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温存

金家小瑶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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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贵妃被废,后宫中个个幸灾乐祸,恐怕也只有钮钴禄氏一个为此而担心。当然不是担心高氏,而是怕没有了高氏制约,皇后的地位越发难以撼动。

    “皇帝,如今后宫本就没有几个人,连个贵妃都没有,岂不是不成样子。哀家瞧着纯妃性子不错,不如就晋为贵妃,还有愉嫔刚生了五阿哥,也是个好的,便一并晋为妃位吧。”

    弘历毫不掩饰的冷笑着,他早就知道今日被额娘叫来准没好事。不等钮钴禄氏继续劝导便道:“额娘,距上回大封后宫才没多少日子,如今又逢皇额娘薨逝,恐怕这样不大合适。况且纯妃和愉嫔虽说不错,又都添了子嗣,到底身份不够,能有如今也是她们的造化了。若生个儿子都要晋位,恐怕后宫都要乱了。”

    钮钴禄氏呼吸一滞,她原本也料到了弘历不会轻易同意,只是进来这个儿子对她连面上的孝顺也渐渐的没了,这才是让她最担心的。

    “哀家也不过这么一说,既然皇帝认为不妥,那就罢了。”钮钴禄氏果然不再提这事儿,转而关心起景娴来,“皇后有些日子没出来了,可是还未大好?她身子这样弱,要不要换个太医再瞧瞧,别是有什么病没瞧出来?”

    弘历一听这话更是生气:“不劳额娘操心,皇后不过是因皇额娘去世太过伤心所至,将养几日也就好了。只要后宫中别三天两头出些着三不着两的事儿让她费心,过几日想必就能来给皇额娘请安了。朕还有事,就先告退了,皇额娘好生歇着吧。”

    钮钴禄氏看着弘历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脸上满是惊慌和委屈。这回倒是弘历曲解了她的意思,她即便再傻也知道皇后不能动,又怎么会刚被下了面子就拿皇后做文章?不过是看清了皇后在儿子心中的地位,想要重新拉拢她,先缓和缓和关系罢了。只是弘历心中早已认定钮钴禄氏对景娴十分厌恶,又一次次给他们俩添堵,因此听她这样说便觉得又是在给景娴上眼药。

    气呼呼的弘历喝退了步辇,带着一群宫女太监从寿康宫走回乾清宫。路过慈宁宫的时候,他忍不住看了看已经紧闭的宫门。按说慈宁宫才是太后所居之地,当日两宫太后不能同住一宫,因此他的额娘才避居寿康宫。如今皇额娘已逝,额娘移居慈宁宫也是应该的。只是今儿这么一闹,他原先那个念头倒是更加坚定了。因此回到乾清宫,弘历便叫人替太后下了一道懿旨,意为尊崇孝圣宪皇后,不忍移居慈宁宫,仍旧居于寿康宫。而慈宁宫暂封,一应物什保留原貌。

    将一切打点妥当,弘历这才长出一口气,心头那块大石总算没了,松快了不少。想起今日还没有见过景娴,这会儿也没有什么要紧事,便想去承乾宫瞧瞧。

    快到承乾宫时,弘历远远地瞧见一个宫女跪在一旁,竟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先不起来。待下了步辇,弘历也不急着进去,反而走到那宫女跟前,沉声道:“抬起头来。”

    那宫女身子一颤几欲倒下,两手撑着地才勉强没有出丑,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却也不敢窥伺龙颜。

    弘历看清楚宫女的长相以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再没有多说一个字,也不管这个宫女心里是怎么想的,弘历径自走进了承乾宫,只是对吴书来吩咐了几句。

    景娴这几日依旧闷闷不乐,两位嬷嬷怕她心情郁结,便特意叫奶嬷嬷抱着四阿哥在她跟前凑趣,如此一来倒也分散了一些注意力,身子一日比一日好起来了。这会儿连福儿也在,屋子里便更热闹些了。

    看着穿得圆滚滚的弟弟扑腾着四肢就是翻不了身,福儿忍不住偷笑,倚在景娴身边娇笑着说:“皇额娘,您瞧弟弟多有趣儿啊。”

    景娴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小促狭鬼,别以为我没瞧见,他好端端靠着枕头坐着的,偏把他弄倒了,一会儿若是哭起来可有你受的。”

    福儿连忙讨饶:“皇额娘,福儿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福儿只是觉着弟弟好玩儿嘛,您瞧他扑腾的,就跟上回五皇叔给福儿的乌龟似的。”

    “越发过分了,这可是你弟弟,瞎比喻。”景娴不痛不痒的说几句也就罢了,本就是姐弟间的玩笑,只要不传出去也不打紧。她可知道福儿待永珺极好,只是爱逗他。

    福儿见躲过一劫,又痴笑着赖在景娴身上问道:“皇额娘,福儿都好几天没见过皇阿玛了,皇阿玛怎么不来看看福儿呢。”

