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格斗场上的同门

鱼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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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五关斩六奖》的制作人塔摩利走过来,用东瀛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言下之意是他做东邀请刘煜他们出去玩,领略一下东京的风土人情,同去的还有赵保岗跟赵武卓。

    刘煜略一沉吟,就答应了。

    塔摩利已经先行问过赵保岗跟赵武卓,现在刘煜也答应去,人就算到齐了,他乐颠颠地去安排了。

    晚餐塔摩利特意选了一家寿司店,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瞧着并不十分高档,但顾客很多。塔摩利预定了一个包间,一行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往包间走去。

    一行人在门口脱了鞋进去,围坐在矮桌边。塔摩利叫了清酒,又点了各种口味的寿司。

    服务生退了出去,塔摩利就连比带划地介绍了这家店的特sè,还提到他曾经想要去中土游学。可是没想到,越到长大,在念书这方面越发苦手,本来已经打算安安稳稳做个小职员,没想到yin差阳错进了事务所,做了演员。..

    礼尚往来,其他人也都简略说了自己的从业经历。

    寿司跟清酒送上来了,刘煜挑了个抹茶味的吃了,没觉得味道好到让人飘飘yu仙。

    吃完晚餐,一行人站在东京街头,繁华都市的夜景都是大同小异。赵保岗喝了点儿酒,脸颊泛红,眼睛却是清亮:“塔摩利君,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塔摩利抬手看一眼腕表,神秘兮兮道:“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我要带你们去看看真正的东京特sè,在东瀛甚至是全亚洲都没有第二处这样的地儿了。”

    “哦?”赵武卓一直寡言少语,这时候难得有了兴致,“那咱们真要去看看。”

    刘煜笑了一下。小小地表达了期待之情。

    人都难免会有些好奇心跟攀比心,塔摩利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带着他们七绕八拐的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而塔摩利所说的东京特sè在地下。

    乘着豪华电梯往下去,塔摩利介绍道:“这里是全亚洲最大的格斗场,每年都会举办大型的格斗比赛,奖金十分丰厚,世界各地来参赛的人很多。”说到这里,塔摩利顿了顿,又道:“当然,平时也会比赛。奖金也不少,观众还可以下注。这几天冒出来一个据说是中土人的叫做‘虬髯客’的家伙,以无名之辈的身份连续击败七个著名格斗家,让不少人都赢了大钱!”

    几个人出了电梯,又拐了几个弯。便看到墙上贴着海盗风的海报,两根交叉的骨头zhongyāng一个骷髅头。下方有几排字。

    塔摩利轻声道:“这是今晚的出赛名单。还有庄家给出的赔率,我说的虬髯客也在其中。”

    刘煜点点头:“咱们既然来了,就入乡随俗,去下个注?”

    “我建议你们选……”一边看名单一边说话的塔摩利突然略显惊讶地道,“死神今晚也要出场?”

    “死神?”在娱乐圈里混,刘煜深知包装的重要xing。在自身实力上翻十倍百倍,封王封神的海了去了。但盛名之下,未必名副其实,“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不是我夸口。死神是真的很厉害!”那位死神是东瀛人,塔摩利很是自豪,脸上满是与有荣焉的笑容,“从他第一次登台至今,已经有五十二场连胜纪录了!比以前的连胜纪录要多出八场呢。而且,死神还十分年轻,不到二十岁就有了这样的成就,真是让人佩服。”

    “以后的路还长着,他一定会背负期望成为格斗场的神话。”塔摩利微微笑着,虔诚而又感慨道,“亲眼见证神话的诞生跟成长,真是件美好的事情啊。”

    不到二十岁就在豁命相拼的赛场上有了如此成就,倒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了。再者,有死神在,虬髯客是如何连胜七场的?难道是赛制的问题,这两人一直没有遇上?

    刘煜略一沉吟,问道:“那么,虬髯客呢,他的实力如何?”

    “最近这一个月死神都没有下场,虬髯客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崛起的。”塔摩利解释着,客观评价道,“在格斗场,参赛的选手都不弱,能够连胜七场,虬髯客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其实,塔摩利迷上这种激烈的格斗赛的时间并不长。他开始看比赛的时候,死神已经功成名就。他看到死神的第一场比赛,恰恰是他的第五十二场。干脆利落,强悍无匹,凌厉到狠戾。即使看台距离赛台那么远,他仍觉得万分震撼。

    他也了解过,死神年纪小,出手却毫不留情,无所顾忌,比赛往往是一面倒的架势。来参加格斗赛的选手也都是有经验有身手的,看一场死神的比赛就能清楚地看出彼此的差距,也足够心寒了。

    在死神的连胜纪录上,甚至有对手直接弃权的。

    因为死神参加的场次已经不可能胜出,在他不下场的时候,赛场的竞争也同样很激烈。虬髯客的崛起也就不稀奇了。

    塔摩利也看过虬髯客的比赛,整体风格就四个字:快、狠、稳、准。跟死神不同的是,他会给人留有些许余地,一旦对手认输,他就会停手。

    “那可有好戏看了。”赵武卓看一眼海报,“今晚虬髯客跟死神在同一场。”

