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家长里短

裘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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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曦夕性格张扬,虽为胞姐,却年长些许,的确袒护霄笑,常年笼罩在华丽的光圈之下,无形中给予较为沉闷的霄笑更多的压力,身边总是出色的太多,她没有懈怠的可能性,追赶不及只能另辟蹊径。

    生活变得一成不变,只为达到一个目标继续赶超,直到浅浅夏寂的出现,霄笑总认为这是最好的方式,她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甚至认为其他都是错误,猎神之名就是为了让那些胆大妄为的玩家知晓分寸。

    不败她就不会错,残兵一行个个违背了她的认知,亦正亦邪乖张异常,细想来并非有错,游戏之论强弱,哪来阵营偏袒的正邪,在意了就是对的,利益趋势,不愿为伍,那就可以兵戎相见,没有任何顾忌。

    浅浅夏寂可以欣赏霄笑,明战优胜却不断放任,维护她的任务羁绊,霄笑可以误会浅浅夏寂,只因为这是她的幻想,这并不冲突,无法打破这份靠近,只是那些许的尴尬,霄笑从来都是跟着别人的步伐,这一次她不想违背玩笑般的承诺,放过任性一次的机会,她不要继续走别人走过的路,那么就让她来靠近残兵一行。

    频死,高于各类守卫的品级,巨兽警觉的嗅到击杀可能,扭转动作就是对于霄笑的猛攻,浅浅夏寂独战巨兽,仗着那些许的操作优势未必不敌,只是此刻伴长卫的战力暴露无遗,哪怕所获各种亦是为他准备,此番已经没有留恋战局的必要。

    何况场中并非没有npc看穿伴长卫的意图,无论他的布局如何,是否持续援护唐王。改变不了会成为朝廷关联的对象,另可其过分要求,人族不失,必然会有所针对,浅浅夏寂没必要继续消耗在此。

    不敌异族现下已成定居,场中还有青衣,深宫中洛霜一行不知进入多少。一旦遭遇伴长卫强攻。或者布防其他可能有损,浅浅夏寂宁愿放弃现下的各种牵连,保证任务的稳定性。

    霄笑所做出乎浅浅夏寂的意料。不难看出霄笑眸中没有半分虚张,这般坦然就是为了一次性抵消浅浅夏寂的放任,的确必杀成为负累,浅浅夏寂却不愿是由他人所控出手。

    青衣收到浅浅夏寂发来的文字讯息。逐步退入唐王重镇中隐去,逃不过伴长卫的视线。现下无法虐杀极限,暂且不会对其攻击,得保些许好过损失过重,浅浅夏寂犹在霄笑的前方。

    霄笑必死已定。能稍稍滞留只因冰凝的残留效果,伴长卫需要掩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假借boss之手收尾。浅浅夏寂任务所限,神农尺的医疗也无法复原霄笑所受致命伤害。

    “我陪你。”轻描淡写的话语抛在脑后。剧痛被属性分割,霄笑模糊的双眼霎时变得温柔,那熟悉的黑衣马尾就在前方,收起了武器敌对姿态,就这么稳稳的立在前方,任凭巨爪直袭而来。

    必败之局已成,浅浅夏寂的弃攻是处于在冰凌状态下的无伤,鬼影迷踪的cd犹在,并不会判定为武魂的遇敌逃跑,只是她明摆是为了陪同霄笑,在银甲小将和千冥暗雪看来,却是另一番滋味。

    何以匹敌生死与共,哪怕只是游戏,霄笑性情冷漠,有浅浅夏寂这等略带愧疚的举动做铺垫,一旦认可,必然会成为至交般存在,这并非是浅浅夏寂的亲和能力,以无心换的,霄笑再难可能成为棋艺馆的同谋。

    冰凌计算是敏捷程度,浅浅夏寂尚且困在其中还有细微挣扎的空间,但以数据计算,其他人不会觉察到任何异常,但之前的一幕却是尽收银甲小将的眼底,比拼速率感知他犹在浅浅夏寂之上。

    伴长卫的强悍甚至超乎了他的想象,连其亦被限制在范围之列不可动荡,没有实证,npc不可能留存虚无缥缈的话语,伴长卫肆无忌惮彰显的用意却是全数洞察,无能为力改变任何,银甲小将选择了默不作声。

    大唐首镇,居然任由异族驱使戏闹,这不等于欺大唐无人,所用招式乃是上古流传至强水系,以己之长攻己之短,不加丝毫付出,任用大唐资源来欺压,甚至欺瞒唐王等诸臣,如无力敌可能,浅浅夏寂生死,还需许诺他各种条件,当真是莫大的耻辱。

