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真正的凶手

吴笑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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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寝宫里,容凛笑起来,俯身又亲了一大口,这一次亲在容臻的脸颊上,不敢再亲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实在是小臻儿对他的诱惑太大了,但是他答应了皇后一定不让小臻儿担上任何不好的名声,所以他忍住。

    “小臻儿,你是不是累了,我陪你睡。”

    “不用,你快点回去吧,”容臻推他,可惜容凛身子一翻自倚在她的身边,伸手拉了被子往自个的身上盖:“我不走,我就陪着你,哪怕看你睡,我也是高兴的,我不想一个人回到荣亲王府,那里太冷太阴暗了,我宁愿待在这边。”

    他说完望向容臻,眨着一双幽黑好看的瞳眸,煸情的开口:“小臻儿,我的好臻儿,你就让我陪你睡吧,你安心睡,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只陪着你。”

    容臻无语了,不过她确实有些累了,他爱留着就留着吧。

    不过没忘了警告这家伙:“不要吵醒我,还有明儿早上早点走,不要让人发现。”

    “行,我都答应你,”容凛轻笑,满心满意的幸福,在晕黄的灯光下,如一只极致诱惑的妖精,还是一只功力强大的千年老妖。

    只不过此刻这妖孽满目柔情,低首凝视着床上的人儿,伸出手扯过她的头发,在自己的手上绕啊绕的,玩得不亦乐乎,一点也不厌倦,一小揖头发便玩了好一会儿。

    他忽地想到一件事,柔柔的开口:“小臻儿,我要与说你一件事,你不要一一。”

    可是大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容凛细看,容臻竟然睡着了,他唇角笑意加大,俯身又亲了一下容臻的脸颊,然后伸出手来捏捏她的脸蛋,摸摸她的下巴,感觉每一处都是极好的,每一样都让人喜爱,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合他心意的人呢。

    容凛痴痴看着,一动也不动,不睡觉也不觉得累,看着便是幸福。

    容凛没睡,容臻倒是睡得很熟,她发现自己若是睡在容凛的身边时,就特别的香,特别的安心。

    寝宫里说不出的温馨暖人。

    天近亮的时候,外面有急切的脚步声奔了过来,有人在外面飞快的禀报:“公主,不好了,行宫那边出事了,六王爷在行宫里被人杀死了。”

    寝宫里,容臻一惊飞快的惊醒了,一时迷糊竟不知道身在何处,待到清醒一些,看到容凛正搂着她,示意她别心急,容臻平息心情,问外面禀报的太监:“你确定这消息是真的吗?六王爷在行宫里死了。”

    “回公主的话,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现在行宫那边已经闹了起来,不但如此,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少卿带人过来请公主前往行宫一趟,前面皇后娘娘正在和他们交涉。”

    寝宫里,容凛脸色一片冷霜,容臻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开罗国的六王爷君赫死了,她是挺高兴的,但是六王爷死了,为什么刑部和大理寺卿过来请她前往行宫一趟,这分明是有人意欲栽脏陷害她。

    她身侧的容凛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原因,华美魅惑的面容之上,拢着嗜血的冷气,瞳眸冷冷的阴寒之气。

    “看来是有人又不甘寂寞的动起了心机,这一次本王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该死的东西。”

    容凛心头火起,本来他还想先让那人快活两天,没想到现在却是上赶着找死,好,真是太好了。

    容凛冷哼过后,掉首望向容臻:“小臻儿,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一切有本王在呢,你安心的随那些人前往行宫去一趟,本王率先过去查一下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容臻因为容凛的话,心里一下子安定了下来,以前她遇事的时候只能一个人拿主意,现在有人替她拿主意,这感觉真好,容臻放松下来,懒懒的开口:“那你快去吧。”

    “好,”看到容臻全然信任他的样子,容凛只觉得整颗心都舒畅起来,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起身从窗户闪了出去。

    等到他走了,容臻才唤人进来侍候自己穿衣服,并吩咐那前来禀报的小太监去回话,她马上过去。

    长宁宫的大殿上,刑部尚书朱友升和大理寺寺卿二人满脸小心的望着蒋皇后说道:“皇后娘娘,不是小的想为难皇后娘娘,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事关两国邦交事宜,所以下官把此事禀报了皇上,皇上命下官等前来长宁宫请了公主前往行宫问话。”

    “嘉宜公主一直待在长宁宫里未离开长宁宫一步,你们凭什么请她前往行宫去问话,若是她去了行宫,别人会怎么想?”

