少猴子生活习性,喜好和害怕东西之类,结果人家说猴子是杂食性动物,喜欢吃什么东西因猴而异。

    这玩意儿还真不好捉摸,罗蒙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训猴好点子,只好把这事暂时搁置了。

    就这时候,之前被罗蒙他们送下山一部分学生又上山了。这天下午两点半,因为九月份天气渐凉,这时候院子里人们都已经结束了午休投入到劳动当中。

    罗蒙这会儿正帮他老娘和面呢,前些时候,因为网络上要他们把狗饼干做成人饼干呼声很高,应广大网民要求,罗蒙就侯胖子帮助下把饼干配方调整了一下,推出了一款香脆可口水牛奶饼干。

    因为奶香浓郁,纯天然无添加,这款饼干大受欢迎,每天一上架没几分钟就要卖到脱销,罗蒙让他爹娘悠着点,能做多少就卖多少,两个老人不听劝,每天都要做两回,上午一回下午一回,怕他们累着,罗蒙只好自己多帮忙。

    “咋又回来了呢?”罗蒙大概估摸了一下这些学生人数,少说也有三十来个。

    “家里待了几天,太没劲了,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呢,你让我们这里打短工吧。”一个学生说道。

    “你们几个呢?”罗蒙眼尖,一下又看到眼镜仔他们几个了。

    “父母都同意了。”眼镜仔回答说。

    “同意你们我这儿学种地啊?”罗蒙又问。

    “同意我们先你这个干几个月农活看看。”同学咧嘴笑道。

    “那成,刚好有个任务要交给你们。”罗蒙打开一旁水龙头给自己洗了个手。

    “啥任务啊?”学生们都跃跃欲试。

    “一会儿跟我上山,具体干什么咱先不说,有几个注意事项你们必须先记住了。”罗蒙神秘兮兮地说道。

    “要注意什么啊?”学生胃口都被吊起来了。

    “第一点,一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许喧哗,不许大惊小怪,该干什么干什么。”罗蒙说。

    “第二点呢?”

    “第二点,不准拍照,看到什么也别到处去说,咱要保守秘密,这点尤其重要,如有违者,拉入黑名单。”

    “还有吗?”

    “第三点,就是要注意安全,不能落单。”

    “还有吗?”

    “暂时就这几点了,你们让陈管事安排一下宿舍,把包都放宿舍里,记得把手机相机也都放宿舍里,半个钟头以后,咱们上山那个小广场集合。”

    半个钟头以后,罗蒙和肖树林各自挑着一副担子都到位了,肖树林那副担子,一头放是烧烤架和木炭,另一头是一箩筐玉米棒子,罗蒙那副担子放全部都是玉米棒子。

    牛王庄上种玉米主要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当粮食种,大面积成批量种植,另一部分是当菜种,小面积错开时间分批种植,从而保证他们从初夏到初冬都有鲜嫩玉米棒子卖。

    “烤玉米!”学生们一看罗蒙和肖树林这装备,顿时就激动了。

    “把那些篮子都带上,咱上山。”罗蒙指了指地上一堆打包带篮子,这些篮子之前是罗全贵和肖树林编出来,给那些小学生摘刺玫花用,这会儿又派上用场了。

    “怎么这么多篮子啊?咱没那么多人啊。”一个细心学生就说了。

    “难道你就只摘一篮子?”另一个给他找了个解释。

    “对,每个人起码要摘两三个篮子。”还有一个学生就说了。

    “你们别傻了,要是光摘果子,老周干啥不给咱拍照,这里边肯定有问题。”四眼仔貌似是这一群人里面智囊星。

    “到底咋回事啊老周?给咱说说嘛,搞得怪吓人,一会儿要真碰上什么事,咱可是连个手机呼救都没有。”看多了血腥恐怖片学生们这会儿想象力就丰富了。

    “所以说让你们别落单嘛。”罗蒙不为所动。

    “哎呀,没有手机真是没有安全感啊。”一个学生长吁短叹道。

    “所以说,买那种不能拍照手机多好。”老周油盐不进。

    “对了老周,咱这回上山是要摘啥去啊?”

    “刺玫果。”罗蒙说道。

    眼下刚过白露,山上许多刺玫果都红透了,也到了可以采摘季节,罗蒙这两天上网查了一下,晒好刺玫果,一斤少说也能卖个四五十块呢。

    至于他今天上山另一个目,这会儿还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干脆就不跟这些学生说了,省得他们咋咋呼呼,坏了他好事。

    一会儿到了山上,罗蒙就跟这些学生说好了,每摘一篮子刺玫果,他就给他们算十块钱工钱,另外还给一个烤玉米。

    学生们到了地方以后就三五成群散落到刺玫地里摘果子去了,罗蒙和肖树林摆开烧烤架子烤玉米,肖树林当主厨,拿了几块木炭开始生火,罗蒙打下手,负责剥开玉米皮,然后插上竹签子。

    薄好嫩玉米放烧烤架上,小火慢慢烤,烤到出淡淡玉米香,然后上面刷一层水牛奶,没烤一会儿,奶香就飘出来了,然后又刷上一层蜂蜜水,再烤一会儿,甜香又出来了,末了,又撒上一些侯胖子特制胡椒粉,那香味,真是屡屡勾人魂!

