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暗流

言者春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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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詹继东叫来他在省纪委的另外一个人,李再林。

    “你工作怎么做的?”

    李再林进来,詹继东不满地质问道。李再林是他在纪委的一手暗棋,之前还特意叮嘱李再林,让他多留神,听到什么,最好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李再林挠挠头,不大自然地说:

    “我也是刚刚听到,第三监察室最近负责两起涉外案件,行动极为诡秘,我不知道他们是……”

    “那你知道什么?!”

    詹继东发了火,他这辈子操心操惯了,对拿话不当话的人格外来气。

    李再林避开目光,进而又垂下头,不敢正视詹继东的脸。

    詹继东越发来气:“把头抬起来!”他喝了一声,又道,“钟思明在查谁?”

    “这个……”

    李再林犹豫着,一时有些回答不了。

    “到现在还想瞒,是不是要我把书明书记叫来?”

    詹继东本想说是不是他人没走茶就凉了,可这话终归还是没说出口。

    “书记您别发火,这事……”李再林一脸不安,嗓子不断地打颤。

    “这事怎么了?”普詹继东紧追不放。

    “我们真是无从知晓。不过据三处一位同志讲,最近三处四处在秘密查办两起大案,说是志路书记亲自抓的。”

    “洪志路?”詹继东失神地盯住许涛,盯了好长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

    “洪志路。”他又自言自语一句,然后说,“你回吧,回去好好工作。”

    李再林喉结动了几下。慢慢站起身,不安地瞅了詹继东几眼,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敢再说。黯然离开了。

    詹继东有些懊恼,他是不该冲李再林发火的。纪检委的工作性质他知道,如果上面真不想透出风声,就算有人打入纪委的心脏里也无济于事。很多案件之所以能透出风声,那是人家有意想让当事人知道,给当事人一个活动的机会。

    可这次明显不是。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是,有人冲他下手了。之前詹继东一直认为,他就要灰溜溜的滚蛋了,所有的暗招、阴招、损招。还有狠招都没有必要用在他身上了,现在看来,他错了。

    可他们怎么知道央林芝回国的呢?就算知道,又如何知道央林芝在什么地方呢?

    央林芝回国很隐秘,如果不是央林芝的同学他都不知道,但央林芝显然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有些东西应该是给她同学透露了一些,不然她根本就不知道信!

    困惑来困惑去,詹继东蓦地想到一个人:梁先学!对,只有他!梁先学是知道他和央林芝关系的。当时也没觉得跟梁先学说了有什么不妥,当时他和周书明关系很亲近,是一路人。而且梁先学也有人,大家都如此,谁也不用防范谁,现在想起来,詹继东就恨得要死。

    梁先学!詹继东几乎要咬碎这三个字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反咬他的就应该是梁先学,但最有能力反咬他的也应该是梁先学。因为关于“隐秘”二字,詹继东一向是慎而又慎,独独大意的地方,就是在于梁先学面前。

    梁先学有这样的动机。周书明要走了,对于梁先学而言。那等于就是房顶的顶梁柱被抽掉了,梁先学显然是觉得有危机感。想重新找一个靠山,于是便在他这个失意的人伤口上撒上一把盐。

    可他还不能把梁先学怎么的,梁先学既然敢把央林芝的事情透出去,自然已经把自己的屁*股收拾干净了,何况就算没完全收拾干净,人家也没必要或者没有勇气冲梁先学下手,毕竟梁先学曾经是周书明的秘书,对着梁先学去,那也就意味着对着周书明去,即便是周书明离开,省里也不会有人会那样不智。

    悔不当初啊!恨不过当初啊!

    只悔只恨别人是无济于事的,如果对方真是冲他下手,必须马上想到应对之策!

    詹继东躺在住处的大床上,总觉得四周都是空荡荡的,总觉得将自己跟央林芝的前前后后又想了好几遍,除了生活作风问题,央林芝和他之间没有其他问题,以前送走央林芝,是怕周书明陆政东他们揪出他的生活作风问题不放,给他出难题,难道现在他们还想打作风这张牌?不可能,绝不可能,没有人会这么弱智。

    何况他是副书记,洪志路虽然在纪委一向都是比较超然,可是再超然,要查他也必须得到中央的批准,何况洪志路也是一个有原则性的人,不至于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那么……是中纪委要查他?

