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所有出现在我眼里的男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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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9章所有出现在我眼里的男人都一样

    “那六皇子就安心休养,本官告辞!”瞪他一眼,柳如墨转身就走。

    什么东西缠上了她的腰,将她往后拽去,低头看去,却快不过拉扯她的力道,眼前一花,紧跟着就看清了伏在她上方的男子面孔。

    “说好合作的,如墨怎的翻脸就不认人了?”

    调笑的语气出口,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颈间,青离渐渐靠近她,“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他虽然把她禁锢在身下,却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举措,好像只是想将她困在面前,柳如墨试着挣了几下,没能起什么作用,索性仰着脸直视着他:“如果你能先放开我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回答你的问题!”

    青离笑着摇头:“我还是觉得这样比较好......”说着手撑在她的头一侧,薄唇轻启:“你当真不会对任何人起爱慕之心吗?”

    指尖在她鬓发间游走,低语呢喃,像极了爱侣之间的缱绻,只是他们两个人现下的情况,只有青离面上带着笑意,极为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儿,而柳如墨更多的是窘迫,僵着身躯极尽所能地使自己冷静。

    “是!”

    一个字平地惊雷般在青离耳边炸响,由不得他多想,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对任何人都是如此么?包括青远,包括我们所有人?”

    话音才落,青离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可话已说出,只能等着听她的回答。

    柳如墨挣出一只手来,抚上他的如玉面庞。指尖轻轻摩挲着,笑容却显出几分讥诮:“不是说合作的么?你这话说得会让我误会地以为你爱慕我呢!六--皇--子!”

    一瞬间两人的情况发生了反转,柳如墨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颠覆了自己被动的处境。指尖动作不停,眸光闪烁着。粉嫩的唇如同蝶翼般翕动张合,抛出一个更让青离震惊的话:“我的情丝早已抽去,所以你,青远,所有出现在我眼中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她不认为青离对自己会有什么爱慕,这个男人不是青远,一头热地对她存着爱意。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刚刚她试图用玄术控制他的心神,却发现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即使他们两人四目相对,依然是无法蛊惑他的心神。

    青离翻身坐起,避开了她贴合在自己脸上的手,正色起来:“没想到你一个女子,竟然可以对自己这般狠,离真是自叹不如!”

    她说起的情丝,他也只是听说过。这东西他没有见过,却知道它的作用,情丝互相吸引。交缠,两个人便会萌生爱意,产生感情。她把情丝都抽了,显然是打算无欲无情地当一个称职的国师,他还妄图以感情来把握她,真是失算了。

    “你别忘了,在你面前的不单单是一个女人,还是青国的国师!”柳如墨淡然起身,理了理衣裙的褶皱。

    冲青离勾了勾手指。待他靠近时,悄然在他耳边低语道:“我知道你想与我合作不是为了那个位置。正好,我一开始也不打算与你为敌。看在合作的份上,我送你一个提示,这半个月内闭门谢客,对你大有好处!”

    “那么离就多谢国师大人的好意了!”

    柳如墨没有再开口,收起笑容,扬手在他心口一拂,转身出了门去,她转身的一刹那,青离额间开始冒汗,整个背都开始烧灼起来......

    “宁伯,快去看看六皇子吧,他忽而额头滚烫,像是体虚发热的症状,奴婢已经为他重新上了药,但还是看了大夫才好!”柳如墨急得花容失色,脚步慌乱地奔到前厅一把扯住宁伯的袖子急切地说着。

    宁伯见她泫然欲泣,惊慌失措的模样,顾不上看着那些工匠了,忙向着青离所在的房间而去。

    演戏要演全套,柳如墨自然也是片刻都没停,跟着宁伯又回了去。

    青离趴在床上,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滚落进枕头里,身上的锦衣浸得半湿,宁伯先是抬手在他额头试了试温度,掌下滚烫的体温把他也吓得不轻,见青离痛苦地攥着身下的被褥,脸色烧得发红,只能低低地唤他:“公子!公子!”

    唤了好几遍,才见青离费力地睁开眼,看了一眼神色紧张地宁伯,透过他继而看向柳如墨,轻咳了咳,吃力地松开手,喘着气道:“我没事,宁伯!”

    “这样还说没事,公子,你且坚持住,老奴这就去找大夫过来!”宁伯才不相信他没事。

    柳如墨自行出了房间,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看察,径自出了府门,坐上马车。

    “回宫!”