    “是啊。高手对决,真是让人期待呢。”塔摩利点头笑道,“不用说,这一场押死神赢准没有错。”

    刘煜悠悠笑道:“既然塔摩利君押了死神,那我就押虬髯客好了。”

    “刘煜,”赵武卓提醒道,“押死神赢的几率高一些。”

    “那可未必。”刘煜淡淡道,像这种搏命的比赛,其实跟打仗似的,讲究的是一鼓作气,那死神已经一个月没有参赛了,对赛场的变化还能从容把握吗?“虬髯客如今的势头也不差。也许他会是一匹黑马,成为神话终结者。”

    “那好吧,”赵武卓略一沉吟,微微点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押虬髯客好了,就当是支持老乡了。”

    塔摩利对他们的选择不以为杵,在异国他乡同胞之情就显得格外珍贵些,他看向赵保岗:“那赵导呢?”

    赵保岗看一眼刘煜,微笑道:“那我跟着塔摩利君押死神好了。”

    既然说定了。塔摩利就带着众人去下注。下注其实很简单,跟其他赌输赢的方式没有什么两样。这一场开出的赔率是十五比一,起价是一百万东瀛币,押死神胜的是大多数。

    除了下注,塔摩利还另外买了入场券。一人一张,号码是连在一起的。完了之后时间还早。比赛也未开场。塔摩利又请众人去格斗场内的酒吧喝两杯。

    可能是因为酒吧在格斗场里的缘故,这时候人还不是特别多,但播放的音乐都是重金属,听着十分嘈杂,来回送酒的侍者穿着各式服装,有猫耳装。有女仆装,有水手服,那种魅惑xing感的风韵雌雄莫辩,空气中带着几分靡丽的味道。

    对刘煜而言。这种场合实在太过吵闹。

    场子里的气氛很热烈,很多女孩子画着浓妆穿着超短裙,大大方方展示穿着渔网袜或者干脆没穿袜子的美腿,仿佛不知道外面正是初冬时节。

    差不多快九点的时候,塔摩利带着众人离开酒吧去了格斗场,走廊上的人身上都带着浅淡的酒味。喝了酒的人情绪最容易燃烧了,格斗又是热血的运动,可以想见,待会儿的氛围是如何热烈了。

    格斗场的看台四面环绕,中间是赛台,观众已经在陆陆续续落座,等刘煜他们入场找到座位坐下的时候,赛台那边已经可以看到选手在做最后的准备了。

    看台离得太远,赛台上居然没有准备大屏幕,几乎看不到人脸。塔摩利先前提到过,这里的格斗赛只看输赢,不论生死,所以上了台,能不能活着下来就看自己的本事了。为了不引起纠纷,选手的脸上都会涂上油彩。

    比赛开始,观众席上的大灯都关了,只剩下赛台上一束光。那位死神果然十分年轻,身手虽然不差,但身材纤细,赤着上身越发显得单薄,他的背上纹着一枝樱花,绮丽错落地蔓延到胸口。

    相比之下,虬髯客那jing壮的身材壮实得象山一样。

    台上两人,死神气势汹汹,出手狠辣,速度快,力道强,目前占着上风。不过刘煜还是更看好虬髯客,他的底子很厚实,气度沉和,而张弛有度,是久战之相。

    看格斗赛不是听音乐会,现场从比赛开始就没有安静过,叫好打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刘煜冷静地看了片刻,微微皱眉这台上的两人,虽然实力不过是后天巅峰,但气息和招数却都有些熟悉啊。

    突然,场中的观众发出了一声惊呼。

    死神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刘煜瞳孔微微一缩,神情间也有些异样死神的战斗力虽然强悍,但身体很是单薄,也就是十几岁少年的正常体型。现在,他赤着的上身仿佛胀气了一般,突然壮实了许多,自后背蜿蜒至前胸的樱花纹路红艳如血。

    这当然不是人体的正常状态,反倒像是为了这一场的结果孤注一掷,用了不寻常的法子,把全部的生命力都凝聚在一起,绚烂的一刻之后是永远的沉寂。这种做法刘煜也见过,邪道上的天魔解体*就是走的这种路子。

    死神的这些变化并没有吓到狂热的观众,在瞬间的惊讶之后迅速爆发了新一轮的欢呼,喊声震天这种状态下的死神,只会更加的强悍。这一场,他赢定了!

