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发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坏

山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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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夜,月色如水;

    客栈窗户开了条小/缝,风吹进来,扑在脸上湿/润润的,有些凉意。

    萧向南披着外衣起身,正正儿迎上一阵风,当即冷得哆嗦了一下,伸手把窗关了,不满地抱怨道:“什么鬼地方,又是下雨又是刮风的,白白跑一趟!”

    他自己是个闲散的王爷,可要来游山玩水没有爱人陪着还有什么意思?难得季北搁下担子带他出来,却遇上这样的天气,怎么想就怎么心烦。

    “明儿兴许就晴了,”季北坐在桌边,对他招招手,“过来,杵那吹风对你身体不好。”

    虽说在皇宫里精心调理了三年,但那次重伤还是损了底子,天一冷这人手脚就发凉。

    他握住慢吞吞走近来的小王爷的手,包在掌间搓了搓,拧眉道:“冷不冷?再去穿件衣服,要是受寒可是要喝药的。”

    见对方不以为然,他补充了一句:“我看着你喝,就按李太医上回的方子。”

    那太医出名的固执,信奉良药苦口,开的方子苦得小王爷眼泪汪汪,连撒娇都变得非常坦诚。

    “哼。”一想起那个滋味,萧向南就觉得头皮发麻,眼珠子一转,忽然就生出个作弄心思来。

    “喂......”

    季北看他本乖乖地去穿衣服,半道又折回来,眼睛亮晶晶的不知打什么主意,心下颇觉有趣,弯唇笑道:“怎么了?”

    小王爷不答,眉目弯弯地上前坐到他腿上,双手缠住他的脖颈,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你舍得我去穿衣服吗,季北?”

    眼前的人乌发散下,柔顺地贴着曲线优美的颈项,明知道带着故意为之的成分,但那眼眸含情,红唇轻/咬,无一不是欲说还羞的挑逗。

    他拿萧向南没办法,不代表他会纵容这样的勾引。

    虽然小豹子从来都学不乖,也不懂得亮出喉咙引诱猎人的后果,但他多惩罚几次,总会意识到的——当然,他并不介意他一直不懂。

    “你真的不冷?......”季北抬手扶着他的腰,轻笑道,“还是想让我替你热起来,殿下?”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抚摸着对方的下巴,指尖滑过紧闭的唇/瓣,轻轻往里探了探。

    那声“殿下”叫得萧向南面红耳赤,原先自以为占了先机的得意散个一干二净,羞恼之余却觉得刺激,被季北手指触碰过的地方都烧了起来。

    来了江南,一天都不曾好好赏玩过,许是出于补偿的念头,萧向南少见地配合他的动作,红着脸张开嘴,虚虚咬着,甚至主动舔/了舔。

    季北眼神一暗,看着那色若春晓的面容,把手指抽了出来。

    “季北?”小王爷略带疑惑地叫道,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就被托着臀抱起放在了桌上。

    动作太突然,萧向南吓了一跳,回神就有点恼,搂着季北就咬了一口:“好端端的——啊!”

    披着的外衣滑在桌上,小王爷身上的亵/衣单薄,刚刚被含/吮濡/湿的部分变成半透明,能清楚地看见那红艳的挺立,季北抬头盯着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坏心地用牙齿拉扯了一下,低声道:“殿下,喜欢草民这样做么?”伸进亵/衣里的手顺着腰背慢慢地抚摩着,温暖而情/色。

    萧向南很敏感,露出来的肌肤熏染上了一层情动的颜色,死要面子地只肯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呜声,却不肯再转头看他。

    他们其实好些天没亲近了,季北虽然还留着耐心,但也所剩无几。

    以往怕伤到小王爷,回回前/戏都做得很细致,天知道他自己忍得多辛苦,“难受吗?”

    萧向南松开手捂着眼睛,半仰在桌子上,双/腿分开夹在季北腰间,感觉到体内的侵入时下意识紧缩了一下,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殿下,湿/了呢......”季北被那一缩引得有些控制不住,手指草草按/压了几下,说的也不知是前面还是后面。

    “嗯......啊哈!”

    还不能适应季北的甬道一下子被撑大,萧向南抓着他的手臂弹了起来就要挣脱,却被一把按下,一入到底。

    “啊......痛!季北——”小王爷弓着身体,眼里蒙上盈盈水汽,可怜地求道,“别动,别......啊啊......”

    “被草民这么对待,”季北吻着他的锁骨,身下用力撞了一下,低笑道,“殿下不是很喜欢吗?”

    这样的称呼太过羞耻,萧向南浑身都红了,颤栗着感受到身体里被填满的充实感,手指掐着他的臂膀呜咽着骂道:“混账啊,啊——”

    双/腿被季北架在臂弯,他仰躺着被撞击得一下一下往上送,整个桌子都在摇晃。

    “季北啊哈,呜——季北——”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小王爷向他伸出手,带着泣音唤道,“呜,亲我——季北......”

    就算是这种时候,他也更喜欢季北抱着自己,现在的姿势让他莫名恐慌。

    可怜可爱的小豹子,只有在床/上才会诚实地承认,没有猎人就活不下去。

    季北一松手,小王爷立刻主动缠上了他的腰,伸着手仰起身子,季北低笑着抱起他,动作放慢了点。

    “嗯啊......”唇齿胶着,没来得及咽下的口水顺着脖子流下来,不及床/事来得直白激烈,可就是季北亲他的时候,他能真正深刻地感觉到季北的感情,像是一种宣誓和证明,他乐此不疲。

    这一夜,留给萧向南的最后印象就是起起伏伏的帐顶——当然,不要问他为什么会从桌子转移到床。

    总之第二天,他根本起不了床,并且拒绝回想自己被做到哭着求饶这等丢脸的事。

    床弟之事哪里不能做,非在出来玩的时候做过头,小王爷一醒来就气得拿起枕头砸神清气爽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怕下手重了,再如果不是腰疼动不了,他真恨不得咬死季北。

    “天晴了,”季北接住枕头,笑眯眯地说,“宋尧说这里有家点心铺子特别好,要去么?”

    萧向南扶着腰僵硬地坐在桌边,凶狠地瞪他:“混账!”

    “嗯,那我帮你去?”季北摸/摸他的脸,被一把打开,便哄道,“买你喜欢的藕粉桂花糕,好不好?”

    “......哼,”萧向南扭头,又不忘转回来加一句,“混账。”

    昨夜做的是有些过分了,不怪小豹子闹脾气,季北笑了笑,再次摸/摸他的脸,这回没被甩开:“嗯。”

    “还有,”突然想到了什么,萧向南黑着脸道,“把桌子给我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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