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发渣攻贱受怎么HE

山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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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流行性感冒很严重,肖珩的工作环境人流量又比较大,成天被简淮琛灌着喝预防的中药,连吃饭都觉着一股苦味。

    他没出问题不奇怪,戏剧性的是宅着画画的简淮琛却被传染了。

    当天下班回家,脸红扑扑的某人和往常一样跑过来在玄关迎接他,眼睛黑亮黑亮的,嘴唇红艳红艳的,像朵成熟馥郁的玫瑰花。

    肖珩看得喉咙发干,鞋都没换便扑上去亲他,刚碰到对方的身体,他就觉得不对劲了:“琛琛,你是不是感冒了?”再伸手一摸他的额头,脸色变了,“还在发烧!你吃过药了吗,我们去医院看看。”

    “等等,我没事,”简淮琛连忙拉住他,“我刚吃过退烧药的,这种感冒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肖珩盯着他看,无奈地叹口气,“好吧,但是我要给秦姨打个电话,还有你,现在立刻去床上躺着。”

    “我还没做饭……”

    “我做。”

    “可是我不想……”

    “琛琛。”

    简淮琛默默和他对视,然后投降了,乖乖去卧室躺倒。

    怎么说呢,他们在一起两年,肖珩越来越稳重,偶尔露出的表情很有点唬人的气势,相对的,他对待自己则像对待个孩子一样,越来越宠,明明他才是年纪小的那一个。简淮琛侧躺着看床边打电话的男人,想,自己居然也不知不觉就在他面前幼稚起来,逐渐习惯起被照顾的状态。

    自从两年前简淮琛在家里坦白之后,秦姨就成了双方联系的唯一渠道,当然其中也有心疼儿子但始终不能接受事实的简母授意。

    “嗯,他说吃过退烧药,现在温度还没降下来……有点咳嗽,不要紧吧?”肖珩握着手机,空闲的手在药箱里倒腾,“好的我看到了,饭后吃是不是?嗯,嗯,我知道了……”

    电话最后,秦姨似乎说了句什么,让他的表情变了变,放下手机后还有点发愣。

    简淮琛扯扯他的袖子,问:“怎么了,这样子?”

    肖珩捉住他的手,说:“你妈妈,让我们这周末去老宅吃饭!”语气按捺不住的激动,“我给你倒杯热水来,你休息着,我去做饭,诶,这么急我都没想好带什么礼物。”

    好久没见到他那么喜形于色了,简淮琛笑着看他,简母回国的消息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那么快,他们的战争就有了第一个捷报。

    母亲的松口一定有着父亲默许,虽然两年无声的柔性抗争显得不孝,但他从小受的教育即是尊重自己的内心,骨子里的韧性已经无法拔除,因为这一点,父亲也没有真正大动干戈——他由衷地感激,并且庆幸,所以愿意等待,愿意让步。

    肖珩这天是下午的课,到家就不早了,晚饭便简单地下了面,等吃完收拾干净,他把药和热水端给再次被强制休息的简淮琛,监督他用药。

    “阿珩,我不是小孩子了。”简淮琛戳了下他的脸,说,“你不用担心我把药偷偷扔掉的。”

    肖珩握住他的手指,和他碰了碰额头,说:“我看着你吃我才放心,嗯,你吃的退烧药还行,温度降了。”

    “唔,我忘了跟你说了……”简淮琛也没收回手,拿另一只手揉揉眼睛,打了个小哈欠。

    “累吗,要不要睡觉?”

    “我先说了再睡,今天尧尧打电话过来了,说他开了第一个画展呢,哦,还有他快订婚了,下个月回国让我们去参加……”

    不管听多少次这称呼还是那么扎耳,虽说林尧是简淮琛的徒弟,对方也是个直的而且有了女朋友,但就是不爽——他承认他吃醋——谁让这师徒关系那么好呢?再说简淮琛值得任何人喜欢,他得随时保持警惕,坚决捍卫夫夫感情。

    “是吗,那找时间给妈买礼物的时候顺便挑个订婚贺礼吧。”肖珩替他盖被子,轻描淡写地说,自动自发地升级了对简母的称呼。

    “嗯……”简淮琛困得人也迷迷糊糊的,没注意他的小心思,在肖珩吻他的时候回吻了一下便睡着了。

    已是而立之年,却像永恒在时间里的美玉,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肖珩注视着他的睡颜,摸摸他的脸,再凑过去亲亲他的嘴巴,只觉这个人他一生都看不厌,也要不够似的,最好满心满眼都塞着,走到哪儿都揣着——他的淮琛,他的琛琛。

    周末,两人出门买东西。

    简淮琛的感冒还没好,肖珩拿出条薄围巾就给他围上,下了车迎上一阵大风,他又回头要去车里找线帽,被简淮琛哭笑不得地拽住了。

    “春天了啊,我没那么娇弱的。”

    “你怎么感冒的?就是你平时不多穿点,伤风知道吗?”

