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会疼,你忍耐一下

天下为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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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之际,男人的脚步顿了顿,目光幽幽的回转,扫了一眼温月成身边的西门舞,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毕竟,西门舞和西门妆长得太过相像了,让他生出了一丝疑惑。

    男人回身,望着西门舞道:“你是谁?”

    那双眼像是刀刃,扫过西门舞。她讪讪的后退,温月成不动声色的站在了她的身前,将她挡在了身后。眼前这个男人气场格外的强大,是温月成从未见过的强大。就连沈尔对他都有所畏惧,温月成就更不用说了。

    “你不能带走她。”阴沉的男音从沈尔嘴里迸出,少年的眉头紧蹙,一双深邃的眸子泛着杀意。他冷冷的看着抱着西门妆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提步向他走去。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让西门妆被带走。

    可是,他每走一步,脑海里便会闪过一个个片段。

    父王母后的死,以及自己的逃亡生涯,这一切都是拜眼前的男人所赐。现在就连西门妆,也要被他带走了。

    沈尔的话让男人回眸看向他,眼里藏着一丝琢磨不透的光芒,看了沈尔半晌却是笑了,“不能?我为什么不能?”

    “我再说一次,放下西门妆。”少年的双目泛起寒意,他在离那人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定定的落在男人的身上,似是下定了决心。

    他的话说得底气十足,叫男人的目光变得更加高深莫测。

    “沈尔,这就是你和叔叔说话的态度吗?”男人挑眉,将西门妆转手交给了诡笑,然后兀自提步,向沈尔靠近。

    四目相对,周遭的人都能感觉到两人强大的气场。沈尔和那个男人,他们之间似乎要展开一场杀戮一般,让人担忧。

    叔叔?呵!

    少年掀起眼皮,直直的盯着他,轻启薄唇,“弑兄夺位的人,也配做我沈尔的叔叔?”他的话里带着讽刺的意味,男人自然听出来了。当即扬手,一场狂风骤起,风沙凝聚,天地也为之变色。

    丁晨几人连连后退,就连诡笑也忍不住抱着西门妆向后退了几步,西门雪已然闭上了眼睛,藏身在诡笑的身后。

    沈尔却是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一双冷目凌厉,微微扬手,天际立时电闪雷鸣,似是暴雨将至。

    男人微惊,尔后一笑,一掠而起。沈尔也不落后,随之跃起,两道身影在半空中交汇,金蓝两道光芒闪烁着,像是两颗挂在天际的星星。

    “趁现在,救西门妆!”丁晨忽然上前,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长剑。走过温月成身边,还不忘提醒。

    温月成和西门舞当即明了,两道身影似是鬼魅一般闪到了诡笑的身前。而丁晨则负责周围的虾兵蟹将,顿时亭山脚下一片混乱。那位于天际的两道身影像是两道耀眼的光芒,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沈尔的衣服裂开,两页羽翅张开,扑扇刮起狂风。对面的男人则是衣袍翻飞,一身黑气,像是一团黑云一般,朝着沈尔的方向急速移去。少年的脚尖在云端轻点,身体徒然升起,黑云穿过脚底冲向弯月。

    少年回身,一掌推出,蓝色的火焰似是一把利剑飞了出去。朝着那团黑云,穿梭而去。

    可只是刹那功夫,黑云化散,火焰消失在天际,背后袭来一道劲风,沈尔旋身一转,一脚踢了出去。脚腕被男人握住,两道身影在半空中顿住了,像是画面静止了一般。

    而林子里,丁晨杀掉了不断涌上来的妖怪,温月成和西门舞纠缠着诡笑,西门妆在他怀中安稳的睡着,西门雪站在一旁看着,就像是局外人一般。

    这不是她的战争,她只是盯着诡笑怀里的少女,想着怎么让西门妆死。

    诡笑即便比温月成两夫妻厉害,可是双手施展不开的情况下,到底是占下风的。他的后背受了几掌,转身欲躲,谁知他身后立着的西门舞,却是扬手。指尖幻化出一根根藤蔓,挥舞着似是一条条毒蛇,缠上诡笑的脚腕。

    “放下我小堂姐!”西门舞的双目微凛,冷冷的看着诡笑,那模样与西门妆像极了,诡笑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扬手,将怀里的少女往上空一抛,飞落到不远处的西门雪身边,“西门妆交给你,看好她。”诡笑淡漠的说着,唇角却微微上扬,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西门雪只看见那道身影轻轻飘落在她的脚前,西门妆轻合眼帘,静静地躺在她的身前,昏迷着,失去了一切意识。

    而现在,沈尔与妖王缠斗,温月成和西门舞与诡笑难分难舍,丁晨更是忙不过来。只剩下她和西门妆两个人,难道是上天安排的,上天要西门妆死在自己的手里?

