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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皇城里的童话故事

    宝睿皇贵妃有一天心情甚好,下了学后给小皇子、小公主们讲了一个童话故事,甚得众人捧场,望着一双双晶亮的眼,皇贵妃自觉极有成就感。

    待下了钱粮,皇帝回了乾坤宫,沈宁伺候劳碌的万岁爷温泉沐浴,笑嘻嘻与他讲了这茬。

    东聿衡靠在白玉石边上,头枕着她的腿儿,半阖着眼舒适地由她按摩头皮,听了感兴趣地道:“什么故事,也说来给朕听听。”

    沈宁同意了。清清嗓子,给他讲起了经典中的经典,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沈宁自认说得很好,比之早上时更加声情并茂,谁知皇帝不旦不捧扬,反而听到后头更是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连外头候着的万福与奴婢们都能听得见他开怀的笑声。

    “你笑什么?”沈宁不乐意了,鼓着嘴戳戳他的额。

    皇帝本是停了,想着想着又扑哧一声,肩膀抖动,手却在水下捂着肚子,似是笑岔气了。

    “我又没说笑话!”沈宁娇嗔道。

    “这还不是笑话?”东聿衡让她下水来帮他揉揉,说道:“且不提一个皇后亲自扮成一个老妇人去杀人,堂堂一个公主,吃别人吃过的果子,该是多么贪吃没个规矩,毒死了也是活该!只是她被人抖了一抖吐出果子就好了,什么毒药这么不着调?怕是不是被毒死而是被噎死的!可时间这么长憋也憋死了,还立刻活了过来。你说不是笑话,朕是绝计不信的。”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沈宁在水下挠他的肚子两把。

    第二日二人躺在床上,皇帝推推自己的皇贵妃,“今个儿给他们讲故事了么?”

    “就讲了个小女孩的故事。”沈宁警惕地看着他,他不会又是想当笑话听吧?果不其然——

    “说来听听。”

    “小女孩儿的。”

    “没事儿。”东聿衡揽着她,轻揉着她的小蛮腰,兴致昂然。

    沈宁被他缠着没办法,只得给他讲起了碗豆公主的故事。

    听完东聿衡果然不出意料地大笑起来,沈宁笑着拍他一记,“讨厌。”

    “哎哟,这笑话更不得了,在二十床垫子和二十床褥子下边放一颗碗豆,还能感觉得出来就是真正的公主?”东聿衡搂着她笑得不行,突地唤道,“来人!”

    沈宁不想东聿衡居然真命人扛来了二十床垫子和褥子,还命人去拿一颗黄豆——这时节没有碗豆,他也只好拿黄豆代替。这一齐堆上去,都比一个人还要高了。她听得童心大起的皇帝好笑地问她,“宁儿要不要上去试一试?”

    她真怕他使坏,靠向他环了他的脖子,“那都是逗小孩子玩的,咱们去玩些大人的事儿好不好?”

    东聿衡凝视她媚眼如丝的模样,沉沉地笑了起来,扣着她的细腰,命人留了五床垫子与褥子,还在上头铺了龙凤呈祥床单。

    “你做什么?”见内侍都退了下去,沈宁直觉不妙,想要逃跑却被他大掌锁住了腰。

    “宁儿这身子养得也愈发娇嫩了,咱们也试试,看看有没有那碗豆公主嫩!”说着,东聿衡邪笑着将她抱上了临时搭建的龙床。

    “不要……唔……别撕……”

    不一会儿地下华裳凌乱,室内暧昧之声响起,东聿衡已在白嫩的娇躯上奋力驰骋,还不忘啜着笑问身下迷乱的娇人儿,“宁儿可是被硌到了?豆子在哪儿?”