    詹继东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一旦被中纪委给何明佳上,其后果是什么那是不言而喻的,可是从各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却是不像。

    可即便是最大的担忧被排除了,詹继东心里的惊恐依然没少,可他觉得快把脑袋想烂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疑问一个个跳出,又被他一个个排除。央林芝身上他是花了不少心血,也犯过一些错误,但这些都不能成为第三方的把柄,更不会成为置他于死地的某种罪证。

    直到那边传来消息告诉他,他们跟央林芝打听一个叫杨贺凯的人,还问央林芝是否从杨贺凯手里拿过一百五十万万,同时问到的还有一个叫何明佳的女人。

    这些事情詹继东是绝对不会亲自出面的,这件事他是让他的亲侄儿在给他办。

    可即便如此,即便是央林芝深度昏迷,詹继东依然是面色大骇,握着电话的手使劲在抖。他们居然连这些都打听到了!

    詹继东脑子里轰轰作响,心里连着滚过几道黑云。杨贺凯,一百五十万,这些事他们怎么知道?!

    半晌,詹继东摇摇头,恨恨地想要将这些怕人的事轰出去。然后。叮嘱侄儿盯好那边……

    第二天一早,詹继东要去下面的市里,他要见杨贺凯!

    越是这样的时候他越是不能鬼鬼祟祟。越是要光明正大,所以他是带着副秘书长。以调研的名义下去的。

    路上他突然问副秘书长宁和涛:“当别人不择手段时,你该怎么做?”

    宁和涛一时没听明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詹继东又说:“我们不翻别人的账,别人总在翻我们的老账。”

    宁和涛这次听懂了,其实最近省里一些绝密级的传闻,他还是听到了,不过宁和涛不说,他不敢确证。现在詹继东说了。宁和涛心里就有了底,说道:

    “书记不必手软,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该还击时还是要还击一下,免得别人太过嚣张。”

    詹继东回过目光,颇有意味地望了宁和涛一眼,脑子里忽然想起曾经交付给宁和涛的特殊任务,这不算是阴谋诡计,而是为了保全詹继的一种策略。他相信,关于有些事情,已拿到了确凿证据。里面的内幕,也一定被他掌握,这些都有可能成为将来他送给别人的“厚礼”。不过是将来,而不是现在。想到这层,他略带欣慰地道:“还击倒还用不着,先让他们闹吧,看能闹出啥来。”

    “书记还是太仁慈,我就怕仁慈下去,别人会得寸进尺。”

    宁和涛的话里其实是暗藏着杀机的。他的确拿到了省里有的领导诸多证据,但宁和涛清楚当权力想迫害某个人时。这个人是躲不过的,除非再遇到权力的保护。

    这件事只要相关人听到一星半点的消息。他这个副秘书长也做不成了,詹继东根本就保不了他,除非……

    除非鱼死网破!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张牌他是不会打出去的,詹继东没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毫无意义,关键要看做什么。

    车子很快到了市里,詹继东没惊动任何人,这边也想不到他会不声不响地到来。詹继东也没在市里停留,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下面的一个县。

    梁思明是威锋集团的董事长,威锋集团最早是部队企业,八十年代百万大裁军,该部官兵整体转业,先是移交到贝湖省交接办,后来又划归大型企业工委管理,再后来,企业进行了两次股份制改造,彻底转制,成为军转民后发展最快的一家企业。公司董事长杨贺凯最早在企业任军代表,后来交到地方,任总经理,两次改制后,杨贺凯成为该公司最大股东,五年前,公司打出了威锋集团的牌子。经过长达四十年的发展,公司已成为具有机械化工程及机械设备制造、运输等综合企业,年产值达十五亿元以上。在贝湖省几家大型米民营企业中不是名头最响,但实力绝不输给任何一方。

    詹继东之前跟这家企业打的交道不是太多,虽然早就听说过杨贺凯这个人,但因没有关系,也就没有机会去认识。初次认识杨贺凯,还是在周书明初到贝湖的时候,大约是周书明当书记一年之后,威锋正在筹划第一次改制,完成由国有向民营的转轨。有一天,周书明叫詹继东一块去陪客人吃饭,说是京城来了几位贵客。