    蒋皇后恼火的冷瞪着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寺寺卿,这两个人脸色微微的暗,一时竟拿皇后没有办法。

    若是皇后手里没有十一皇子傍身,他们早就命身后的手下去拿人,可偏偏皇后手里有十一殿下,以后的事情可是很难预测的,他们自然不敢得罪皇后,所以只能陪着笑脸,偏偏皇后不给他们脸面。

    这里正僵持不下,殿外有太监轻唤出声:“见过公主。”

    容臻轻哼了一声,便从殿外走了进来,蒋皇后一看到她过来,便从大殿上首走下来:“嘉宜,你过来做什么?昨夜你一直待在长宁宫里没有出寝宫一步,就算行宫那边死了人,可关咱们什么事啊,若是你跟他们前往刑部,定然会让不知情的人说三道四的。”

    蒋皇后是告诉容臻,咬死不承认出寝宫一步。

    不过容臻却轻笑起来:“母后,儿臣是没有出寝宫一步,可是朱大人和大理寺寺卿不会无冤无故的让我前往行宫,肯定是有人说了什么,所以两位大人才不得不过来拿人,我们何必为难两位大人。”

    刑部朱友升和大理寺寺卿眼含热泪,公主你真是太仁义了。

    蒋皇后却很担心,虽然臻儿有能力,可是眼下行宫那边死的人是开罗国的六王爷君赫。

    君赫可是开罗的王爷,现在在大历竟然死了,这事闹出来很麻烦的,说不好两国会大动干戈,蒋皇后重重的叹气,拉着容臻的手:“臻儿,事关两国邦交事宜,此事责任太大了,所以你要小心。”

    容臻点头,一点也不担心,以往她一个人就没有怕过,现在还加上容凛,容凛抢先一步前往行宫那边去安排事情了,相信此事定然会有转机,所以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蒋皇后很担心倒是真的,脸上写满了不安。

    容臻伸手拍拍蒋皇后的手,柔声说道:“母后,儿臣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母后别忘了,我若不去不就饶过那背后谋算我的人了吗?我岂能让他轻松好过,胆敢谋算我,我定叫他现出原形,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杀了这开罗国的六王爷,不但如此,还栽脏陷害到我的头上。”

    容臻光明磊落的话,落到朱友升和大理寺寺卿的耳朵里,不由得相视一眼,看来这事真不是公主做的,那么究竟是何人做的,竟然在行宫里杀掉了开罗国的六王爷君赫,这人胆子真是太大了,不但杀人,竟然还胆敢栽脏陷害嘉宜公主,若是查出来,皇后和公主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只是一一,朱友升想起先前自己得到的消息,那边可是人证物证俱全的,要不然他们也不敢惊动皇后。

    不过现在还是先请了嘉宜公主前往行宫去问话,别的稍后再说。

    “公主请。”

    “两位大人请,”容臻从容端庄的开口,一行人往殿外走去,后面蒋皇后眼神幽深的目送着离开的一行人,然后一招手唤了大殿一侧的一名太监,在他耳边低语两句,让他悄悄的跟着公主前往行宫那边,有事立刻禀报给她,她终究是不放心这次的事件。

    臻儿眼下可是四面环敌,不但那开罗国的小郡主虎视耽耽的盯着她,就是大历朝的皇帝也盯着她,现在出了这么一件事,他们岂能不死死的咬住她,一想到这个,蒋皇后焦急的来回踱步,然后想到一个人来,心里总算略定了一些。