    如此一想,西门雪不由得蹲下身去,蹲在西门妆的身旁,双目低垂,不深不浅的看着她,扫过那张漂亮的脸蛋。

    “西门妆,你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了!”女音轻灵,像是鬼音一般轻飘飘的。

    西门雪伸出一只手,食指微屈,探到西门妆的俏脸上。指甲轻轻的划过西门妆的脸颊,那少女却似感觉不到疼似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西门雪的语调缓慢,周遭一片混乱,却丝毫影响不了她似的。

    沈尔在天际与男人缠斗,自然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是多么强大,可是他的目光始终不自觉的飘向地面,去寻找西门妆。看见西门雪蹲在西门妆身前的时候,他的心下一慌。小腹挨了一掌,身体被打出十几米远。

    那团黑云化作人形,遗世独立,轻蔑的目光看向沈尔。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做我的对手,如果不专心的话,可是会死的。”他的语调清冷,没有丝毫的起伏。

    沈尔拧眉,看了看西门妆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男人。未等他做出抉择,那个男人便又来袭,如飓风一般袭来,沈尔只能挥舞双翅,险险避开。

    而西门雪,蹲在西门妆身边不知说了多少话,才缓缓的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纯银的十字架匕首。缓缓扬起,利刃对准了西门妆的左胸,另一手慢慢摸索,从她的肩膀到她的胸口,摸到那个跳动的心脏。

    诡笑曾经说过,对付西门妆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纯银的十字架插进她的胸口,插进她的心脏,这样她就会变成一具干尸。

    的确,纯银的十字架对于西门妆来说是致命的武器。可是这个致命的意思并非是永远死去,她只会干枯,只会沉睡。

    就在西门妆昏迷期间,她再次去到了那片地下湖。

    即便对现实中的一切浑然不知,可是她站在湖面上,看着那口棺材,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她的眉头忍不住蹙起。

    看着那紧闭的棺材,西门妆告诉自己,要放轻松。她轻轻闭上了双眼,微微提步向那口棺材走去,尔后缓缓抬手,五指微张,薄唇轻启,道:“打开!”

    她的语气坚定,似有魔力一般,具有强制性。

    那口棺材随着她的手势缓缓打开,似是沉重的一扇门被推开,发出奇怪的声音。西门妆没有睁眼,却已经走到了那口棺材千面。

    嘭——

    棺材盖子重重的落下,落在了湖面上,却像是落在地面上一般,发出奇怪的声音。

    而西门妆此刻就站在棺材的尾部,双目轻闭,内心动荡不安,似是在犹豫。她害怕这棺材里躺着的人和她想象中一样,可是又有些期盼。

    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她没有看见自己的母亲。就算这只是一个梦,如果能见她一面,西门妆也会很满足。

    眼帘缓缓掀起一条细缝,西门妆的目光小心翼翼的投向棺材中。朦胧的目光随着眼帘的启开,变得清晰。

    入目的是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西门妆的悬着的心放下了,她微微俯身,心却又再次悬起。指尖触碰那块白布,却如同上次一样,从白布直接穿过。

    西门妆直起了身体,目光幽幽的打量着那块白布,能清楚的看见中部微微拱起,似是有什么东西,将白布撑起来了。脑海中不禁闪过那个雨夜,庭院里她亲眼看见的场景。那个时候母亲就趴在雨地里,后背插着一把纯银的十字架。

    西门妆回神,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她猜这棺材里躺着的,是她的母亲。可是究竟是不是,还得将白布掀起,一探究竟才行。

    闭了闭眼,西门妆垂在腿际的手不禁紧握成拳头。她在犹豫,犹豫着是否该揭开那块白布,揭开这个谜底。

    可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胸口猛的刺痛,她彻底痛醒,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西门妆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熟悉的女音在耳边响起,前方一道光亮照明了西门妆的前路。她提步,缓缓的朝着光亮处走去。她的胸口很疼,随手一摸,竟然摸到了湿漉漉的一片。

    她终于迈进了光明之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只看见鲜红的一片,血腥味格外的浓烈。

    这是…血!

    “西门雪!”一道男音喝道,西门妆只觉自己的身体被卷起,她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目光朦胧,她感觉到耳边风声呼啸,一道黑影向她飞来,伴随着一道金光。

    沈尔的手圈住了西门妆的腰,追上来的金光打在他的后背。他没有闪躲,因为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他闪开,那么西门妆打中的一定是西门妆。

    所以,沈尔受了那一掌,唇角溢出一丝鲜血,一手紧紧的揽着西门妆的纤腰,两个人的身体一并从空中坠落。像是陨石一般,砸向地面。

    “小妆…”少年的眉头轻蹙,将她小心的护在怀里,垂眸看了看她胸口的那把匕首。

    沈尔闭了闭眼,腾出一只手小心握住了那把匕首。西门妆看着他,她的视线已经彻底清楚了,胸口传来的疼痛感,也瞬间传遍她的全身,通达所有的神经末尾。她受伤了,只不过做了一个梦,醒来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会疼,你忍耐一下。”沈尔说着,残留血迹的唇小心的凑到西门妆的唇畔,温柔的吻她。

    西门妆轻合眼帘,就在沈尔温柔的亲吻中,胸口的纯银十字架被缓缓拔出,她疼得柳眉浅皱,痛吟声却被沈尔的唇尽数掩盖,而她,尝到了沈尔的血,那甜美的血,却带着少年通达全身的痛楚。

