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请安

传闻中的美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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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皇上……”茜女一口点心卡在喉咙口,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全身僵硬着咳嗽起来,“咳咳……”

    纳兰沧海皱眉,连忙拿茶杯喂她喝茶,“瞧你,跟个孩子一样。”

    茜女猛喝了几口,将点心冲下肚,这才一边喘大气,一边缓缓的回头,诧异乞求的看着他,“皇……沧海……”

    纳兰沧海抿嘴笑,脸上几多戏谑,手指在她嘴角擦拭着,道:“今日是你我新婚大吉,总不能今天就冷落于你吧,你不怕丢了脸面?”

    茜女缓过神来,想想他曾给她的许诺,他的君子之风,再想想他这番体谅她的话,不由心中一暖,“谢皇上。”

    “傻丫头,你我也不是没有共眠过,怕什么?朕能吃了你吗。”纳兰沧海说着,又拿起一块点心递到她嘴边。

    茜女怔怔的张开口,呢喃着说了句:“我想……能。”

    纳兰沧海忍不住扑哧一笑,顺手轻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调笑道:“那你是想让我吃你,还是不想让我吃你呢?”

    茜女脸庞噌的红了,赶紧东瞟西瞟的掩饰,紧张的话都说不全,“我……我们说好的……”

    纳兰沧海望着她,突然眉目一柔,伸手将她拉入怀中,珍惜的抱着,低声说:“我逗你玩儿的。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今日能与你成亲,我心愿已了,只愿一生都这样拥抱着你,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茜女的眼圈微红了,她知道,她让纳兰沧海受尽精神折磨,不是她残忍,实在是她既无法完全放掉过去,也不敢奢望未来。虽然现在的他对她深情、温柔,对她百依百顺。可是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在心底里,还是与他有距离。就像一开始的心思,她愿意一直对他崇拜倾慕仰视,甚至也十分的信任,可是还不能当作最亲近的人。

    也许是他太完美了吧。

    “折腾一天累了吧?好好休息一会儿,什么都别想。”纳兰沧海温柔的说着,熟练的帮她裉下复杂的婚服,并抱起她,直接走向龙床。

    茜女勾住他修长的脖颈,眼睛痴痴的望着他秀气的下巴,忍不住勾起唇,露出甜蜜的痴笑。

    纳兰沧海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只认真体贴的将她放进纱帐里,松软的龙床立即将茜女包围在里面,一天下来全身的疲惫在这一刻放松,她舒服的在床里打了个滚,伸开懒腰,从喉咙里发出呢喃:“嗯……累死了……老娘再也不嫁人了……”

    纳兰沧海眸子缩了缩,笑容有一点点僵,他一撩衣袍,坐到床沿,伸手在她背上轻轻按捏着,有意无意地说:“朕不废后,兰儿怎可能再嫁他人?”

    茜女心里咯噔一声,但是她没敢抬头看他,只是继续小心的趴在床上,装作没听见似的,没出声。

    纳兰沧海也不再吱声,只是依然认认真真的为她按摩。

    太疲惫了,茜女享受着皇帝的服务,渐渐的,眼睛就开始困乏,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纳兰沧海见她久不动弹,侧头,发觉她睡着了,便停了手,拿起被子给她盖好,这才微叹了口气,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今天,在婚礼典礼上,他岂会看不出她看到江璞玉的眼神?茜女啊茜女,为何还在他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除了他,她还能瞒过谁?为什么不能再装一装呢?

    然而他高兴的是,他从茜女的眼睛里看到的更多的还是恨,看来江璞玉真的做了让她不能原谅的事,而江璞玉的淡定,也让他有些猜不透。不过这些,他已不愿深想,他只想着,只要茜女能渐渐割舍掉对江璞玉的情丝,总有一天,她会真正爱上他的。而不再是女儿家的倾慕。

    抬手轻轻将她一缕发丝拢在耳后,露出她绝美的侧颜,他勾唇,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是他的皇后了,是阴差阳错也好,是他坐收渔翁之利也好,反正,他得到了。

    &

    茜女还在梦里吃咸鱼,就听到耳边不停有声音在唤她:“娘娘……皇后娘娘……”

    什么皇后娘娘?谁啊不停的在老娘耳边叫娘娘做甚?

    “皇后娘娘,您该去给太后请安了,去晚了可是要受罚的,娘娘,娘娘……”

    太吵了!茜女烦不胜烦的睁开眼睛,迎上一张大脸,有点儿熟,啊!是那个小宫女,她猛的瞪大眼,起身来看,到处都披红戴花的甚是喜庆,她愣了会儿神,终于,将昨天的大婚想起来了。

    她做皇后了?她现在是娘娘了!

    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去看向小宫女,“你刚说在叫我吗?”

    “娘娘,您该自称本宫。”还是那个执拗的小宫女。

    “好好知道了,那你叫什么?”

    “奴婢叫梅珠。”

    “梅珠?”茜女觉得有些耳熟,突然的,就想起自己以前最早跟着自己的婢女梅香。突然间,好想那丫头啊,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

    “娘娘,奴婢给您更衣可好?”梅珠小心地问。

    “哦……好吧。哦,对了,皇上呢?”