    去了才知道,来的是部队几位首长,两位詹继东认识,其他都是陌生面孔。不过他们对他并不陌生,因为他父亲也是军人出身,那些首长便对他客客气气,让周书明很有面子。那天请客的自然是杨贺凯,两人第一次见面,杨贺凯中规中矩,在宋瀚林的介绍下恭恭敬敬向他敬了三大杯酒,自己也喝了三大杯。詹继东的印象里,那时的杨贺凯保持着军人气派,利落、干脆、说一不二,就连敬酒也是一股子豪爽气。那天饭桌上谈的自然是改制一事,相关方案早已呈到省里,只因牵扯到很多敏感问题,省里一直不好表态。尤其是股权转让和员工身份置换,当时在省里也很敏感,一些企业搞改制失败,引发不少社会问题,周书明自然也是小心翼翼,轻易不碰这个雷区,经常把杨凌峰和省政府这方面的动议给打回去。

    不过那天酒宴上,周书明倒是态度坚决,表示坚决支持改制。詹继东想。这可能跟几位首长的态度有关,首长们也不藏着掖着,态度鲜明地支持一张卡。期望通过改制,能给他松绑。让他轻装上阵,将这家军工企业打造得更好。

    何明佳是那天餐桌上唯一的女宾,当时她还穿着军装,身份是某政治部歌舞团舞蹈演员,当时好像有个独舞刚刚在部队调演中获了一等奖,那天饭桌上好几次都谈及此话题,何明佳显得很兴奋,何明佳虽然名字很一般。但人绝对是靓丽的,其实在部队文工团里哪会有丑的?

    詹继东隐隐感觉着,何明佳似乎跟其中一位首长关系不一般,尽管何明佳一直称那位首长叔叔,可女人的眼睛往往会泄密,越是那种密不告人的关系,女人藏起来就越难,这点上她们可能永远也比不了男人。但这种瞎猜很危险,也极不道德,一旦弄错。那就不只是自己心灵猥琐。詹继东也仅仅是脑子里那么一闪,就将那个浑蛋念头驱逐了出去。

    不过那天何明佳给他留下的影响还是很深刻。再次见杨贺凯时,杨凌峰已经走了。陆政东来了,詹继东也成了副书记。

    杨贺凯因为土地问题跟地方发生冲突,迟迟协调不下来,才找到周书明这里。周书明把詹继东叫去,因为纠纷地段在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周书明让他做工作,说能让步就让点步,都是为了发展,再说威锋在当地。最大的受益者还是当地。詹继东陪杨贺凯去了现场,经过两天协商。双方达成协议,地方方面作了大的让步。被农民切断的三条施工通道重新开通,威锋也作了妥协,除提高对当地农民的占地补偿外,施工所有原材料,沙浆水泥石子等,能用当地的尽量从当地采购,这样也算给农民增了收。但詹继东心里清楚,真正的受益者还是威锋,威锋在此次调解中至少获利两千万以上,还不包括排除干扰加快工期带来的收益。

    也是在那次之后,杨贺凯给詹继东出了道难题。詹继东回到省里不久,央林芝突然打来电话说,有人给她送去一大笔钱,还有一套房。那个时候央林芝和他才在一起不久。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这张牌他是不会打出去的,詹继东没再多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毫无意义,关键要看做什么。

    车子很快到了市里,詹继东没惊动任何人,这边也想不到他会不声不响地到来。詹继东也没在市里停留,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下面的一个县。

    梁思明是威锋集团的董事长,威锋集团最早是部队企业,八十年代百万大裁军,该部官兵整体转业,先是移交到贝湖省交接办,后来又划归大型企业工委管理,再后来,企业进行了两次股份制改造,彻底转制,成为军转民后发展最快的一家企业。公司董事长杨贺凯最早在企业任军代表,后来交到地方,任总经理,两次改制后,杨贺凯成为该公司最大股东,五年前,公司打出了威锋集团的牌子。经过长达四十年的发展,公司已成为具有机械化工程及机械设备制造、运输等综合企业,年产值达十五亿元以上。在贝湖省几家大型米民营企业中不是名头最响,但实力绝不输给任何一方。

    詹继东之前跟这家企业打的交道不是太多,虽然早就听说过杨贺凯这个人,但因没有关系,也就没有机会去认识。初次认识杨贺凯,还是在周书明初到贝湖的时候,大约是周书明当书记一年之后,威锋正在筹划第一次改制,完成由国有向民营的转轨。有一天,周书明叫詹继东一块去陪客人吃饭,说是京城来了几位贵客。