    容凛一定会得到消息前往行宫的,有他在,臻儿应该不会有事的。

    容臻领着两个丫鬟带着十一狼坐宫里的马车一路前往行宫。

    马车里,妙音和元宝两个人很是担心,望着那悠然自得盯着十一郎的主子,这种时候了,主子竟然还有心情逗弄十一郎,她不是应该想办法应付眼面前的事情吗,眼下死的可是开罗国的六王爷啊,这事若是处理不好,肯定会引来两国之战的。

    容臻一点也不在意,伸手逗弄十一郎的肚子,十一郎四爪朝天,享受似的任凭容臻摆弄,一脸真舒服,舒服死了的神情。

    容臻忽地来一句:“十一郎,你又胖了,你这样下去早晚胖成猪。”

    十一郎激灵了一下,一翻身爬起来,上下检查自己,哪里胖了,哪里胖了。

    它不要胖成猪,它是猴子,狐猴。

    马车里,因为十一郎娇憨可爱的样子,先前凝重的气氛略松了一些。

    容臻笑了一会儿,抬首淡淡的说道:“你们别担心,这事有荣亲王爷呢,他早就带人前往行宫去查这件事了,所以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妙音和元宝听了容臻的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可真是太好了,荣亲王爷插手,公主定然不会有事的,虽然公主有能力,可这一次的事情太大了,现在有王爷帮衬着,再好不过了。

    马车一路前往行宫而去。

    行宫,开罗国使臣所住的院子,此时站满了侍卫,个个神色森冷,脸色难看。

    他们此番前来大历,是奉皇上的旨意给大历送礼物的,他们来是为了表示两国友好的,没想到现在带队的六王爷竟然死了,还是被人杀死在自己的寝室的,他死的样子十分的凄惨,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被人捅在了自己的床上。

    此事若是传到开罗,皇上一定会震怒的,他们这些保护六王爷的人只怕也要没命了。

    一想到这个,开罗国的侍卫脸色更难看了。

    待到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把容臻带进来的时候,这些开罗国的侍卫,个个眼神凶残如野兽,恨不得扑过来咬容臻一口。

    不过容臻并不怕他们,只挑了挑眉,抱着十一郎,悠然的往里面走去。

    他们一行人还没有进六王爷所住的寝室,院子外面又有脚步声响起来,容臻掉头望去,便看到右相齐墨以及几位朝中大臣一并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些人很快便走到了容臻的面前。

    齐墨眸光露出关怀,温和的问道:“公主没事吧?”

    容臻摇头:“没事,劳右相大人费心了。”

    齐墨心中酸涩,明明是阿颜,可是偏偏与他相隔千万里的距离,更何况现在的阿颜是荣亲王爷的未婚妻。

    齐墨眼社黯然,不过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已经走到齐墨面前施礼:“臣见过右相大人。”

    齐墨抬手:“罢了,进去看看吧。”

    “是,”一行人往里走去,容臻跟了进去。

    此时寝室里,站着的都是开罗国的人,个个伤心的望着床上凄惨死去的六王爷,开罗国的霁月郡主萧月香,更是忍不住的啜泣了起来,一听到门外的动静,她泪眼模糊的掉首望过来,待到看到容臻从外面走进来后,萧月香疯了似的站起身,愤怒的指着容臻,尖锐的叫起来。

    “是你,是你杀死了我们开罗的王爷,这一次大历的人若不给我们开罗一个交待,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到时候战场上见吧。”

    萧月香的话使得寝室里的很多官员脸色变了,飞快的望向容臻,眼神幽暗至极。

    有些人甚至于想着,若是查明了真的是嘉宜公主所为,那么他们就把这女人交出去,交给开罗国的人处理就行了,以免惹火上身,总之他们不希望两国起战争。

    寝室里,容臻脸色冷冷的望着萧月香,一言不吭,倒是她前面的右相齐墨淡淡的出声:“霁月郡主,在没有查清楚六王爷君赫是何人杀的,郡主还是慎言的好,这可是事关两国邦交之事的,郡主恐怕担不起这责任。”

    霁月郡主萧月香脸色阴沉,瞳眸喷火的盯着右相齐墨,冰冷的声音响起来。

    “齐墨,我们是有人证物证的,难道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会胡乱的攀咬不成?”