    景娴正要开口,便听见外头一个极熟悉的声音笑着说话:“福儿可是想皇阿玛了?皇阿玛这不就来了吗。”

    景娴赶紧起身,拉着福儿到门口接驾。

    弘历笑着跟福儿说了几句话便将她打发出去,像是有话要同景娴说。

    没了孩子在跟前儿,景娴才有心思打量他,一眼便看到浅蓝色长袍边缘沾了污渍,便不由得说道:“您是打哪儿过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下地去了呢。流朱,去取一件皇上的长袍过来。”

    弘历低头一看,因衣服颜色浅,那一滩污渍很是明显。只是这一路过来也并没有走几步路,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上的。“朕也没注意,亏得你看见了。若是去前头见了大臣,岂不丢了面子。”说着便乐呵呵的由着景娴伺候他换衣裳。

    换完衣裳,景娴又看了一会儿,转身又吩咐流朱去取了什么东西过来。待她亲手系在腰间,弘历才发觉是个荷包。

    “这是才做的?”弘历拿在手里把玩两下,只是一般的祥云图案,绣得却十分精致,“你的手越发巧了,这图样用了多少回,都不如这个精致。”

    “不过是个玩意儿,瞧您说的,我哪儿比得上宫里的绣娘。”景娴并不愿多说,她这手活计还不是拜弘历所赐。只是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能将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衫和荷包给这人穿戴上,尽管心境不复往昔,多少是点安慰。况且自从那日听了弘历的倾诉,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景娴心中就更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之前景娴对弘历避之唯恐不及,不仅仅是因为前世弘历对她薄情寡义,更介怀此弘历非彼弘历。只有她一人知晓曾经,有苦难言,偏他又一次次在曾经的伤口上撒盐,让景娴爱恨交织。况且,她总觉得这个宠她疼她的弘历不是弘历,而是彻彻底底的另外一个人,只因她打从心里不敢相信弘历居然会对她如此之好。而这一切在得知弘历知晓前世以后,彻底推翻了。明明曾经对她厌恶如斯的人,现在怎么会对她这样好呢?是他又想出了什么新法子要折磨她?抑或是老天有眼,让弘历知道了她的情意,进而爱上了她?景娴不敢深究,只怕再一次失望。她只是告诉自己,既然这个弘历就是她曾经深爱着的弘历,那么就好好享受这偷来的一世,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心安理得的做一个宠后。

    弘历见她低头沉思,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心中便有一股按捺不住的悸动。他从来不在这事儿上委屈自己,心念一动,便将人拉到身边,牢牢禁锢在怀里。

    景娴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推开他:“皇上,您,您……”一时竟也找不到什么拒绝的话,更是挣脱不出这宽大的怀抱。

    “乖,叫朕抱一会儿。”这离晚膳还差着一个时辰呢,他也不是那么着急的人。只是美色在前,少不得先吃点豆腐。

    景娴被他扰得不胜其烦,又怕像之前一样引火烧身而不敢随意动作,竟是方便了弘历。只消一会儿,两人的呼吸便都有些急促,暧昧的气氛逐渐升温。弘历不断舐弄着景娴的耳垂,在脖颈和锁骨间徘徊,直到那里通红一片依旧不肯放过。尽管不用自己喂奶,景娴的身上依旧有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混合着她原本就有的淡淡体香,更让弘历沉醉其中。

    景娴紧紧咬着嘴唇,生怕一不小心就发出些声音。只是弘历这样折腾,她也并不好受。要说她也生过孩子,可是自从生完永珺,她便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从未有过的变化,身子比以前敏感多了。

    弘历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忍耐,轻笑着在她耳边说:“娴儿也难受吧,朕可当真忍不了了。”

    景娴还未明白这话的意思,便被抱了进去,这一下真实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却是没有拒绝。半合的眼眸中流动着异样的神采,让弘历看的如痴如醉。

    “娴儿,张开嘴。”弘历温柔的亲吻着有些痕印的薄唇,略微有些心疼。他的娴儿总是这样害羞,床笫之间每每牙关紧闭,不愿泄露半点声音。他却是极爱那声音的,总觉得酥到骨子里,连心肝儿都会跟着颤动。

    景娴异常的配合,由着他动作,甚至主动的回应着。那日之后,他们还是第一次亲近。这个亲吻着她的人就是弘历,是她爱着的那个弘历。

    极尽温柔的缱绻缠绵,弘历几乎是怀着膜拜一样的心情抚慰着她的身躯。曾经那道若有似无的屏障早已消失殆尽,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