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烛斩

张冉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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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我可真的是笨啊,这个时候,怎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呢,好了管它是什么呢,只要是能拖延时间的,“等等,等等,你这么做不合我的心意。现在,怎么说我们也算得上是共患难,这个是要一起想办法的。我虽然很笨,但是三个臭皮匠也顶一个诸葛亮,算你一个顶两个,好不好。”反正,也找不到什么理由了,就用这种胡搅蛮缠吧。

    就在他的侧面,可以明显地分辨出来的是他的笑意,他好像是有笑了那么一下下。然后是各种受不了我的表情在一瞬间向我展现。

    有什么在心上一动,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在心上动了一下。

    如果他是一个知情者,那么真的是很宝贵,随着时间的流逝帝国在人们心中的淡出,再想找到一个昔日的知情者,已经变成了不那么容易的事情。今天列列在目的幸福,有可能并不是真的要你有多么幸福,而且只是让你在日后的苦难中更加痛苦,因为对比,因为还不够麻木,相反的,我现在这个样子是足够麻木了吗?所以其实我现在这种发现了什么的惊喜,也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并不能单纯地说它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努力想将这种感觉压下去,可是却发现比之前更加沉重的熟悉感简直是挡也挡不住。

    真的是要疯了。

    不行,我一定是要问清楚的。我们到底认识或不认识,认识到什么程度。

    我之前还不知道我是这么执著的人,明知道他是不会给出答案的。是不是无聊了呢,眼看着死亡就这样来临,就要沉入永远的未知。反正活之也是食不知味,死去也是一样。就是这种感觉。

    当然如果有可能也会换一种好的选择。

    不会盲目放弃,其实不是有多厉害而是因为放弃本身也是一种困难。即面对困难时,面对本身就会让人困惑。

    可是他现在要做什么,阻止明显已经来不及了好吗。想一想再冒险不好吗。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吗?当然也不是真的值得相信,但是相信一下也不会吃亏。

    “等一下,等……”

    他的手劲可真不小,那个歪歪的柱子是要倒。啊,是真的要倒下来啊……

    反正也管不了了,这个是要逃的吧,刚刚就应该直接说的,不应该想东想西的,如果那时够迅速说服他的话是不是情部会好……,“啊……”我这怎么像是在飞,不过,还好是在这个时候飞。

    唯一不好的,是真的是没有飞出多远。不过是到了屋子里的另一个角落。

    失败了,机关没有被破坏,不过也有一点可贵的发现,就是发现这根柱子原来不是用来承重的,也就是说这间密室造得太好。没有要坍塌的迹象。而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的尝试还算完美,起码只是付出了相对比较小的代价。

    “虽然形式已经是这样的严冬腊月,但是也可以有一点点的彩虹梦想。”尽管惊魂未定,但是我还是下意识地先安慰这个怪人?话一出口之后,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我好像对他挺好的嘛。话说我从前对人就这么好吗,还是适合的话要给适合的人听。我觉得他很危险所以才会对他说这样话。我也不总是捣乱。

    他又飞快地将我拉到屋子的另一边。我还在奇怪他在做什么时,我原来站着的地方陡然陷落了一块,如果我还站在那里的话,现在估计已经掉了下去。

    我惊恐地看向他,“机关已经开启了吗?那么这个地面会不会全部都掉下去,还是说那个屋顶和两边的墙壁会砸下来。要不然就是放箭,啊!万箭攒心?天啊,还有什么,毒气之类的。”

    我转过头去看这人,他居然是在笑。嘴角都翘到那样了,一定是在笑,现在我这个样子是很可笑,不过他只笑我一个人不笑他自己也确实有些过分好不好。

    “就只能想到这样,这么简单?”他忽然问我。

    “啊?那些办法还简单,反正只有一个目的,大家通常会选用最简单的不是吗?”

    “如果实在是闲极无聊呢。”

    他那种极认真在说话的样子,让他话里的意思特别能让人感到可信,就只是不是什么好话,不过我的心随着一阵的猛跳,“啊,那个如果是无聊了,又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灌水银吗,要不放狗?”说完我又开始瞄这屋子的四面墙壁。都像是实心的啊,没有哪一面是虚的啊,敲了敲声音也是啊,可是,可是怎么会……

    “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觉得这屋子里的烛火有问题吗?”