    萧月香的话使得寝室里的几名官员,皆脸色暗沉下来。

    齐墨倒是不动声色,缓缓的开口:“既然公主有人证物证,那便让我们看看什么样的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六王爷君赫乃是嘉宜公主所害。”

    “好,你们最好把这个女人交给我们开罗国的人处理,否则我们不会善罢干休的。”

    萧月香说完掉头望向容臻,却发现容臻竟然在她和齐墨说话的时候,走到了寝室的大床前,观看起六王爷君赫的死状,萧月香的脸色忽地难看了,几步冲过去飞快的拦在容臻的面前。

    “凤玉璇,你害了我们王爷不够,现在还想做什么?滚,你快滚得远远的,离得我们王爷远点。”

    寝室内,开罗国的几位使臣同样脸色难看的瞪着容臻,个个当她是杀人凶手一般。

    容臻抬眸望向萧月香,冷冷的警告:“萧月香,在案子没有审清楚前,你最好客气一点,若是你再胆敢污蔑我一句,我不介意教训教训你。”

    她话落,萧月香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本来以为这女人会害怕恐慌,没想到她不但不害怕不恐慌,竟然还如此狂妄,萧月香真的快被气疯了,脸色阴森的尖叫。

    “凤玉璇,你个贱人一一。”

    她的话还没有骂出来,寝室外面忽地飘进来一道幽灵似的蓝色身影,众人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便听到啪的一声重重的扇耳光的声音响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萧月香的尖叫之声。

    众人飞快的望去,便看到寝室里多了一抹优雅邪魅的身影,此时正低首用锦绣帕子轻拭自己的手,似乎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这擦手的正是荣亲王爷容凛,容凛擦完了手后,直接的把帕子扔在地上,从帕子上踩了过去,他走到容臻的面前站定,温柔的望着容臻,说出的话却不是对容臻说的,而是说给寝室内的别人听的。

    “听说开罗国的人认定了本王的未婚妻是杀人凶手,那么便拿出证据来,不过在案件未明之前,本王不希望有人污蔑本王的未婚妻,若是再让本王听到有人口吐污蔑之言,本王不介意把此人的嘴巴给封起来。”

    一言阴沉嗜杀,寝室内人人感受到了一抹煞气,飞快的抬首望了过去,便看到先前说嘉宜公主的霁月公主,此时半边脸肿得吓人,本来娇媚的一张容颜,此时因为半边脸的肿胀,显得十分的难看。

    萧月香睁着一双水雾般的眸子,呆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温柔以待,偏偏对她却凶神恶煞一般,萧月香只觉得心痛无比,不过却再不敢说一句容臻,只是紧紧的咬着下唇,眼神阴毒的望着容臻,她定然要让这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开罗国的使臣看不过去,个个脸色不好看,这些使臣中为首的乃是内阁大学士赵旦,此人是开罗皇帝的宠臣,此番前来开罗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的,本想向大历表达一下两国友好之情,没想到现在却害得六皇子命丧大历,这事肯定要有一个结果,要不然他们没办法回去向皇上交待,不管是谁杀了六王爷,都要交给他们皇帝处置。

    赵旦望向寝室内的容凛容臻以及右相齐墨等人,沉稳的开口:“我们身为开罗国的使臣,本是为了修两国之好才来的大历,没想到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历肯定要给我们开罗国一个交待的,否则恐怕两国之间多少年的友情要终结了,不管怎么样,这死的可是我们皇上的儿子。”