    马车驶离皇子府,府上却因为青离突然发热昏迷而陷入了混乱,柳如墨坐在马车上,垂眸凝视着自己的手,修习玄术以来她都甚少使用,没想到一经使用,就用在了青离身上。

    甫一回宫,柳如墨先回明韶阁换回自己的衣裳,然后就直接去了柔妃寝殿。

    青帝在等她,她知道。

    “请皇上恕罪!”

    见到青帝的瞬间,柳如墨就直接跪了下去,她突然硬生生跪在他面前,把青帝也弄得茫然了。

    “国师这是何意?”

    “臣奉命去六皇子府上走了一趟,给六皇子看诊时,臣发现他背部的伤痕不计其数,这是其一,臣不敢过问,其二则是因处理不当,六皇子的伤处有些微感染,已呈发热症状,相比之下,三皇子的伤势较之轻一些!”柳如墨不急不缓地将情况说了一遍。

    青帝在听到青离身上伤痕不计其数时,眼底有一丝不一样的情绪,随后听得柳如墨说他已经开始发热,脸色有些沉重:“你没有为他诊治吗?”

    柳如墨俯低身躯,不敢直视青帝:“回禀皇上,臣以宫婢身份入府,不敢擅自出手诊治,加之未能携带药物出宫,所以不能对六皇子进行诊治,请皇上责罚!”

    青帝这下明了她一进门就请罪的原因了,也是他考虑不周,本想着青远在宫里遇刺,青离一大早也派人传了话说遇刺受伤,他才想让柳如墨去试一试真伪,倒是没想到青离伤得比青远还重。

    重重地一叹,青帝挥了挥手:“国师起来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回明韶阁休息,远儿那里你多照料着,待会儿朕便让御医出宫去离王府走一趟!”

    柳如墨心下松了一口气,垂首行了礼,缓步退了出去。

    她虽是施术将青离的伤处变得严重了不少,但他本身该是察觉不到任何不适的,可依她所见,他的确是对自己也下得去手的人,连宁伯都被吓了一跳,那些汗和痛苦的神情看上去可不像是假的,只是不知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回到明韶阁时,柳如墨与柳云说了几句话就拿了换洗的衣物进了热泉的隔间。

    浸在热泉中,柳如墨维持了一整天的面具终是碎裂了,才刚开始就这般疲累,随着祭天仪式的临近,事端定会更多,青麟应该经此一事会安分些日子,青离那里她给了提示,想必也会称病休养。

    翌日,当柳如墨来到琴台时,只见四周围着的都是禁卫,却不见昨天侍奉在房门外面的宫婢了,她暗暗思道,难不成晚上还守在这里,给夜风冻死了?

    不待她多想,人已到了房门外,禁卫见到她,立刻拱手道:“国师大人,昨夜琴台出了事,皇上已经着人将三皇子送去揽月斋了!”

    柳如墨闻言,面露诧异,“昨夜琴台出了什么事?”

    和她搭话的禁卫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说,柳如墨不等他开口,径自推开房门,果不其然,与她想得一样,出了大事。

    没想到这宫婢如此愚蠢,亦或者说是她背后的人太过情急,脑筋都动到药炉上了。

    没错,琴台死了人,那人正是敢与柳如墨呛声的宫婢。

    禁卫稍不留神,房门就被柳如墨推开,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柳如墨还站在房门口,不走也不进去,他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情况:“三皇子说这宫婢一直被他安排在房门外守着,从未让她进过房中,可早上三皇子醒来后,就发现这名宫婢躺在外室,已经气绝身亡......”

    后面的话他不敢继续说,原因在于宫婢死时距离药炉很近,仵作查过之后只不过说是宫婢中毒死亡,而毒是从她手指上沾过的药炉的炭灰中寻到的,药炉是昨日国师大人带到琴台的,也只有国师大人使用药炉给三皇子煎药,嫌疑几乎是在仵作说完就定在了国师大人身上,谁知三皇子当场就将仵作给处置了,还命他们守在外面不得让任何人入内。

    皇上不多会儿就派人来传话,说三皇子回了揽月斋,国师大人若是来了就告诉她即可。

    柳如墨走进去蹲下身看了看死去的宫婢,房中有血腥味儿,显然是见了血的,药炉就在宫婢倒地的不远处,像是被什么一脚踢倒摔碎了。

    她洒在药炉上和附近的药只会让人触碰之后全身麻痹,不能行动,却没有掺杂一丝毒性在其中,为的是防范有人会在青远的药上打主意,结果现在死了人,还与她带过来的药炉有关系,禁卫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她现下再清楚不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