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402:小蝌蚪给爸爸:还不回国?听说许艺要嫁进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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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不出国的这个决定,许愿没有很多的时间纠结。

    顾霆的心脏等不了,美国霍普金斯医院有她当学生时认识的心外科方面的顶级专家。

    再者,她肚子里这颗小芽儿也等不了。

    眨眼,三个月到了鲺。

    经历了孕吐,低烧,嗜睡。

    但她有时候还是会忘记自己是个孕妇。

    只有回到家面对周雪娟的时候,日复一日,过的无比心虚。

    二月新春,顾霆出院。

    他告诉许愿,在着手办理出国的事项。

    机票定好的时候,许愿还在泰仁,第一次进手术室,独立做一台急性阑尾炎的手术。

    对实习医生来说,这是一个小小的里程碑。

    每年的一届实习生中,最早获得这个资格的,证明成绩和实践能力最强。

    割阑尾,对许愿而言,不能说不认真,但绝对不是技术上的什么难题。

    轻而易举,毫无悬念,拿下。

    许愿在鲜花和掌声里洗净双手,摘下口罩,眼睛犯晕去窗户口吹了会儿风。

    等会儿要去找住院医师,说明情况,请长假还是结束实习生涯,二者选一。

    董事会那边,一旦提出离职数月,妈妈周雪娟会在亲信的嘴里第一个知道。

    诸多麻烦事。

    春寒料峭,傍晚的风吹进医院,带了消毒水的味道,有些簌人。

    许愿望着花园树枝缝隙的远处,微闪的霓虹。

    她又想起,纪遇南好像一周没有来泰仁了。

    那天他像一个来拯救她的温润男神,说要借给她一个爸爸的名号。

    那天的他很迷人,眉目清隽认真,肩膀宽厚,身躯挺拔,平静地对她说了温暖的话。

    那天……

    她却没给答复。

    许愿拧眉,心下觉得,出国之前得见这人一面。

    打声招呼,无论两人间若有似无过什么,说声谢谢是有必要的。

    ……**……

    第三天,上午,许愿从张住院医师的办公室出来,就碰到了一直想见的人。

    她余光一瞥的功夫,身子已经微微顿住。

    那身形修长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今天不是以导师的身份,是泰仁的股东,合作对象,在一群医院领导的簇拥里,清绝卓然伫立在最前。

    许涛说话,他微微倾下高高的个子,薄唇微抿,听人报告。

    许愿手里还拎着从办公室出来,脱下的白大褂。

    呆了片刻,跟着其他医生,脚步挪动退到一边。

    还有一点距离,她问旁边的小护/士要了纸笔,迅速写下一行字,小纸条撕下来折了折。

    眼角余光里,这男人走进,西裤笔挺到什么程度?

    随着他的长腿走路,每一步裤脚都会动荡一下,露出手工皮鞋里黑色的棉袜。

    特别迷人。

    这时的他,像一个掌舵者,高高在上,那样有派头。

    许愿的心里,他真的一直这样这样的,很英俊。

    心跳慢慢如鼓,在他侧影颀长地经过时,心跳的速度冲到了最前。

    许愿低头抿唇,目光垂地,却迅速的伸了下手,趁着他身旁的领导和一声说话,把纸条塞到那只干净白皙的男人长手里。

    他似乎一愣。

    却没回头。

    也没有不接,纸条夹到他的两根手指间。

    许愿耳朵发热地把脸撇到一边,手放回口袋,转身走开。

    她跟他说,结束后给她打个电话,她有事说,在B区的亭子里等他。

    去归还了白大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更衣柜,实习医生悲催的是没有自己的办公室的,第一年。

    一路噘着嘴而

    不自知,早早地就到了B区住院部。

    这是泰仁最大的花园,春天树枝冒了绿芽,坐着不动还是很冷,许愿望着扫成堆的积雪,拿出手机给曾薇薇发微信。

    泰仁里,已经没她什么事了。

    顾霆说这周五就走。

    她烦恼,还没有和周雪娟说。

    心甘情愿等待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时间过得慢。

    许愿和曾薇薇聊完,看时间,都十二点了。

    差不多十一点过十分到这里的,他还没完事吗?