    十字架被拔出,西门妆的胸口一片血红,伤口总算开始愈合了。

    两个人重重的砸在地上,灰尘飞起,西门妆却被沈尔完好无损的护在怀里,一点灰尘都没有沾到。

    落地的一刹,她清楚的听见了少年一声闷哼。他受伤了,向来无所不能,一直很强大的沈尔竟然受伤了。可是他受伤的原因是自己,要不是他勉力卷走她的身体,抛向空中,也许西门妆现在会被西门雪捅死,亦或者是血流尽而干枯。

    现在却又为了保护她,让自己做肉垫。

    西门妆勉强撑起身体,目光担忧的落在沈尔的身上,“沈尔…”她的语气有些焦急,含着担忧。

    少年被灰尘呛得不行,轻咳了两声,鲜血涌出,顿时衣襟血红一片。沙尘迷了双眼,沈尔只能勉力的睁开眼睛,看见西门妆平安无事的趴在自己的身上,他提起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小妆没事就好…”

    西门妆微愣,目光复杂的打量着他,不由得红了眼眶,“你总是这样!”总是这么说,一直护着她,不让她受伤。

    沈尔仰望着她,颤抖的手抬起,抚着她的后脑勺笑笑,沾了灰尘的俊脸有些暗淡,看起来十分的脆弱。

    他只是轻轻的抚着西门妆的发,目光闪烁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好在西门妆的眼泪并没有调出来,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气为她拂去眼泪。

    真是一个傻丫头。

    沈尔笑着,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望天无边无际的夜空。夜空中独立的那道身影缓缓落下,就在男人打算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一道身影从高山跃下,迅捷如雷电,窜到了众人之中,素白的衣袍略抖,轻弹尘埃,遗世独立。

    突然出现的男人,叫所有人惊住了。因为出现的太过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尤其是那些小妖,看清男人的容颜时,不由得向后退了数步,胆怯的看着他。

    那个男人一袭洁白的长袍,与诡笑的长袍不一样,男人身上的衣服很正式,很像六、七十年代的男人穿的那种长衫。背影挺拔,沈尔无力去看,可是他能猜到,那个人是谁。

    “师父?”丁晨的一声轻唤,顿时印证了沈尔的想法。

    真的是古今第一捉妖师,温离。也是这亭山的主人,看守婷花的人。

    西门妆已经坐起身,将沈尔慢慢扶起,扯着袖子为他擦去了唇角的鲜血,转而看向不远处躲到诡笑身后去的西门雪。

    美目微凛,西门妆的眼里泛着杀意。西门雪…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对于西门妆来说,西门雪是不能留了。

    她给过她改过自新的机会,也给过她回家的机会,可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给她这样的机会。像西门雪这样的人,就应该痛快的杀掉,亦或者,让她知道什么叫蚀骨钻心的疼。

    来人正是亭山的主人,温离。

    是丁晨的师父,亦是…

    “师父…”另一道男音传来,不仅是丁晨,就连西门舞也是一愣。

    因为那一声师父,是温月成喊的。

    温离回身瞧了他们两人一眼,容颜映入众人的眼底,唯独西门舞傻了。

    那个男子…长得很美,可是并不妖孽。反倒是,给人一种超尘脱俗的感觉。温离就像是一个仙人,那双不惹尘埃的眸子扫过了温月成和丁晨,最终落在西门妆和沈尔的身上。确切的说,他的目光只落在了沈尔的身上。

    他的眼神纯净,一丝杂质都没有。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就仿佛他的心中也是一片洁白,什么都没有一样。

    可是,谁的心里没有一点杂质呢?

    即便是隐居世外的第一捉妖师温离,也有自己的心事。

    “云狂,你对他也下得去手?他可是薄烟唯一的儿子。”温离的嗓音悠扬,像是袅袅笛声,十分悦耳。可是如此悦耳的声音,却在提到“薄烟”这个名字时,透出一丝悲伤。

    这个叫做温离的男人,让沈尔小小惊讶了一番。

    他的目光微抬,对上温离的双眼,那人朝他笑笑,云淡风轻的一笑,让人心情舒畅。

    沈尔看着他,眼里含着一丝疑惑,可终究什么也没有问。他没有力气去问什么,比如为什么温离会知道他母亲的名字。

    薄烟…这是他母亲的名字,因为嫁给了父亲,所以为冠上了苏伊士之名,叫做苏伊士薄烟。

    沈尔的父亲曾经是妖界的王,苏伊士柯禹。而那个弑兄夺位的现任妖王,正是沈尔的亲叔叔,苏伊士云狂。至于沈尔,他姓苏伊士,以西门妆辞他的名字为名,便是苏伊士沈尔。

    苏伊士才是他的姓,和苏伊士诡笑一样,他们都是妖王族血统。

    “温离,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管闲事。”那方,苏伊士云狂笑道。看似毫不在意,可是从温离出现的那一刻起,他对沈尔的杀心全无,一切都归于平静。他们就像是许久不见的故人,在叙旧一般,丝毫没有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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