    去了才知道,来的是部队几位首长,两位詹继东认识,其他都是陌生面孔。不过他们对他并不陌生,因为他父亲也是军人出身,那些首长便对他客客气气,让周书明很有面子。那天请客的自然是杨贺凯,两人第一次见面,杨贺凯中规中矩,在宋瀚林的介绍下恭恭敬敬向他敬了三大杯酒,自己也喝了三大杯。詹继东的印象里,那时的杨贺凯保持着军人气派,利落、干脆、说一不二,就连敬酒也是一股子豪爽气。那天饭桌上谈的自然是改制一事,相关方案早已呈到省里。只因牵扯到很多敏感问题,省里一直不好表态。尤其是股权转让和员工身份置换,当时在省里也很敏感。一些企业搞改制失败,引发不少社会问题。周书明自然也是小心翼翼,轻易不碰这个雷区,经常把杨凌峰和省政府这方面的动议给打回去。

    不过那天酒宴上,周书明倒是态度坚决,表示坚决支持改制。詹继东想,这可能跟几位首长的态度有关,首长们也不藏着掖着,态度鲜明地支持一张卡。期望通过改制,能给他松绑,让他轻装上阵,将这家军工企业打造得更好。

    何明佳是那天餐桌上唯一的女宾,当时她还穿着军装,身份是某政治部歌舞团舞蹈演员,当时好像有个独舞刚刚在部队调演中获了一等奖,那天饭桌上好几次都谈及此话题,何明佳显得很兴奋,何明佳虽然名字很一般。但人绝对是靓丽的,其实在部队文工团里哪会有丑的?

    詹继东隐隐感觉着,何明佳似乎跟其中一位首长关系不一般。尽管何明佳一直称那位首长叔叔,可女人的眼睛往往会泄密,越是那种密不告人的关系,女人藏起来就越难,这点上她们可能永远也比不了男人。但这种瞎猜很危险,也极不道德,一旦弄错,那就不只是自己心灵猥琐。詹继东也仅仅是脑子里那么一闪,就将那个浑蛋念头驱逐了出去。

    不过那天何明佳给他留下的影响还是很深刻。再次见杨贺凯时。杨凌峰已经走了,陆政东来了。詹继东也成了副书记。

    也是在那次之后,杨贺凯给詹继东出了道难题。詹继东回到省里不久。央林芝突然打来电话说,也是在那次之后,杨贺凯给詹继东出了道难题。詹继东回到省里不久,央林芝突然打来电话说,有人给她送去一大笔钱,还有一套房。那个时候央林芝和他才在一起不久。

    詹继东一听吓坏了,忙问送礼者是什么人,央林芝说是一男一女,女的叫何明佳,自称是书明书记的老朋友。一听何明佳,詹继东越发紧张,当天夜里就见了何明佳,何明佳居然说不出那男的叫什么,詹继东描述了几遍杨贺凯的样子,何明佳都说不是,只道那男人长得笔挺,非常帅气,个子也奇高,看上去像是保镖。肯定不是杨贺凯,杨贺凯还没詹继东高,但会是谁呢?再问送来的钱数,詹继东真是慌得不能再慌,何明佳居然一次性送给央林芝一百五十万,一共三张卡,每张卡上各五十万!

    那笔钱难坏了詹继东,按说他是绝对不能收的,必须退回去。不只是数额太大,关键是詹继东怕杨贺凯这个人。但凡根基太深的人,打交道时就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这是詹继东多年总结出的经验,而且越是有深厚背景的人,就越不能有金钱上的往来,你可以为他办事,办任何事都行,但绝不能拿任何回报。拿了,你这双手就永远不再是你自己的手,而成了别人搂钱的耙子!

    不拿又怎么办,退,退给谁呢?何明佳很神秘,送完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甭说央林芝不知她去了哪,就连詹继东,也很难知道她的行踪。明知这钱跟杨贺凯有关,但人家压根没出面,詹继东能退给杨贺凯吗?后来再一想,这钱就越发不能退了,杨贺凯为什么让何明佳去送,何明佳为什么又要明着告诉央林芝,她是书明书记的朋友?况且,何明佳怎么知道他跟央林芝的关系,这里面不都藏着一个周书明吗?

    詹继东最终还是收了那笔钱!