    我倒吸着冷气,看向屋子一边墙壁上放着的烛台。一直燃了这么久,真的是很久了,可是没有一点燃尽的迹象。

    我瞧向他,用眼神示意他,用刀将烛台斩落,要不就……

    可是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静静低着头,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当然这个也要看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那个,你现在还好吧。其实也不是关心你了,你不让我去死与救了我是一样的,所以我当然是要关心你的,你就当是我为了能够搏一条生路,好歹你也要回答我一下啊。你是不是不愿意说话啊,那你可以那什么,点一下头,或者是摇一下头,我不挑的。”

    “我很挑,不想点头也不想摇头。”

    “那也很好,你回答我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吧。”我努力想将接下来的心事想得好一点再好一点,可是无论怎么跟自己较劲,无论怎么想一些其它的,可是觉得他会出事的这种想法都一直这样的无法掩盖。一直在心头冒来冒去的。

    所以忍不住又看向他,“可是那个烛台到底是怎么了,会闹鬼吗,从前有人说灯芯什么的,那种……”

    “很闹人。”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是想休息吗,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一切都不明朗,不是不适合休息嘛。那个……真的睡了吗,真的睡了吗?”怎么这么快啊,但是留下了这种欲说还休的悬念可怎么办,我这个人的联想能力很丰富,也就是说我是那种自己吓自己很有办法的人。

    接下来我可真的是惨了,要担心的事情还真是多啊。他只是抱着剑很随便地歪在那里,失血过多的事实让他看起来有一些脆弱,看到杀手的脆弱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忽然让人觉得失落,就像是看到晚秋时不再结实的树叶。我抱着肩膀将自己缩成一团取暖,可能是因为在水下的原因觉得有点冷了,要是这样,他一定会更冷的,我看了一眼那床上早就备好的被褥,决定要去拿过来,我用褥子,怕他死了,心疼他,让他用被子好了。

    慢慢站起身,刚走了一步,就被这人呵止,“不许动。就在原处,不许乱动。”

    我吓了一跳,“还没有睡吗?不是做什么危险动作,不去碰那个烛台,虽然你也没有这么样,我就只是想去拿一下那里的被褥,你不冷吗?”

    他仍是那个动作,丝毫没有改变一点,“我说不许动。”

    我抿嘴,“没有办法啊,虽说那个恐怕也是有什么机关不能拿开的东西,可是要是再这样下去,我还没有被机关什么的弄死,已经自己被自己吓死了。总这不管了,还是先舒服一下好了。就算是死了也值了。”

    他不出声了,是默认了吗。一定是我用实际情况打动了他。

    可是,我刚动了一步就被他横出来的剑给挡了回来。这种站在强行胁迫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当然也没有很好的办法。我只得退回原来的位置。他收剑的姿势甚为的玲珑。有一些好看,但就只是这样一个极简单的动作竟然也带着浓浓的剑气。刷一下子在面前拂过。

    我吓得眨了一下子眼睛,心下在那一瞬间想到的竟是被这样的快剑割断喉咙也许会在感觉不到疼之前就轻松毙命,不过,我还是很生气,也当然要先生一下气才对,“你这人怎么这样,好了,知道了,不去就不去。反正要冷也是大家一起冷。那么,我们就要一直这样一直等到饿死,或者冻死,要么是吓死为止吗?”

    他的表情平静得如同已经凝固,没有在笑或是在苦恼,那样古怪的氛围,已经被他一个人的所有感觉笼罩,这是一个很有存在感的人,即使是像这样明明是应该不存在的存在感。

    “还有可能被机关害死。结论殊无特色。”也只有他说的这句话,让人知道他还是清醒地进行着思考。

    我一直那样看着他,觉得他真的是奇怪极了,虽然之前也是很奇怪,但是现在比那一阵更加奇怪,因为对于他的情绪我好像有了一些体味,我长长吐出一口气,“那是最不想的一种了,即使是死也不要输。要输真的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尤其是你一遍遍像这样告诉我,我是公主,我应该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即使现在脚步无法高高在上,那么个人的情感也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说得次数太多了,还真的是让人无法心不在焉。”

    他动了一下,应该是传说中的打动,是我打动了吗,可是马上他就发出了那种好冷的冷笑声,“公主的豪情怎么只在最后时刻出现,这里的臣民这样的少,我的记忆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