    赵旦的话使得大历朝臣心里惶惶,一起望向右相齐墨,皇上把此案交给右相齐墨处理。

    齐墨望向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沉声开口:“查吧,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的杀死了开罗国的六王爷,而且一定要查出真正的凶手。”

    齐墨是不相信容臻会杀这位六王爷的,虽然六王爷先前在皇宫里意图毁容臻,但她很聪明,要动六王爷,绝对不会在行宫里动,所以这事另有蹊跷。

    右相一声令下,刑部和大理寺开始命人验六王爷的致死原因。

    另外众人在寝室内坐下来,最正中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审案之人,两侧一边坐着右相等朝中官员,另外一边坐着的乃是容凛容臻等人。

    容凛并没有看别人,一直温柔的望着容臻,他的神容使得齐墨心中刺痛,却无计可施,眼下容臻可是他容凛的未婚妻。

    齐墨脸色生暗,容色冷冷,别人只当右相大人是因为这件大案所以才会这样的,根本不知道齐墨是因为心中郁闷。

    床前忤作验尸,这里刑部尚书朱友升问开罗国的萧月香:“先前郡主一口咬定是嘉宜公主害死了六王爷,霁月郡主可有什么证据,这出口污蔑之罪说重不重,说轻不轻,郡主可要想好了。”

    萧月香走出来,神容冷冷的开口:“大人,本郡主可不会那么无聊,随便说人杀人,本郡主是有人证物证的,所以才会说这位嘉宜公主是杀人凶手。”

    她说完飞快的取出一个水滴型的翡翠耳坠,沉声开口:“这是先前我在六王爷的手里发现的耳坠,不知道各位是否认识这东西。”

    众人看去,其中有人惊呼出声:“这是嘉宜公主的耳坠。”

    “没错,这是她的耳坠,先前她在宫宴上所戴的耳坠,可是这耳坠为什么好端端的出现在六王爷的手里呢,这说明她在杀六王爷的时候和六王纠缠了起来,六王爷顺手扯掉了她的耳坠。”

    萧月香说完瞳眸阴沉的望着容臻,房里其他人也都盯着容臻,容臻轻耸了耸肩,淡淡的说道:“那耳坠我掉了。”

    宫宴上她确实戴的这耳坠,后来却掉了,她仔细的想了想,那耳坠应该是容凛霸道强吻她的时候,弄掉的,本来她也没在意,只不过一个耳坠罢了,没想到这耳坠竟然落到了萧月香的手里,还被这女人利用上了。

    容臻唇角轻轻的扯了扯,并没有多少的恐慌,总不能凭一个耳坠就认定她杀了六王爷君赫吧。

    容臻轻描淡写的样子,令萧月香愤怒,尖叫起来:“嘉宜公主真是好气魄,你身上的东西在死者的手中,你竟然说掉了,难道凭你一句掉了,你就没事了吗?”

    容臻望着萧月香,唇角扯出似笑非笑:“萧月香,死者会说话的,会告诉我们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你不必要强调这个耳坠,在座的大人会认真查这件事的,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容臻的话使得寝室内的人眯起眼睛,这位郡主确实是太激动了,难道是因为六王爷君赫之死的原因,可是想想她和六王爷也没怎么要好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女人看到此案牵扯到嘉宜公主,所以才会如此地激动,容臻则微微的眯眼望着萧月香。

    这行宫里安排了不少的侍卫,很可能其中还有一部分高手隐着,要想顺利的进行宫来,并不容易,但偏偏六王爷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杀死了,这事有点像内鬼,也就是说开罗国的人最有这个便利条件。

    可是谁会有这胆杀六王爷呢,容臻一一扫过去,最后落到萧月香的身上,她发现今晚萧月香有些竭斯底里的,这女人好像被刺激了,难道真正杀人的是萧月香。

    容臻眼神跳了跳,嘴角忍不住扯出一抹冷笑来,如若真是这样,她这还真是罪喊捉贼啊。

    寝室里,刑部尚书朱友升继续问道:“萧月香,除了这耳坠外,你还有别的证据可以证明公主杀人吗?”