    “皇上已经去了早朝。”

    “啊?那他怎么不叫醒我,真是的。”茜女连忙的掀帐子下床,心想着太后这么讨厌她,正愁找不着她的错,她才不能给人小辫子抓。

    “娘娘……皇上去早朝前,也是犹豫了很久,”梅珠一边给她穿衣,一边帮皇上解释,“后来,他还是不忍心叫醒你,说你昨天太累了,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并嘱咐奴婢这个时辰必须唤您起来。”

    茜女听得心里暖暖的,纳兰沧海果然是体贴入微,倒是让她羞愧了。

    “奴婢都看得出,皇上真是太宠爱娘娘了!”梅珠见茜女面露喜色,有些受鼓励的开始吹捧。

    茜女瞥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

    梅珠见她不露声色,不知她爱不爱听,便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

    这边穿好了衣裳,皇后的服饰是后宫最华丽的,她穿好后对镜转了好几圈,心里十分满意。虽然说昨天的婚服亦是美的不像话,可是不实用,有些夸张,而这身就特别全身,连衣裙袍不是金黄色那么扎眼,而是淡黄色,以显富贵,外披了一层白底红牡丹轻纱,又说不出的飘逸。

    这些衣服,相信都是纳兰沧海精心为她准备的,他心思细腻,温柔沉稳,比江璞玉懂得照顾女人,和他在一起,确实会感觉到温馨满足。

    “好了,我们快去拜见太后吧。”喜盈盈的说着,她转身就往外走。

    这时殿门外走进来一个宫女,低头报:“娘娘,茹贵妃和宋昭仪前来请安。”

    茜女挑了挑眉毛,这两个……哦,到底,她们还是纳兰沧海的妾室,得给她这个正宫请安呢。看来,她以后想眼不见为净还有些困难。这还不像小家小户,你说这些礼节免了就是免了,多少妾还都盼着能免呢,可是这是在皇宫,后宫的规矩是归属国规,她还不能不走这个流程。

    心里一下子不痛快,有些任性地道:“她们来干什么,现在不是给太后请安都快晚了吗?这是成心来耽误本宫的时间,让本宫受责罚是吗?”

    “娘娘,今日是皇上和您的新婚第二天,茹贵妃和宋昭仪想是想来给您道贺,顺道,陪您一起再给太后请安。”梅珠在一旁解释道。

    茜女脸色却是阴阴的,自来多少宫斗剧里都是在请安的时候勾心斗角,好不热闹。她不喜欢宫斗,也烦感看到自己男人的其他女人,连应付都觉得辛苦。况且,她没有心思放在这上面。可是听梅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做到了皇后的位置,总不能只享受优势而不承受麻烦。

    “让她们进来吧。”无奈,转身坐到了凤椅上。

    宫女去传了话,很快,茹贵妃和宋昭仪一前一后款款而来。

    茹贵妃她见过多次,也有过交流,她没多看几眼,就有些好奇的拿眼睛去看了她后边的宋昭仪。这一看还有些吃惊,到底是被封了昭仪,太后还是有眼光的,宋昭仪可是比李美人标致多了,若说茹贵妃和幽青郡主是那种端端正正的类型,那么宋昭仪就是楚楚可人类型。

    她的眼睛狭长,眼尾弯弯,不是狐媚之态,反倒是在看人时,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多么的委屈,愣是让你想发火也发不出来。她的鼻子和嘴巴都小小的,嘴唇薄薄,皮肤莹白的像是透明,身材也是娇小玲珑的,十分惹人怜爱。

    加上她很会打扮,一身淡蓝色的抹胸长裙,即素雅又漂亮,即不抢皇后贵妃风头又别具一格,之前只觉得偶尔有这么个人站在人群里不发一言,现在看来,此人是个精明的。

    “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两人齐齐在她面前,行后宫大礼。

    “茹贵妃,宋昭仪,免礼吧。”茜女也得做做样子,表现出一点母仪天下。“今日时辰不早了,本宫就不留你们在此闲话,我等还是赶紧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吧。”

    “是,臣妾谨遵皇后之意。”两位美人儿双双起身,毕恭毕敬的站立两旁,给茜女留出位子。

    茜女起身,缓步下台阶,余光中留意到茹贵妃,她谨小慎微的样儿,显然是受到过“教训”的样子,根本不敢抬头看她。虽然之前她并没有正面欺负过她,但是也偶有讽刺言语,看过她的笑话,她若是想收拾她,也是分分钟的事。纳兰沧海温柔与冷戾也是并存的,只是看是对谁。

    鄙夷的从茹贵妃身上收回目光,这又瞥到了宋昭仪身上,别说,她还挺喜欢这种长相的女子,若不是情敌……她还愿意做为朋友。除非,此女的心是善良的情是温和的,若是性格不好,那又另当别论。

    “宋昭仪,本宫还不知你叫什么。”不知怎么的,就想多知道一点。

    宋昭仪似没想到会被点到,眼神慌了一下,连忙正襟回答:“娘娘,臣妾叫宋卫乔。”

    “宋慧乔?”

    “……是卫乔,娘娘可唤臣妾卫乔。”

    “哦……”茜女禁不住轻笑,“好听,倒是容易记的。走吧,太后恐怕已等急了。”

    “是。”

    于是,茜女领着两位妃嫔,浩浩荡荡的赶往长乐宫。

    这一路来看着繁花似锦,心中也不免有些奇异的想法。其实若是身后这两个美貌的女子,不去跟她争宠,不来找她的麻烦,触她霉头,她倒也愿意每天这样领着她们给太后请安。身边有人服侍着有人衬托着,才能显出她的高贵嘛,这种感觉,也很有胜利感。

    其实她虽然现在心狠了,可是还是不想再去害人。但愿这两个女人,能安安份份,莫自掘坟墓。

    然而,她们现在的身份毕竟是纳兰沧海的嫔妃,纳兰沧海这么专情,她们若自己不去争,便只有一辈子的冷清寂寞,又有几个女人能甘愿如此,即使能忍受,又是何其凄惨?

    唉,她又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