    这笔钱一直压在他心里,好在那次之后,杨贺凯再也没找过他。至于何明佳,詹继东听说了一些传闻,

    对这些传闻,詹继东以前的态度是宁可信其无,绝不信其有。现在不同,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因为有人已经盯上了何明佳。

    晚上八点,杨贺凯来到宾馆,中规中矩跟詹继东问了好,坐下。

    “书记突然召见我,是有什么急事吧?”

    杨贺凯也不躲躲闪闪,他了解詹继东,更懂得怎样跟詹继东说话。在他心目中,詹继东是最最好打交道的人,但也是最最难打交道的人

    “是有急事。央林芝被撞成重伤,深度昏迷中。”

    詹继东更直截了当。说完,目光变暗。

    杨贺凯似是怔了一下。脸上也滑过一道冰凉,沉默半天。他道:“原来是真的啊,我还以为错听了呢。”又骂一句,“王八蛋!”拳头狠狠地砸在沙发上。

    “有人找他了解那一百五十万,还有何明佳。”詹继东紧跟着说,说完,目光定格在杨贺凯脸上。

    “什么一百五十万?”杨贺凯像是很吃惊。

    詹继东也不回避:“当年何明佳给央林芝送过一笔钱,还有一套房。”

    “省长肯定搞错了吧,这事我从没听说。一定是央林芝开玩笑,何明佳怎么会送钱给她呢,那不是害她吗?送几件好衣服倒有可能。”

    “真的搞错了?”

    “书记别信这种话,没影子的事。何明佳自己都缺钱花呢,哪有闲钱送别人,前段时间还从我这里借了几百万,说是周转。”

    “哦。”詹继东动动身子,这段哑谜让他定了心,那一百五十万自此再也不存在了,会像风一样飘得无影无踪。这就是规矩。懂得这些规矩,你才能把事业做大。杨贺凯能将威锋做到现在,他心里的规矩绝不止这一条。

    但这并不是他来的目的。他来这里绝不是洗清自己,不是!那两一百五十百万,就算将来查出来,也不能将他怎样,这点把握詹继东还是有的。况且现在央林芝昏迷不醒,想到这一层,詹继东心里很疼,但也很坚硬,有时候。人就是靠这种坚硬来渡过难关的。官场教会詹继东很多东西,其中最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该发狠时,你必须狠。狠到连自己都觉得残忍。才能把许多事摆平。

    詹继东是来找谜底的,有人找何明佳,只是想拿到他的把柄,这太简单了,不像是对方玩的游戏,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猫腻。

    “他们也找过我。”杨贺凯突然说。

    “什么?”詹继东被杨贺凯这句话惊住,对方找杨贺凯,这事让人不可思议。难道他们以为杨贺凯会倒戈?

    “贝湖不是有一家招商引资的企业吗?那让个别人坐立不安,书记您偏巧又知道一些东西。”

    詹继东再次吃惊,他怎么没把二者联系起来?

    杨贺凯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转身面对住詹继东:“书记还是放心吧,我这边啥事也没,现在没,将来也不会有。倒是那家企业,希望书记还是多留个心,既然有人怕,就证明里面名堂一定很多,可惜贺凯力量有限,不能帮书记查出内幕来。不过需要贺凯做什么,书记只管指示,贺凯定会全力以赴。威锋发展到现在,我最感谢的还是书记您和书明书记,没有你们威锋走不到今天。我杨贺凯绝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更不会背信弃义。”

    詹继东失神地盯住杨贺凯,盯了好久,突然大笑着说:“贺凯,我这趟没白来,谢谢你!”

    “书记太客气了,应该是贺凯谢谢您,放心吧,贺凯还有威锋,只会给您脸上贴金,绝不会成为您的负担。”说着,将一张卡递过来,“这次贺凯不能招待省长,请书记谅解,下次吧,下次贺凯给书记您摆开心宴。”

    “好,等着你的开心宴。”詹继东说着,坚决地将卡推向杨贺凯。

    杨贺凯道:“书记又多心了,这张卡跟我一样,不会乱讲话的。拿出来的东西,再让贺凯收回去,贺凯以后就别想再做事了。”

    见詹继东迟疑,又沉下声音道,“没别的意思,林芝的事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我不能向她表示什么,这点心意,怎么说她也是为了我……”杨贺凯哽着嗓子,说不下去了,眼里流出真实的泪。

    再推,詹继东就有些于心不忍。很多时候礼就是这么收的,其实收礼有时候也是加深感情的一种方式,比如现在,这张意外中的卡,就一下拉近了他跟杨贺凯的感情。

    回到省里,詹继东心里有了一个清楚的答案,有人找何明佳,目的并不只是对付他,更关键的,是在调查杨贺凯的威锋集团。而调查威锋集团的目的。就是想为兜住那家招来的企业,就是想利用威锋集团封住他的嘴!