    “有,人证。”

    萧月香一言落,朝外面拍了拍手,外面很快有三人走进来,其中两人是侍卫,一人竟然是秦王府的秦小郡主。

    秦小郡主一进来扑通一声跪下,然后怒指向容臻,尖锐的叫起来:“是她,是她杀了六王爷,我在窗外亲眼看到的。”

    秦小郡主说完,萧月香接口:“各位大人可是看到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全,是大历的这位嘉宜公主杀了人。”

    萧月香说完,开罗国的使臣个个愤怒的叫起来:“把这女人抓起来,我们要带回开罗国给我们皇上下旨处死,我们要把她带回开罗国去。”

    寝室内,容凛嗜沉阴暗的声音响起:“谁敢在本王面前抓人?”

    一言使得寝室内的人冷静了下来,容凛望向门前地上跪着的秦小郡主,眼神鄙视至极,像看一个脏物,秦菲儿的眼泪便流了下来,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害的她。

    容凛冷酷无情的声音响起来:“秦菲儿,你说你在窗外看到嘉宜公主杀人了,那么本王问你,你来这行宫做什么来了?”

    秦菲儿看着容凛阴骜嗜血的眼神,似乎要生吃了她似的,秦菲儿吓得簌簌发抖,但仍强作镇定的回话。

    “因为六王爷君赫先前污陷我勾引他,明明是他强一暴我的,竟然还说我勾引他,我恨我恼,所以我想杀了他,回秦王府后,我便召了我身边的几名高手,让他们带我来这行宫,我想杀了六王爷君赫,可是没想到待到我过来后,竟然发现有人在杀六王爷,这人正是嘉宜公主。”

    她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一看有人代劳了,自然高兴,所以便想离开,不想没走得了,被霁月郡主的手下发现了,她带人拦住了我的人,最后还抓了我,她开始认定我是杀六王爷的凶手,我自然不可能承认,因为杀六王爷的不是我,是嘉宜公主,所以我只能把这人交出来。”

    容凛唇角是冷讽的笑,扫了这两个女人一眼,最后眸光落在萧月香的身上,这女人倒是懂得拿人当枪使。

    “你们在这院子里打起来,可是本王先前查了,这行宫里的侍卫和埋伏的手下,谁也没有听到动静,本王就想问问你们,你们这是怎么打的,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发现。”

    秦菲儿一怔,飞快的开口:“霁月郡主的手下太厉害了,我们根本不是她手下的对手。”

    “既然你们如此不堪一击,又是怎么进的行宫,还让人发现不了?”

    容凛紧迫的问道,秦菲儿脸色微白,眼神有些慌张,不敢看容凛,只垂首望着地面:“我是先拿到了行宫的分布图,然后小心的绕进来的。”

    “这张分布图你在哪里拿到的?”

    容凛步步相随的追问,秦菲儿有些吃受不住,脸上有汗滴出来,萧月香的眼神暗了,手指紧握起来,生怕秦菲儿坏事,赶紧的开口:“荣亲王爷,真正的凶手是嘉宜公主,不是秦小郡主,荣亲王爷这样逼问秦小郡主实在是太不当了。”

    容凛瞳眸陡的一眯,嗜血的冷喝:“闭嘴,本王说话还轮不到你开口,再敢吭一声,本王就命人缝了你的嘴巴。”

    萧月香脸色一黑,终不敢再吭声,只紧张的紧握着手望着秦菲儿。

    容凛继续问秦菲儿:“行宫这边的分布图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秦菲儿此时已有些接不上来了,只觉得昏昏欲劂,汗越来越多,然后她陡的开口:“我从我哥哥的书房里拿到的。”

    她话一落,门外忽地响起一道冷喝:“秦菲儿,你在撒谎。”

    一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竟然是最近一直没出现的秦王府世子秦灏,秦灏一走进来,眼神便下意识的往容臻身上望去,看容臻神色冷冷的望着他,秦灏只觉得心里难受,几乎有一种掉头就走的冲动,看到容臻疏离冷漠的神色,他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也是他最近一直没有出现的原因。