    “讨厌……轻些……”

    荒唐了一夜,沈宁倒在床上浑身无力,起身准备上朝的东聿衡撩开她的被子,大掌抚过她青青紫紫的皮肤,笑道:“这些个青紫,不知哪些是那豆子硌住的。”

    沈宁扑哧一笑,“你还说……”

    东聿衡笑着吻住了她,“宁儿的故事真真不错。”

    童话之夜还在时不时地继续,沈宁装作不情愿的模样,但她其实很乐意逗他开心,看着他开怀笑颜自己便被幸福涨得满满的。

    这夜沈宁讲的是国王的新衣,东聿衡听完,难得地没有笑,反而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这个故事好。”

    沈宁知道他是在拿这个故事审度自己,柔柔一笑,倾身在他嘴上轻轻一吻。

    东聿衡回应了她的吻,又搂着她深思了一会,才揉着她的肩膀笑道:“也只是你成日说些编排皇帝皇子公主的故事,要是旁人,朕早就令他满门抄斩了。”

    “我知道你舍不得。”沈宁嘻嘻轻咬他的下巴。

    “朕着实舍不得,宁儿是上天赐给朕的宝贝,”东聿衡缓缓将她压在身下,带着爱怜亲吻她的脸,她的唇,“朕的宝贝儿,小妖精……”

    又是一室春色。

    *********************************************(正文)*************************************

    “按景历来算的话……”沈宁偏头凝视他,笑着倾身在他耳边道:“我与你同月同日,同年。”

    “果真?”东聿衡觉得稀奇。

    “嗯。”沈宁揽着他的脖子笑着点头。

    “你怎地不与朕讲?”东聿衡扶着她,因这段缘分也显得颇为喜悦。

    “唉,哪天生辰不一样么?我知道你那会儿没有准备礼物,所以不说。”沈宁倒真不在乎这个。

    “样儿。”东聿衡无奈地笑了笑,“明年朕与你一齐好好庆贺。”

    “嗯,”沈宁微笑,“明年的寿礼也不必了,我只要那张琴便心满意足。”

    “那朕得先找两个好的制琴师傅来钻研钻研,还得先寻得一根好木头。”东聿衡开始盘算着这事儿。

    沈宁嘻嘻笑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东聿衡笑着将她揽在怀里,心思还在制琴一事上。

    沈宁趁机说道:“那紫风便不留了,明儿我让人还回去,只说是鉴赏鉴赏。”

    “嗯。”东聿衡随口应了一声,食指在她腰间轻弹陷入思索。

    沈宁暗自松了口气。

    只是过了片刻,轻弹的食指停住,东聿衡稍稍拉开两人距离,带着些深意地看着她,“你自知道这是紫风,便不想将它留着,是么?”

    沈宁嘿嘿一笑,却是说道:“我今个儿对皇子妃说你夸小郡主可爱伶俐,你明儿别露馅了。”

    “不过区区一把琴,它虽是曲家的,但曲家也是朕的臣子,朕向臣子要来一把琴赠与皇贵妃,谁人敢有非议?”

    沈宁坐起来,说道:“不过区区一把琴,即便只有一人在背后议论你广德帝为了妃子霸占臣民传家宝,我也不愿意。”

    东聿衡也坐了起来,与她对视许久,忽而倾身重重吻住她。

    两人缠吻许久,皇帝粗喘着气,抵着她的唇道:“有你这样儿的宠妃,朕想做个昏君也不能。”

    “不许做昏君,我不喜欢昏君。”

    东聿衡沉沉笑出声来,温柔地将她压在身下。

    隔日皇帝就让人在长阳找了个两个一流制琴师傅进宫见驾,并且还让人去寻一根最好的紫檀木来。

    广德帝时不时有些新鲜的爱好,并且他也不会为了玩艺儿误了政事,因此无人异议,也无人知晓皇帝为何对制琴有了兴致。

    有言官听闻皇帝将紫风名琴收进皇宫正欲参奏,却又听说是皇贵妃不过借来欣赏一番,翌日就还回了宜州,一头雾水也便作罢。

    最为大起大落的莫过于曲家,一族本动用了全部之力试图阻止皇帝霸占紫风未果,失去传家宝本如丧考妣,却又峰回路转,皇宫竟又将其还回来了!他们也不知其中故事,只感谢上苍曲家保住传家之宝。