    许愿琢磨着,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怕他在开会。

    十五分钟后,没有回复。

    十二点过半,再怎么开会领导们也应该安排午餐了吧。

    她拎着手机走下亭子,猜想他是没看到手机的简讯还是没时间给她回复耽搁了,干脆去医院的餐厅找人。

    刚出来花园走到路边,办公楼那边出来一行人。

    他走在前面,初春金色的日光里,穿上了黑色大衣,挂着浅灰色的围脖,衬得那张俊脸,五官白皙似了玉。

    树旁,领导们纷纷同他道别。

    许愿站出来了一些,心想他是不是没看手机呀。

    这人等所有领导走了,独自伫立了一会儿,戴上黑色羊皮手套,深邃目光抬起。

    四目相对。

    许愿一怔,抿起吹白的唇角,本想朝他走过去。

    但他的眼神却让她却步,有些疏冷,看见她等在这里也不意外,墨色的眼底无波无澜,像是对她视而不见。

    那流水般的下颚低了下去,他垂颈,单手插进大衣口袋,走向了自己的车。

    那辆黑色低调的宾利。

    车门打开,他上去了。

    “……”

    许愿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宾利开动,她反应很快的拔腿跑了两步。

    那车却在医院的小道上突然加速,在她拦过去的时候嗖得一下冲了出去。

    车前玻璃树的倒映和阳光交融,影影绰绰,一晃而过,许愿看得真切,是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薄唇紧抿,五官清冷,浑身一股子的冷漠。

    X!

    她瞪着那远去的漂亮车屁股,心里爆了粗口。

    莫名其妙。

    她感觉自己在他面前简直颜面扫地,所以非常生气。

    问题是,他这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把她堵在花园里说的那些话,算个鸟?

    是生气她这么多天没有给答复吗?

    猜来猜去,她赌气,懒得再去猜。

    反正看他爹妈那意思,还挺满意许艺的,那他去娶许艺吧。

    破男人。

    你的孩子你也别认了,我自己生,生了自己养,养的白白胖胖,将来教它当个伟大的小医生让它把你家的破德辅收购才好!

    ……**……

    晚上回到公寓,被周雪娟逮个正着。

    今天跟住院医师说了请长假,又去医院董事局跟领导书面申请了暂时七个月的离职。

    可想而知,必定传到了妈妈的耳朵里。

    母女俩没说两句,周雪娟的脾气不好,很快就吵了起来,逮着许愿恨铁不成钢,又哭又骂,气愤伤心至极。

    许愿心力交瘁。

    妈妈下午回了一趟许家大宅,是跟许涛谈判,前两天女儿第一次进手术室做阑尾手术很是成功,在医院里获得教授级别以上一致认可。

    周雪娟想趁此机会,腰板儿硬气,要给女儿在董事局里的职位升职。

    可想而知,许涛和王佳必定奚落了一贯要强的妈妈一番。

    周雪娟抹着眼泪,苍老十岁:“我给你力争,你这个不争气的倒是好,你要离职!你

    干什么去,你不好好工作陪一个男人出国做手术,还是许艺不要的男人,你脑子灌了水了吗?许愿,我对你太失望。出国不可能!你给我继续去实习,认真上你的班,一步一步往上爬!你不知道今天王佳看我的眼神,你哪里会理解妈妈的心情?说到底你还是自私,你不把妈妈当回事,不把妈妈这么多年的委屈当回事……”

    许愿倒在地上,视线茫茫白白,落着眼泪却分外安静。

    这么多年,说实话,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为谁而活,为谁而咬着牙无视痛苦地打拼奋斗了。