    今晚之所以出现,乃是容凛派人送信给她,说他的妹妹竟然来行宫这边污陷小臻儿,他才赶了过来,没想到一过来便听到秦菲儿满口胡言乱语。

    秦灏冷瞪着秦菲儿,沉声说道:“秦菲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把这种事往身上揽,你这是有多喜欢被别人当枪使啊,先前你出宫后,明明一直在秦王府里,闹了差不多大半夜,天近亮才睡。你什么时候来行宫这边的?还意图杀六王爷,你脑子没坏吧,父王派给你的那几个人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进了行宫。”

    秦灏的话使得寝室内的人个个脸色难看的望着秦菲儿,这是什么意思,秦小郡主没有进行宫,为什么要说这种事。

    大家忽地想到秦小郡主爱慕荣亲王爷的事情,那就是说秦小郡主是故意陷害嘉宜公主的。

    不少人脸色难看了,秦灏的脸色更是难看,阴沉的喝道:“秦菲儿你还是快说,是何人让你这样干的。”

    秦菲儿咬牙沉声:“我没有,是我看到的,是我看到的。”

    她就是想让凤玉璇这个贱女人死,谁让她害得她被六王爷强的,现在六王爷偏又死了,以后谁还会娶她这个女人啊。

    不,她不会改口的。

    “呵呵,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如此,那你就进刑部大牢去待着吧,以后再也不用回秦王府了。”

    秦灏说完一点不客气的望向刑部的朱友升:“朱尚书,本世子可以证明她并没有来行宫,她就是受人指使栽脏陷害的嘉宜公主,她既然咬着口不说出背后的指使人,那么你也不必客气,把她抓进刑部的大牢去吧。”

    “啊,我不要进刑部大牢。”

    秦菲儿尖叫起来,脸色难看的望着自个的哥哥:“哥哥,我是你妹妹啊。”

    “妹妹?你一天到晚给秦王府惹事,是不是不把秦家毁了你不甘心啊。”

    秦灏陡的怒吼起来,秦菲儿身子摇晃起来。

    秦灏再次的说道:“秦菲儿,你要想安安份份的就交出是什么人指使你的,唯有这样你才可以回秦家,要不然你就进刑部去待着吧,还有别说你来行宫的鬼话,昨夜母妃陪了你大半夜,我可以把母妃叫来,还有侍候你的丫鬟也可以证明,昨夜你一直待在秦王府里,就是后来睡着了,还说胡话了,那侍候你的丫鬟,可是一夜没睡。”

    秦灏的话使人明白,秦小郡主确实没有来行宫,她就是故意栽脏陷害的嘉宜公主。

    寝室里,个个火大的瞪着秦菲儿,真是胡闹,这是人命,事关开罗和大历两国的和平的大事,她竟然如此儿戏。

    刑部尚书也怒了,陡的朝外面唤人:“来人啊,把秦小郡主带进刑部大牢关押起来。”

    秦菲儿是秦王府锦衣玉食的小郡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所以尖叫起来:“不要,不要把我关进刑部大牢。”

    秦灏冷喝:“那你还不交出幕后的指使人。”

    秦菲儿终于抗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尖叫起来:“是霁月郡主让人去找的我,她让来人问我,想不想让嘉宜公主死,我就决定听她安排行事。”

    秦菲儿话一落,所有人都盯着萧月香。

    萧月香并不慌乱,徐徐的跪下:“没错,是我指使秦菲儿指证嘉宜公主的,可那又怎么样,即便没有秦小郡主的批证,这耳坠也是物证,这是嘉宜公主的东西,所以是她杀了六王爷的。”

    萧月香的话落,寝室内一时安静,容臻凉凉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我倒觉得真正的杀人凶手应该是你,萧月香。”

    一言使得寝室内所有人目瞪口呆,萧月香脸色瞬间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