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152:我以为你走了

安苡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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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苏铭堔招呼,全体回应都很淡。

    “既然小苏来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折腾一天订婚宴,我这把老骨头撑不住。”秦老杵着拐杖起身,经过苏铭堔身边时,在道一句,“小苏跟我出来下,我有点事跟你交代。”

    秦老与铭堔出去,随后秦兼秉对秦初姚交代几句也走出病房,吴岚拉着秦舞静紧随其后。

    在吴岚与她说话时,秦初姚咳没错过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得意与幸灾乐祸,不过她并未多做它想,倒是秦老对苏铭堔的冷淡让她起了疑躏。

    以往他对苏铭堔态度可不是这样。

    ......

    “既然你还来,那我便理解为你对姚姚有情,但对你月底结婚的事,是否也该给我们,给姚姚一个交代?”秦老单手撑着拐杖,站直看着很是被自己看好的苏铭堔,目光如鹰,态度生硬,不容置疑,“如果却有实事,我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告诉你,就算姚姚再怎么爱,再怎么依赖,我都不会允许你再出现在她面前,我。”

    龙朝英与秦兼秉已是前车之鉴,若苏铭堔此事属实,他决不允许秦初姚跟这种三心二意之人在一起,步她母亲后尘。

    “这事非我本意,我当初跟爷爷说过的承诺依然算数,只要姚姚不说离我便不会另娶她人,至于月底这场婚。”想起苏家众人及曹诗涵那副嘴脸,苏铭堔态度格外坚定,“它不会有机会走到最后。”

    如果苏家不顾他意愿,非要让他与曹诗涵结婚,那他也只能说,没有新郎的婚礼注定只能成为一场笑话。

    身为苏家继承人,身上肩负责任重大,他不可能不注重苏家名声,可若要他因此搭上自己一生,他做不到,他宁可日后花费更多时间拼搏,也不愿负秦初姚。

    这是苏铭堔预想最坏的打算,以今日所见,苏老爷子及苏母不会轻易放弃,最好,最理想,就是找到让曹诗涵怀~孕的男人,或是相关证据。

    其实,即便没有秦初姚,他也不会娶曹诗涵那种心机婊,以前不知便罢,如今明了,他对这个女人除了厌恶再无其它。

    秦老重重一哼,手里拐杖在地面敲处出巨大一声响,“非你本意那便是你父母的意思,我秦家虽比不上你们苏家家业庞大,但最起码的骨气,尊严一样不少,我秦家女儿还不至要上杆子倒贴找罪受。”

    苏家此举不单是不尊重秦初姚,而是不把整个秦家放眼里,既然这样,那秦老也要考虑,秦初姚与苏铭堔还有没有走下去的必要。

    与其日后过得不好,倒不如现在斩断,长痛不如短痛。

    秦老会有这反应全在苏铭堔预想之中,而当这预想变成事实,他这心里并不比他们好受。

    这件事,总归是苏家做得太过,总归是他对不起她。

    “这件事我们没有告诉她,为的是让她能够安心在医院养伤,而你,今日既然来了也就算了,可往后,在事情解决前,我希望你少来。”秦老的态度已然明显。

    “抱歉,最后一条我不能答应。”让苏铭堔不来是不可能的,“只要她一日未好,我便一日都来。”

    以秦初姚现在状况,他们不可能办理出院接她回家,也不会轻易转院,再者,就算转院他也会找到,跟过去,总之,谁也不能阻拦他,除非是她自己要求。

    苏铭堔态度很坚决,在这件事上,他也算是无故躺枪,可以想到整个苏家态度,秦老这心里仍是怒气难消,不仅难消,还越发滋长。

    最后一点,双方未到共识,最终是不欢而散。

    调节好情绪,苏铭堔回到病房,秦初姚正倚这床头,眼巴巴看向病房方向,满脸写着疑惑,担忧。

    “脖子伸那么长,是想进化成长颈鹿?”进门看见她那副摸样,苏铭堔还提得起心思跟她开玩笑。

    秦初姚可没心思跟他开玩笑,一见他进门便问道:“阿堔,我爷爷跟你说什么?”