    医学博士,她并不想要医学博士。

    斯坦福大学的留学生,她也并不想要这个头衔。

    她只想像外公那样,开个小诊所药堂也好,不为名利,治病救人。

    像那人一样,浑身温暖,以一颗仁慈干净的初心,关怀每一个病人。

    从十岁起吧,她的生命就好像和妈妈的复仇,妈妈的东山再起,妈妈要出的那一口恶气,捆绑在了一起。

    连她想要生一个小宝宝,这点时间,妈妈也不肯给她。

    还不能让妈妈知道,知道了,妈妈会崩溃,你搞笑到大,为了比过许艺,周雪娟对自己要求有多严格,许愿知道。

    未婚先孕,周雪娟会认为那是比自己被许涛抛弃的更大的周家耻辱。

    这天晚上,周雪娟气急攻心,进了医院。

    去的路上,许愿强行抬妈妈上救护车,挨了一巴掌,她很平静,默不作声。

    妈妈打过镇定剂后,沉沉睡去。

    许愿守到半夜,肚子有点痛,安静的坐在走廊上,保持不动。

    阵痛消失,她到卫生间一看,裤子上有一点血丝。

    第二日清晨,许愿把周家的阿姨叫了过来,拜托看着不冷静的妈妈。

    她自己去顾霆家,妈妈为了阻止她出国必定会找顾霆,许愿很内疚让顾霆当替罪羔羊,现在还得拜托人家挪挪窝,躲过这三天,到周五上飞机。

    两人约在咖啡厅。

    顾霆听了这事,先问了周雪娟的身体情况,然后点头,说没问题,她不用多想。

    两人出来,顾霆送她一段。

    路上,许愿又发阵痛,比昨夜厉害些,她怕宝宝有事,抓住顾霆的手臂。

    男人见她冷汗直冒,吓得方向盘一打立刻往附近医院冲。

    停车后许愿才发现,来的是德辅医院。

    她不想下车,这是他家的医院,害怕那男人在。

    顾霆却不并不知道个中原因,抱她下车挂了急诊,那边说妇产科医生要等。

    只要又去挂妇产科的号。

    许愿被搀扶着坐到诊室的椅子上,等了等,白大褂修长的身影从外面进来,脚步沉稳。

    她抬头,鹅蛋脸僵成硬冰。

    男人挺拔,一身清隽,停步时,黑色短发柔软的发梢还在动,有着清晨特别的干净气质,面冠如玉,薄唇一角还有着进来时和别人说话的淡淡笑意。

    只是俯视过来的视线,看见是她吧,墨清的瞳孔落了下去,浮出一层清冷。

    很安静,表情也如常,他走了进来。

    手臂一抬拿过桌子上的病例本,绕过她走到办公桌后面,入座。

    许愿感觉背后就像刮过一阵似冷淡的确有有着他身上温度的风,落下他的气息。

    顾霆在旁,她咬着唇强装镇定,眼睛深处,都是要命的尴尬。

    原先还存着点奢望,妇产科也有好几个诊室,不一定就就是他啊,没想到冤家路窄,挂个号就是他看诊。

    男人把病例打开,修长手指拿起钢笔,看着有点旧了,但那个牌子许愿认识,很是名贵低调。

    笔尖在空中,一动不动,许愿听他开腔:“哪里不舒服?”

    面上,男人深沉的视线,毫无情绪搁了过来,医生的清冷公式化的目光。

    顾霆指着人,朝许愿:“这不是给我做手术的纪……”

    “顾

    霆,你先出去。”

    顾霆视线扫了扫,变深,点点头:“有事叫我。”

    诊室的门关上,留了一条缝。

    许愿低头,不知怎么就不想看他,害怕与他视线碰撞,撞到一片冰冷。

    那天在泰仁,他的态度冷漠到让她受伤。

    “肚子痛还是有别的流产征兆?”——男人开腔,丝毫没有提那天事的意思。

    许愿盯着自己的手指,也冷冷的,“昨夜阵痛,有一点血丝,刚才又痛,比较明显。”