    “好好,你看你车都锁了,就别麻烦了。”他拉着肖珩,连哄带劝地把人拖离停车场,“商场里暖和,进去不用几步路的。”

    流程很明确,先是为林尧订婚准备了对表作为贺礼,接着按常规挑了送给简母的礼品——用简淮琛的说法就是,简母不缺什么东西,要是挑贵重的反而让她看轻,能体现心意就好。

    大头处理完了,肖珩看时间还早,顺路就拉简淮琛去试衣服。

    一年四季简家都会送来订制的衣服,即便冷战了也没有停止。简淮琛衣柜里唯有的几件带着明显商标的都是肖珩买的,他穿的最多的也是那几件。

    为爱人买衣服让人很有满足感,加上简淮琛是个温和的性子,教他试多少件都不会不耐烦,偏偏人又精致,优雅就优雅,高贵就高贵,那身气质衬什么都体现得完美无瑕,肖珩在旁边看他,极想把店员小姐发光的眼睛捂住。

    “就这件吧,好吗阿珩?”

    青年在镜子前回身看他,笑意盈盈。

    肖珩过去,替他扣上衬衣最上边的扣子,按着他的肩膀将人转过去对着镜子,里面映出的简淮琛整个人都嵌合在自己怀里,亲密无间。

    “你穿什么都好看。”他说,动作隐秘地舔了下对方的耳朵。

    简淮琛立刻脸红了,推开他嗔道:“别闹,那就这件了。”

    肖珩笑眯眯地看着他进去换衣服,回头对店员道:“就这件,麻烦你了。”

    “好、好的!”

    等简淮琛换了衣服出来,肖珩立马就把手里搭着的围巾给他绕上了,两人肩并肩地刚走出店,隐隐就听见身后店员兴奋的讨论声。

    “哎哎,高一点点的那个是攻吧!温柔攻温柔受真的好萌!”

    简淮琛:“……”

    走了几步,肖珩忽然冒出一句:“我好像是比你高一点点。”

    简淮琛:“……约好六点半,再不去就迟到了。”

    仔细看,他的耳朵已经红了,肖珩微微一笑,觉得害羞的简淮琛实在可爱,一边欣赏如斯美景一边上去牵住了他的手。

    路上堵了会车,到老宅刚赶上约好的点。

    简母亲自来开的门,看到简淮琛当场就有些失态,眼角湿润地抱着他,直念他没良心,两年也不肯回家。

    等她冷静下来了,才引两人进屋,吩咐秦姨让厨房上菜。

    这是个美丽的女子,淡泊宁静的气质和岁月积淀下的韵味,让人忽视了她的年龄。

    那是一眼就能分辨出的差距,如果没有简淮琛,他和简母永远不会有交集。

    “坐吧,今天让你们来,就不会再劝了,你们心里也有数。”简母看向肖珩,语气平静,“琛琛的父亲还不想见你,希望你能谅解。”

    “是,我明白。”肖珩丝毫不避,迎着她审视的目光回答。

    “琛琛是个很单纯的孩子,正因为如此我和他父亲也没有让他接手事业。他想过怎样的人生,我们都尽力让他去过,为人父母,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幸福。”她说,“肖先生,我还不认可你,说难听一点,无论是财力地位你都配不上我儿子,你说呢?”

    简淮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肖珩对他宽慰地笑了笑,说:“是的。”

    简母看着他们无声的交流,眼神复杂:“虽然事实是我们不得不承认了,但我们低头是因为琛琛,你们两个的路还很长,我并不看好。”

    “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口头承诺都是空的,我就等你证明。”简母顿了顿,说,“另外,琛琛,我们唯一的要求是,你必须有孩子。”

    简淮琛刚要说话,肖珩就开口了:“如果是代孕,可以。”

    “那很好。代孕人我和你父亲已经挑出了,下个月你过美国一趟,肖先生也可以同来。”

    “吃饭吧,今晚你们就住这里,回去也累。”简母说着,示意桌边的秦姨把刚上的汤煲端到他面前,“妈妈去找的土方,治伤风。”

    “妈……”简淮琛叫了一声,“谢谢……”

    在外从来都铁打不动的女人眼圈红了:“妈去收拾一下再来,琛琛先吃。”说着起身往楼上走去。

    秦姨快步跟上她,客厅里便只剩下两人。

    简淮琛看着汤煲,轻声道:“阿珩,你说我是不是太不孝?”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说的话吗?”肖珩摸着他的头发,说。

    青年转头看他。

    “你说我们是有缘人,因为琛、珩,都是玉的意思。”

    “你要是不孝,我陪你不孝,若是要天打雷劈,我也替你挨。”他温柔地说,“既然有缘,谁离得了谁?”

    “……傻瓜。”

    ——那样一句话,你记了这样久?

    他们的路确实还很长,但他还要等简淮琛说他一辈子都不后悔,怎么能现在就放手?

    ——当然,你不知道么,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永以为好啊。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