    她只是活动不便,并不傻不瞎,哪怕秦老跟秦兼秉掩饰再好,她也能感觉到,他们今天对苏铭堔很不满。

    “能说什么,还不就是让我多抽时间陪陪你。”有一点他们达到共识,这件事暂不告诉她。

    苏铭堔走到病床边,跟往常以一样坐下,握着她手,“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头痛恶心,有没有好点?”

    因脑震荡缘故,她偶尔会有头晕恶

    心的感觉。

    “比昨天好,没有恶心的感觉。”没有恶心的感觉,但头痛头晕是有的。

    还有一点秦初姚没跟人说,她这两天视力突然模糊的症状发生有点频繁,持续是时间也比以往长,从几秒到十几秒,甚至几十秒。

    她今天乘龙朝英出去,叫医生过来问过缘由,听闻她以前就有这症状,分析了很多种可能,最理想的大概就是低血糖,而最不理想的......

    具体要等做过检查方可知晓。

    “对了,萱萱那边没什么事吧?”秦老突然转变~态度她在意,杨紫萱的事她同样也在意。

    “没什么大事,子倾能哄好。”

    “真的?”不是她不信,是杨紫萱当时的情绪真的挺激动。

    “真的,你就别担心她了,苏伯伯苏伯母可是把她当做女儿来看。”之前听宋子倾说过宋母对杨紫萱的态度,这点,苏铭堔没骗她。

    ......

    睡觉前,苏铭堔抱着她亲吻,不似前几日那般浅尝即止,而是浓烈热情的法式热吻,如火的热情好似要将她燃为灰烬。

    秦初姚抱着他回应,享受之余心里有股一样一闪即逝,太快,她来不及探究,总觉得他今天情绪不太对,可事后问起他又说没事,是她想多了。

    可是真的是她想多了吗?

    夜里秦初姚在疼痛中醒来,借着外面路灯照射~进来的微弱亮光,扭头看向一旁陪护床,被子已经掀开,上面空无一人。

    难道他走了吗?

    “阿堔。”她试探着叫一声。

    兴许他在卫生间呢。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

    看来,他是真的走了。

    一股失落涌上心间,这么多天,只要他晚上来了就不会在离开,那么今天,走了怎么不告诉她?

    算了,她怎么变这么矫情,这才多大点事,他回去才能休息更好,这不一直都是她劝他的嘛。

    望着看不清的天花板,醒了在想入睡就没那么容易,越安静,越闲,就越容易乱想,过去,现在,犹如走马观灯,现实幻想,一幕幕,如同电影在眼前上演。

    突然觉得口渴,秦初姚撑着身子半倾过去,伸手打开开关,病房瞬间恢复通明。

    桌子距离病床不远,这点距离她应该可以,这大半夜的还是不要打扰别人休息。

    想着便掀开被子,双手撑着床,移动双~腿,终于放到地面,穿好拖鞋,撑着站起,大部分力量放在我没受伤的右腿,双手扶着床,扶着椅子,一步步缓慢走向桌子。

    苏铭堔在外面抽了支烟,想了很多事,一进门就看见她自己在走路,当即便疾步过去。

    “怎么自己起来了,不知道叫人,如果摔跤怎么办?”听似责怪,实则担忧。

    她目前情况,若摔一跤,后果难以预料。

    秦初姚却是完全顿住了,愣愣看着突然进来的男人,过了好几秒,直到他将自己抱起。

    “我以为你走了。”她双手勾着他脖颈,目光仰望着他,声音很轻很轻。

    苏铭堔脚步一顿,心里像是被击了一下,跨步往前,把她放回床~上,“我不会走,就算走你也可以叫护工或护士,在伤好前不许再像今晚这样。”

    他开始端着脸教训她了。

    秦初姚默默听着,很识趣的不反驳,也根本不想反驳。

    像这样满怀关心的教训,听再多她都不嫌厌烦。

    “起来是想做什么?喝水还是饿了?”她方才行走方向是桌子,桌上除了吃喝便是鲜花。

    大半夜,她总不会抱着行动不便去闻花香。

    “我想喝水。”她的目光未曾离开过他,看着又补了两字,“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