    “烤好了咱先吃一个吧,他们还没那么。”老周咽着口水对小树林说道。

    “一个不够。”肖树林说。

    “!!摘!”小崽子们闻到玉米香,个个都跟上了马达似。

    “哎呀!”有学生胳膊被刺玫树上刺给挂了。

    “小心点啊,小心虫子,小心蛇。”罗蒙忍不住冲他们喊了一句。

    “老周!预支一个玉米呗!”学生们和他打着商量。

    “不行。”罗蒙果断拒绝。

    不一会儿,一群男生就凑齐一篮子刺玫果过来了,从肖树林手里换了一个玉米棒子。

    “这篮子记谁头上呢?”罗蒙拿出纸笔问他们说。

    “随便。”这会儿谁还管那个啊?

    “那多给你们两个玉米棒子,这篮子刺玫果就不登记了。”

    “嗷!”

    “老周英明!”

    “给我咬一口!”

    “哎哎,别都给吃完了,我还没吃呢。”

    “轮到我了轮到我了。”

    “你丫那得是多大一口啊,差不多就行了。”

    男生们乱哄哄抢玉米吃,一旁几个女生看不过去了:“真脏。”

    “艾水秀!一会儿咱俩吃一个玉米吧!”一个小崽子嘴巴上还沾着玉米仁呢,就好意思去勾搭女同学了。

    “谁要跟你吃一个玉米。”女同学果然嫌弃他。

    “喂,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摘这么一点?”眼镜仔看了看艾水秀篮子里刺玫果,找茬似说道。

    “我摘得可比她们都多。”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

    “算了,放我这里吧,一会儿给你半个玉米。”眼镜仔又说。

    “呦呦!眼镜仔!行啊你,刚刚还不跟哥儿几个搭伙呢,原来是等着艾水秀呢!”男生们吆喝吆喝,吹口哨吹口哨,显流氓之态。

    他们学校谁不知道眼镜仔跟艾水秀是发小啊,说文艺点,那就叫青梅竹马,可惜这两个人不怎么上道,小学六年,初中三年,如今连高中生活都结束了,愣是没整出什么事情来。

    “吃完了赶紧干活吧,咋,你们一共吃三个玉米就够了?”眼镜仔说他们。

    “切,没劲,每回一说这个就转移话题。”

    “我说他对艾水秀肯定有意思。”

    “丫就装吧,上回听说她跟别男生大晚上外边聊天,脸都绿了。”

    “第二天吃西瓜时候还给人家发短信呢。”

    “我也看到了,还拍照呢,左拍右拍,拍得不好删掉再拍。”

    “那小模样分明就是说:让你跟其他男生聊天,这下子后悔了吧?”

    “嗷嗷!!!”

    这天下午这片山坡上热闹,又是摘果子又是烤玉米,一派喜气洋洋,有热闹有美食,猴子们喜欢了,加上离上次偷猎时间也过去了几天,它们胆子也大了点,山大王还接受了它们供奉,猴子们心里底气又足了一些,于是偷摸着就从牛脊沟里出来了。

    “!”初见猴子时候,学生们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刚想大声叫嚷几句,又想起老周那几点注意事项,于是个个都闭上了嘴巴,一边打量那些猴子,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摘着刺玫果。

    学生们打量着这些猴子,猴子们也打量这些山坡上人,罗蒙和肖树林早就注意到了这群猴子靠近了,不动声色继续烤他们玉米。有只猴子偷偷摸摸向烧烤架这边靠近过来,伸出爪子想去抓玉米,结果被罗蒙一巴掌拍开了,指了指那边干活学生们。

    猴子见罗蒙只是不轻不重地拍了它一巴掌,也不怎么害怕,不明所以地顺着罗蒙手指看向那些干活学生。

    这时候,几个女生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往这边走过来了,她们既兴奋又害怕,偷看着烧烤架旁边地那只猴子,把各自摘回来一篮子刺玫果交给罗蒙。

    罗蒙登记了一下她们名字,为了直观地反应他们交易内容,罗蒙就让她们把装了刺玫果篮子留下,然后又递给她们几个空蓝,另外,每个人又给了一个烤玉米。

    猴子们看到她们几个提着果子来了,然后又拿着烤玉米和空篮子走了,好像都有点明白了。

    “吱吱……”几只猴子七嘴八舌比手画脚地商量起来。

    “吱。”一只瘦弱小猴又被它们推了出来,这只小猴怯怯地走到罗蒙面前,罗蒙看了它一眼,给它递了个空篮子过去。

    “吱吱!吱吱吱!”这只猴子高兴坏了,拿着篮子又蹦又跳,一会儿就跑进刺玫地里摘刺玫果去了,其它猴子见了,也都纷纷过来找罗蒙领篮子,领了篮子就杀进刺玫地,毛手毛脚地开始摘刺玫果。