    皇帝已没功夫理会他们,他已将一日闲暇全腾出来钻研此事,还不知从哪找了本制琴典藉来半夜也在研究。沈宁也觉好玩,也缠着他跟他一块儿学习。

    日子平淡过了一阵,沈宁受到东明晟安全抵达阿尔哚的消息。

    她轻叹一声。

    “娘娘,奴婢听说这段时日大臣们都请陛下立储哩。”琉璃道。

    沈宁自然也是听闻了,还是听皇帝亲口说的,他好似也在认真考虑这事儿了。

    沈宁曾问过东聿衡,为何迟迟不立储君。东聿衡却道,朕正值壮年,立了储君看朝臣东倒西歪么?

    果然皇帝与太子难以好好地做父子。

    只是通过东明晟一事,他似乎想法也有些改变了。

    “娘娘,沈夫人不也说了,近来大皇子府门庭若市,后院都是各府女眷众星拱院的贵宾。”

    “过一阵子就好了。”皇后也不会让东明奕现下这么张扬。

    “娘娘,虽说您对大皇子有恩,但事过境迁,也不知如今大皇子是个什么想法,奴婢觉着您还是自己有个皇子傍身好些。”

    沈宁笑笑没说话,这后宫防不胜防啊,她霸占着东聿衡,真的能让一个孩子完完全全地长大么?这么贪心,恐怕真的会遭报应的。

    正在这状似平静的日子中,平地突地又起波澜。

    这事儿其实在皇宫中看来习空见惯。

    大皇子侧妃裴清宁一日在菊园赏菊,大理寺右侍丞夫人不小心冲撞了她,被她以冲撞皇家血脉为由,罚跪两个时辰。谁知这夫人也怀着身子,苦苦哀求裴侧妃网开一面,裴侧妃不予理会。结果那夫人当日久跪滑胎。

    换作别人,皇后是听也不带听的。只是这滑胎的夫人不是别人,却正是沈府的九小姐沈灵。她嫁的正是当初的“小玉哥哥”,如今大理寺右侍丞戴玉山,说来这还是皇帝当年亲自指下的婚事。

    “奴婢听说戴夫人跪着受不了时,还大声说过‘我的二姐姐是当今宝睿皇贵妃,她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样的话来。”绿翘道。

    “裴侧妃说甚?”

    “裴侧妃说,‘你也不必拿皇贵妃娘娘来压我,皇贵妃最是通情达理,如若知道今日之事,定也会同意我的主意。’”

    皇后揉揉额头,“她俩莫非从前有甚私怨?”

    绿翘摇摇头,“听说二人是头一回见面。”

    “蠢货……”明奕替皇帝去了并州视察水利,顾元珊现下还不成气候,恐怕也拿不出什么主意。

    “沈二夫人是不是进宫来了?”

    “可不是进宫有一会了。”

    这厢沈夫人也在与沈宁学当日之事,沈宁越听脸色越沉。

    沈夫人道:“虽说九姑娘撞了裴侧妃不对,但她着实并非故意,况且周围的人都说是轻轻一撞,别说筋骨,也皮肉也是轻轻挨了一下,这罚跪两个时辰,也是太狠了。”

    沈宁抿着唇点点头。

    “只是这裴侧妃毕竟是大皇子的人,况且她如今身有皇家血脉,碰也是碰不得。九姑娘也只能认这个罪,娘只是担心,这裴侧妃怎地无缘无故发了脾气,莫不是故意针对九姑娘针对沈家?还是大皇子与皇后娘娘……”

    “是什么,叫进宫来不就明白了。”沈宁立即让人去请裴侧妃进宫来。

    沈夫人颇为慌张地道:“你好不容易与皇后平安相处,如若这会儿叫了她来,岂不是要与皇后起了冲突?”

    沈宁道:“如若事情正如您说言,那九妹妹太过委屈无辜,不能让她白白受了欺负。皇后也是明理之人,我便让裴侧妃到昭华宫当面对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