    “把手伸过来。”

    她照做。

    窗口的阳光落进,男人伸过来的食指中指,修长清润,指缘那般干净尔雅,阳光下似乎透明如玉。

    有着很温暖的光泽,干燥的,落在她的腕子上。

    他又问了一些问题,写了病历,简单地吩咐:“情绪引起的内火,调整心情,多休息,不放心做个b超,我看没有大碍……”

    正说着,门自动开了,门口来了一对男女。

    女的是饱満的圆脸蛋,看着很小很漂亮,戴着帽子像洋娃娃一样,身材很好。

    男人一身黑色大衣,高大挺拔,五官特别深邃英俊,眉宇一股子浑然天成的气势,一看就是强势霸道高高在上。

    手腕上力度消失,许愿见他起身。

    门口男人开腔,嗓音十分低沉,叫他的名字,看着很熟。

    他出门说话。

    那漂亮女孩无聊,朝她看了过来。

    许愿被人盯着看,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女孩叫他遇南哥,嗓音很甜。

    一会儿,两人走了。

    他进来,神色没了面对友人时的轻松,眉宇有些绷。

    许愿见他这样,心底装着的事,闷闷的也不想跟他说了,拿了病例起身,说了句谢谢。

    直到她走出去,身后也没有半个字。

    本来还想跟他道个别,说自己要出国一段时日。

    算了!

    ……**……

    二月中旬,这天周五,许愿和顾霆上了飞机,中途转机,前往美国。

    许愿没有跟周雪娟道别,晚上住在曾薇薇家里。

    到了美国,妈妈生气的一直不接她的电话。

    许愿无奈,内心失落又孤独,郁闷了一段日子,也制定好了计划。

    这几个月,能动的时候,继续泡斯坦福医学院的图书馆,生娃和知识长进两不误。

    顾霆在四月进行完心脏手术,很成功。

    肚子一天天变大。

    肚子里的小家伙像了它爹,十分的斯文安静,骨子里有着纪家血脉的高贵清廷,胎动后也很少像别的宝宝那样把妈妈的肚子踢得变了形。

    怀孕到七月,许愿还算轻松。

    经历过一段脐带绕颈的难题,好在后来纠正。

    八月底,在霍普金斯医院生下了宝宝,顾霆已经回国,所以她一个人准备宝宝的衣服,跑医院,全程没有人帮衬。

    她坚持顺产,在产房,最痛的时候,听金发碧眼的护/士说,还有力气尖叫着把一个人骂了快一个小时。

    许愿出来后醒来,抱着儿子,很是脸红。

    小家伙身体不算棒但也没有病痛,只是略轻,才五斤多一点。

    许愿住了三天医院,回到租的公寓,一晃眼,宝宝一个月了。

    她却还很茫然,回国的计划迟迟没有安排,怕周雪娟,怕许涛许艺,诸多的担心。

    还在慎重思量,和顾霆想办法,周雪娟的电话却打过来了。

    七个月,妈妈第一次主动打来了电话。

    手机响起时,许愿吓得脸色发白,又不能不接。

    接通后,周雪娟急性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

    时候回来?和妈妈赌气要赌一辈子?走的时候一声不吭,你知道现在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吗愿愿……”妈妈的声音听着很是疲惫,“许艺,这个小贱人!不知道哪来的本事,马上就要嫁进纪家了!你还杵在国外,你给我立刻回来!”

    ……什么?

    许艺要嫁给他了?

    许愿愣住,这几个月充耳不闻国内的事,短短七个月,一个男人的心能做那么大的转变?

    她绷起脸,冷笑地不愿相信,可心底却被什么打了一样,扭头看着他的骨头在摇篮里,咿咿呀呀,大眼灵灵,许愿一时气窒。

    ---题外话---后天大后天有事,争取明天把后天的写了,大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