    浅浅夏寂无心再战,是否因为无力面对霄笑被己击杀,银甲小将无法看穿任务,但他亦是清楚就浅浅夏寂现下这份战力,的确是不可和伴长卫力敌,持续在此,一旦战局反复,伴长卫成为朝中依附,甚至有可能编排罪状在此强压浅浅夏寂陷入困境,退而求保当断则断,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犬吠声响彻异常,巨爪拍下尘埃四起,过分的伤害浅浅夏寂现下防护根本无法招架,霄笑的血量波动到终点,依旧是稳定的计算在浅浅夏寂击杀范围内,只是浅浅夏寂死亡后快速切换外围复活,无法注意到那瞬间发生的种种。

    “虽说不太喜欢这样的称呼,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最烦的就是乱吠乱嚷,小白都不敢这般,你倒是闹腾的开心,今日不教训你一番,我鬼界也没脸立足了!”

    响彻全场的呵斥,温婉悦耳,却是隐隐透出些气结,浅浅夏寂战死复活,不会留下任何相关可控的存在,这等声音和她完全不似,尘埃间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毛团滞留于此,随意的蠕动笨拙的身躯,没来由的却见巨兽浑身颤抖,眼底呈现些许惊恐。

    “凌小子,别嫌大妈啰嗦,我家那侄女长得真心俊俏,你就见一面会怎样?”明媚的午后,小区中是热闹非凡,原先这里算不上什么价值颇高的区域,设施保障都是不比其他,乱糟糟无人管辖,不知何时开始,一切变得简而有序,小区中原先被视为恶习的不少少年人开始变得礼貌有加,隔日打扫街道不说,各种设施开始一点点的被休憩,一众大爷大妈现下也能齐聚在健身设施前家长里短。

    话音浓重的大嗓门响彻,似乎在给什么人说媒,却紧接着被一旁的一个声音尖锐的大妈掩盖,“张家阿姨你就拉倒吧,你那侄女都瘦的和竹竿似的,风一吹连人影都没了,这不是吭人家凌小子,还是看看我家的闺女,只要你点头,阿姨全部给你做主了。”

    “做什么主,你还想拉凌小子倒插门不成,小伙子仪表堂堂,不行就到大爷家去,我家女婿的妹妹也很不错,今天正好回来吃饭,就一起了,晚上让她开车带你去看个电影啥的。”一旁的大爷也不示弱,搭腔着就要套近乎,张家大妈可看不下去,横着眉梢瞪着大爷,“姓马还真是个马大哈,凌小子还没口饭吃,图你家有车怎么的,跟着大妈走,我侄女那叫苗条,他们懂什么,别人有的,大妈都给你包了。”

    从闲聊变成了争相献宝,外围瞧的热闹,倒也满脸堆笑的看着这份嚷嚷,几乎每个午后都会出现的场面,不管旧住还是新来,只要是沾上点边都会热情异常,而导致这般光景的不外其他,正是被围在中央肩扛饮水灌装,一身洗的发白工作服,满脸带笑安静的男子。

    不急不躁,数十斤的灌装随意的这般架在肩头,笼罩在宽松的服饰下不见其身躯太过壮硕,眉眼很是俊俏,唯独有些缺憾的是脸颊上的些许浅薄的伤痕,只是配上那副爽朗的笑容,倒是不显狰狞反添气质。

    凌遥在这个小区有段时间了,下至刚回呀呀儿语,上至高龄老翁,无不拍手称赞,生得一副好脾气,张家李家有事那是马不停蹄,做着最卑微的工作,却是任劳任怨,忙乎个够呛,闲来还陪着各种家长里短,谁说男儿一定要高高在上,有些时候这等近在咫尺的温和,更得人心。

    “大爷大妈,我这模样和状况心里有数,就不要调侃我了,这还要给送水,不如我一会回来继续陪你们聊,天气有些干燥,顺道还能给大家带点水果来。”趁着争的面红耳赤的空档,凌遥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一直不开口这不到傍晚是毫无指望,胳膊上还挂着七八双硬拽的手臂,他却是不争不动的任由。

    七嘴八舌的又闹腾了一番,凌遥才出的包围圈,压低冒烟一溜烟的小跑,年轻人现下懒散,能有这般体质的还真是不见太多,马大爷哪是几个阿姨的对手,吵闹一番眼见一个中年大叔走来,连忙嚷嚷寻觅帮手,“安家兄弟快过来评评理,凌小子这般模样,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能让她们抢去,你家闺女不是也单着么。”

    这番吵闹能给他人定了姻缘那还了得,安照今日正好休息,闻得马大爷呼唤也是忙不迭凑了过去,凌遥他也熟识,帮衬颇多,早已对这小伙子印象有加,却还是抱怨着说,“我家不如你们,何况安洋那丫头懒散的很,凌小子肯定是看不上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