    “嘿,还挺好使。”肖树林一边煽着火一边笑着说道。

    “有了这群猴子,咱以后就不愁没人摘花摘果了。”罗蒙也颇觉得意,刚刚见到这群学生又上牛王庄时候,他脑子一动,就想到了这么个点子,没想到还真能行得通。

    “哎呀!它偷我果子!”一个女生突然尖叫起来。

    “吼吼吼!!!”男生们大声吼吼声音紧跟着响起。

    “吱吱……”猴子们边叫边跑。

    要说猴子这东西就是毛躁,没耐性摘果子,就想从别人那里偷,被男生们一通赶,只好老老实实自己摘着去了,摘几个,又抬头闻一闻烤玉米香味,篮子里果子就是不见多,急得它们抓耳挠腮。

    领教过猴子们流氓行径以后,学生们也注意集体活动了,每摘回来一篮子刺玫果,换到一根玉米棒子,都要坐罗蒙他们摆烧烤架地方附近草地上,把玉米吃完了再一起去干活。

    “吱!”这时候,一只猴子也提着半篮子刺玫瑰过来了,罗蒙指了指学生们摘回来满满一篮子刺玫果,又指了指它那个篮子,摇摇头,表示分量不够换不到玉米。

    “吱吱……”猴子看了看人家篮子,又看了看自己,只好垂头丧气又走开了。

    “老周,你都不给人家工资,还要那么多刺玫果才肯换一个玉米啊?”一旁学生都挺同情那只猴子,真是被剥削惨了。

    “你们知道啥?就因为这群猴子,老子包后面那片山,一年十五六万呢,以后都不知道要咋办?”给他带来这么大麻烦,还不能让他从猴子们身上敲点好处?

    其实猴子手脚那是非常,就是没耐性,不然摘起果子来比一般人都要上好几倍。

    “吱吱!”这时候,终于有一只小猴子摘够了一篮子刺玫果,这丫兴奋得往罗蒙他们烧烤摊子飞奔,奔着奔着,篮子里刺玫果就撒出来了,有几只猴子就后边捡,虽然捡来不比摘来,但是它们都很高兴,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干得不错。”罗蒙装模作样地拿着本子,做出一副给它做登记样子,别以为猴子傻,刚刚罗蒙给这些学生都做登记了,换了猴子要是不登记,它们搞不好就能猜到里面有猫腻,一旦起了疑心,以后就很难再信任他们了。

    “给,一个玉米。”肖树林也给它递过去一个玉米。

    “吱吱吱吱!”小猴子高兴得手舞足蹈,接过热腾腾香喷喷玉米棒子以后,它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那些身体强壮大猴子们,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就罗蒙身边一蹲,直接吃起来了。

    “吱吱……”那些猴子看看那只吃玉米猴子,又看了看罗蒙和肖树林高大身材,只好恹恹散去了,继续摘他们刺玫果,已经有猴子吃上玉米了,这个事实也给了它们不少动力。

    一旦有猴子吃过罗蒙他们烤玉米,立马就能被这种美味给迷住,之后再去摘果子也不像原来那么拖拖拉拉了,个个干劲十足。没过两个钟头,罗蒙就装了好几个大麻袋刺玫果,这可比请人干活效率高多了。

    “你看那边树上小猴是不是有点不对?”罗蒙一边剥玉米,一边对肖树林说道。

    刚刚他就注意到了,猴群里有一只小猴好像胆子特别小,别猴子都敢上他这儿来偷玉米了,它却还老远地方观望,这会儿倒是靠近了许多,就六七十米开外一颗树上蹲着。

    “看不太清楚,好像瘦得很。”肖树林说道。猴子蹲树上,有树枝做掩护,他们这边是看不清楚。

    “是不是死了妈?”猴群就算存欺负弱小现象,应该也不会虐待幼崽才对,一般只要有母猴,小猴子都能得到精心照料,这群帮他摘刺玫果猴子中,就有不少母猴是带着小猴工作。

    “我过去看看。”肖树林说着拿起一个烤好玉米就过去了。

    “怎么回事啊?”过了好一会儿,罗蒙才等到肖树林回来。

    “你自己过去看看。”肖树林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罗蒙不明所以,只好自己过去看究竟了,他来到那只小猴所大树下,只见一个黑漆漆身影正蹲树上啃玉米,一边啃还一边警惕地看向树下罗蒙。

    “!”罗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显然不是一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