    刘煜抿了抿唇,神sè凝重。扫一眼前排观众,只见他们的脸上满是狂热与欣喜,不由暗暗摇头。来这格斗场的,恐怕都不是单纯看比赛。利字当头,全然管不得他人死活。

    看台上的观众尚且如此sāo动着,正在赛台上距离更近的虬髯客看得更加直观。死神的身体突然膨胀,却不是空气,而是鼓鼓囊囊的肌肉,能清楚地看到狰狞跳跃着的青筋脉络。

    死神左右转动了一下脑袋,手骨捏的啪啪响。yin沉沉一笑:“热身结束。”

    虬髯客无言地看着对手双目之中迅速充斥着赤红之sè,迫人的压力比之先前更加沉重了,不过,他并不会因此而畏怯,体内武者的血液反而也燃烧了起来。

    刘煜看着台上神情跟气场都有所改变的两人,悠悠一叹:“终于,开始了吗?”从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搏命。

    台上的比赛已经趋于白热化,虬髯客虽然还没有显露败象,但面对越来越狂暴的死神。很显然不如开始时那样从容了。

    死神出手的力道越来越重,速度也越来越快,几乎到了难以招架的地步。到了这个时候,虬髯客必须集中全部的jing力,用尽全身的力量。才能勉强支撑下去。他终于明白今天晚上其他的选手为什么听到死神下场,就直接放弃了比赛。

    自眼前挥过的拳头带着一阵罡风。刮得脸颊生疼。虬髯客心中念头急转,不能继续了,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也不能活着下台了。

    “砰!”就在他一分神的瞬间,死神的拳头又至,虬髯客暗道糟糕。连滚带爬地避开,人已经到了赛台的边上。那一拳没有落在人身上,却直接在赛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虬髯客脸sè一变,就见死神轻巧地跨过自己砸出来的坑。再次挥拳:“死吧!”这一拳快得几乎看不出拳路。

    冷汗自额上滚落,掉进了眼睛里,引起一阵刺痛。虬髯客心中一凛,本能地抬手招架,手臂就是巨震,来不及龇牙,左肋处就是一痛,耳边清晰地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响。

    是要死了吗?虬髯客心中哀叹一声。他知道死神在台上向来毫不留情,再接着留在台上,恐怕就不是断几根骨头的事儿了。他咬咬牙,顺着这一拳的力道,放松身体飞出台外,直直的跌在地上,刚刚断裂的肋骨几乎要破体而出,口鼻都流出血来。

    地下格斗场的规矩不多,生死自负,但一般在台上认输或者下台了,都可以算作是一场比赛结束。原则上,格斗场不支持参赛者追下台斩尽杀绝。

    虬髯客既然落了地,看着也没了再战的能力,这一场自然是死神胜了。

    现场先是一静,随即观众都激动地站了起来,欢呼着喊死神的名字。十五赔一,虽然赔率不高,但格斗很jing彩,足以令很多人尽兴地满载而归。

    刘煜在喧闹的人群中安静地坐着,拧着眉沉思着什么。他们这一行人,除了塔摩利,就连赵保岗都没有因为死神胜了而欢呼。

    “那是……怪物吗?”赵保岗喃喃自语,声音小得几不可闻,在一片欢呼声中无声无息地散去了。

    虬髯客落地,这一场就结束了。但死神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他轻松地自台上跃下,向受了伤倒在地上,暂时还没有人去扶的虬髯客走去。

    几个白大褂手持担架从后台冲出来,想要把虬髯客抬走。

    死神视若无睹地走过去,长臂一伸,一手扣住其中一个白大褂的脖子,随手一甩,那个白大褂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跌飞出去,正好一头撞在赛台的底基上,顿时头破血流,捂着脑袋倒地不起。

    其他几个白大褂见了,不由一愣。鲜血大大刺激了尚未自战斗状态之中平息的死神,他仰天大吼一声,就要去抓另一个白大褂,一道娇小的人影突然疾奔而至,弹丸般扑过去,对着死神一扬手,手指间一点闪光的寒芒,快速扎进了死神颈部的动脉。

    看台上的观众对此见惯不惊了格斗场上常常有打红了眼,以至于下台之后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这时候就需要强制xing地让他们清醒。

    死神果然安静下来,迷迷茫茫地看一眼面前娇小的人,静静鞠躬之后看也不看倒在一边的虬髯客,缓缓抬起了右手这是胜利的手势。

    尽管如此,他的体型并没有恢复到比赛之前那样,而是维持着现在的这个样子,慢腾腾地退出了格斗场,回到后台。

    身材娇小的女子看一眼气息奄奄的虬髯客,又看一眼鲜血横流的白大褂,头疼地挥了挥手,一时之间后台又出来几个人,训练有素地将受伤的两人抬走了。

    直到离开格斗场,回到地面,塔摩利仍然很兴奋,强烈要求再去喝一杯,被刘煜等人婉拒了。

    在返回酒店的车上,气氛一时有点儿凝重。

    赵保岗紧紧地皱着眉头,道:“死神,好可怕。那个虬髯客,不会死吧?”

    赵武卓倒是不可惜输掉的那点钱,而是有点替虬髯客可惜:“没那么严重,断几根骨头吧。”以他先天高手的眼力,自然能够看穿虬髯客的伤情。

    刘煜没有参与赵保岗和赵武卓的议论,他沉着脸,仔细的分析,终于判定他对死神和虬髯客的熟悉感的来由死神那让他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跟他在《过五关斩六奖》现场感觉到的那种诡异的磁场有关;而虬髯客那让他觉着眼熟的招数,分明就是他师父牟沧浪传授给他的某些武技的简化残缺版。

    这虬髯客是我的同门后辈?出身于牟沧浪师尊在东瀛创下的扶桑剑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