    对方怕了,怕他拿那家其偶也做文章。更怕他借此翻出别的事。

    詹继东脸上露出笑。既然对方如此害怕,那就证明。那家企业隐瞒掉的事实,也绝不仅仅是他掌握的那些……

    “书记别信这种话,没影子的事。何明佳自己都缺钱花呢,哪有闲钱送别人,前段时间还从我这里借了几百万,说是周转。”

    “哦。”詹继东动动身子,这段哑谜让他定了心,那一百五十万自此再也不存在了。会像风一样飘得无影无踪。这就是规矩,懂得这些规矩,你才能把事业做大。杨贺凯能将威锋做到现在,他心里的规矩绝不止这一条。

    但这并不是他来的目的,他来这里绝不是洗清自己,不是!那两一百五十百万,就算将来查出来,也不能将他怎样,这点把握詹继东还是有的。况且现在央林芝昏迷不醒,想到这一层。詹继东心里很疼,但也很坚硬,有时候。人就是靠这种坚硬来渡过难关的。官场教会詹继东很多东西,其中最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该发狠时,你必须狠。狠到连自己都觉得残忍,才能把许多事摆平。

    詹继东是来找谜底的,有人找何明佳,只是想拿到他的把柄,这太简单了,不像是对方玩的游戏。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猫腻。

    “他们也找过我。”杨贺凯突然说。

    “什么?”詹继东被杨贺凯这句话惊住,对方找杨贺凯。这事让人不可思议。难道他们以为杨贺凯会倒戈?

    “贝湖不是有一家招商引资的企业吗?那让个别人坐立不安,书记您偏巧又知道一些东西。”

    詹继东再次吃惊。他怎么没把二者联系起来?

    杨贺凯起身,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转身面对住詹继东:“书记还是放心吧,我这边啥事也没,现在没,将来也不会有。倒是那家企业,希望书记还是多留个心,既然有人怕,就证明里面名堂一定很多,可惜贺凯力量有限,不能帮书记查出内幕来。不过需要贺凯做什么,书记只管指示,贺凯定会全力以赴。威锋发展到现在,我最感谢的还是书记您和书明书记,没有你们威锋走不到今天。我杨贺凯绝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更不会背信弃义。”

    詹继东失神地盯住杨贺凯,盯了好久,突然大笑着说:“贺凯,我这趟没白来,谢谢你!”

    “书记太客气了,应该是贺凯谢谢您,放心吧,贺凯还有威锋,只会给您脸上贴金,绝不会成为您的负担。”说着,将一张卡递过来,“这次贺凯不能招待省长,请书记谅解,下次吧,下次贺凯给书记您摆开心宴。”

    “好,等着你的开心宴。”詹继东说着,坚决地将卡推向杨贺凯。

    杨贺凯道:“书记又多心了,这张卡跟我一样,不会乱讲话的。拿出来的东西,再让贺凯收回去,贺凯以后就别想再做事了。”

    见詹继东迟疑,又沉下声音道,“没别的意思,林芝的事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我不能向她表示什么,这点心意,怎么说她也是为了我……”杨贺凯哽着嗓子,说不下去了,眼里流出真实的泪。

    再推,詹继东就有些于心不忍。很多时候礼就是这么收的,其实收礼有时候也是加深感情的一种方式,比如现在,这张意外中的卡,就一下拉近了他跟杨贺凯的感情。

    回到省里,詹继东心里有了一个清楚的答案,有人找何明佳,目的并不只是对付他,更关键的,是在调查杨贺凯的威锋集团。而调查威锋集团的目的,就是想为兜住那家招来的企业,就是想利用威锋集团封住他的嘴!

    对方怕了,怕他拿那家其偶也做文章,更怕他借此翻出别的事。

    詹继东脸上露出笑。既然对方如此害怕,那就证明,那家企业隐瞒掉的事实,也绝不仅仅是他掌握的那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