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发难(还有一更)

程嘉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古典文学 www.gudianwenxue.com,最快更新天遂人意最新章节!

    枪打出头鸟,池二郎才不过刚起步,还没到出头的地步呢,就被人攻坚了,只能说最近池府的风头太胜了。

    金卡是好东西,既然捧了一部分人,自然也在无意中得罪了一部人。

    池二郎到是也想得开。有人趁此兴风作浪不足为怪,不被人忌是庸才,只当自己太过出类拔萃好了。

    不过被攻歼的事件本身,让池二郎淡定不下来就是了。简直就是戳人肺管子,哪短打哪。池二郎当时就咬牙切齿的,这仇他能记一辈子。

    朝堂上,大理寺卿做了御史的活,直接参奏新贵三品的池大人失德、扰乱纲常,原因就是娶妻华氏本该是这位池大人的侄女。

    别说池二郎就是华府的几位跟着都眼精憋红了,华二老爷恨不得当朝就脱鞋子砸人:“大理寺卿,这话可不能乱说。”

    定国候不等大理寺卿说话,直接站出来,把已经出嫁多少年的华府大夫人拿出来证明了,不知道的以为这位华家大夫人是侯府的姑太太呢,定国候说的这个亲近呀。

    华家大老爷跟着冷哼:“今日才知道我家夫人竟然同定国侯府这般亲近。”

    华老尚书不动如山,看着朝堂上的纷争。这定国候怕是已经穷途末路了吧,不然怎么也不会做出来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才是。

    看看圣人都跟着绿了的脸色,哎,这位定国候何必呢,圣人都属意的事情,这哪是跟池二郎过不去呀,这是在跟圣人过不去。

    池二郎一身的三品武将官服,显得整个人都英气勃发的,站在朝堂上比一群老的掉牙的文臣们都亮眼:“大人既然说的如此清楚明白,相比大人也该明白,内人同下官惧以是出了五福的关系,何谈搅乱纲常一说。大梁律例中不知道哪条上有写明下官娶妻失德。”

    大理寺卿:“莫逞口舌之利,池大人,华府众子弟称呼大人表叔多少年,即便是出了五服,那也是长幼尊卑一定,记成的事实,池大人莫非连这个都要否定。”

    要说池二郎不是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不过这事吧,就是池二郎的心病,大了芳姐那么多岁,当初还当过人家表叔,只要不是在床榻上,剩下的时间想起来那都是有些心塞的。早就想过或许会有这么一天的。没想到自己还没坐到显赫到需要人攻歼的地位呢,这一天就来了。池二郎苦中作乐,梦想成真了。【ㄨ】

    华二老爷还要再说,被华大老爷给拽住了,这事侄女婿已经卷进去了,华府卷进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能自己跟着扑腾进去。

    定国候:“二郎私德有污,作为家主,下臣有失察知罪,臣领罚。”

    这是非要给池二郎扣上一个失德的帽子。池二郎就不知道这位定国候还有这么坚持的时候,难得。

    华二老爷差点骂娘,有这么当家主的吗:“呸,你也配。”

    池二郎更是当堂说道:“定国候切莫如此说,我池府长辈尚在,还轮不到定国候担当。听说定国候府里面的郎君接二连三的传出来失德事件,怕是定国候认为这种事情太过平常了,担当起来没什么负担吧。”

    这话说的讽刺,定国候并不搭话。谁让人家说的是事实呢,可叹让一个妇人闹腾的,满府竟然站不出来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郎君了。

    池邵德也不跟他歪缠,朗朗而道:“池邵德自问,德行不亏,没有违背大梁律法,对得起祖宗,面对的了天下悠悠之口,既然大理寺卿要查,那就查好了,还望大理寺能够给池邵德一个清白。池某虽然不才,可毕竟还有儿女在,还请大理寺卿主持公道。”

    华二老爷跟着苗头对准大理寺卿:‘你大理寺清闲呀,连御史的活都给抢了,就不知道大理寺卿怎么就不想想,我华府同池府结亲那也是人尽皆知的,若是扰乱纲常,御史怎么当时不参奏呀,难道大理寺卿认为御史是摆设不成。’

    华二老爷给敌人拉对手的本事不错,整个御史台的大人都怒瞪大理寺卿,这是在变相的说我们御史台无能呢。

    只有华老尚书同华家大老爷心里暗恨,缺德的老二,恐怕这事跟华府搀和不上是吧,非得把华府搅合进去。

    就听定国候说道:“御史台虽然不是摆设,可御史上大夫那是华侍郎你的岳家,包庇有什么稀奇的吗。”

    老尚书咬牙,不光把华府卷进去了,把人家冯御史都给卷进去了。

    华大老爷:“定国候莫非以为,整个御史台一个人说了算的,你把诸位御史大人当成什么了。”

    定国候怕吗,不怕,现在他还怕什么,还能比如今更差吗,就让风暴来的跟猛烈些吧:“有什么稀奇的,御史也是人,不都是看上官脸色行事的吗。徇私枉法还是稀罕事不成。”

    整个朝堂上所有的人心里就一个感觉,定国候疯了,不光敢惹御史,还把满朝的御史都给得罪了。真的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被御史盯上,想象与明星被小报记者盯上。等着人家翻你老底吧。定国候要与整个世界为敌呢。真的疯魔了。

    圣人跟着头疼,定国候这是要搅合上多少人呀,果断的说道:“既然大理寺卿要查,或者定罪,那这件事情就交给大理寺卿好了,按照律法,不得徇私,这件事情就交给大理寺了。”

    就这么拍板决定了,含怒瞪了一眼大理寺卿,这也是个不清醒的,怎么就跟定国候一起发疯呀。这烂摊子就你收拾好了。

    大理寺卿脸色都绿了,这是就是个失德的名声问题,定什么罪呀,圣人怕是恼了。诚心的为难他呢。

    没看到一句话都没有申斥池二郎吗。被定国候给坑了。就不该搀和这事里面来,代价太大了。

    定国候已经顾不得看圣人的脸色了。没了儿子,还没有孙子,他如今除了定国侯这个称呼还有什么呀,他怕什么呀,真应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怎么折腾他都霍的出去。

    不怕池二郎翻供,也不怕池二郎闹腾,只要这话传出去,他池二郎想要当定国侯府的世子,那就不行,通不过。定国候世子的位子,到死他也得攥在手里,也得是他大房的。

    定国候在同芳姐无数次的交手中,终于知道利用舆论这个东西了,就是圣人在怎么属意池二郎,他还敢面对天下的悠悠众口吗。圣人做事也得对下面有交代的。

    池二郎不能在朝堂同定国侯如何,可池二郎打定主意跟着大理寺卿了,一句话,有罪你给我定罪,无罪那就得把话当朝给我收回去。你构陷之后当就没事了,你当圣人那话就是空的,我逼着你也得给我查。

    在池二郎看来,理想的了解办法就是逼着,大理寺卿当朝给他赔礼道歉,能够给他个公道,至于流言蜚语什么的,怕是他们池府只能认了,反正他前半辈子都没消停,后半辈子被人在说嘴也就不当回事了,只是委屈了夫人还有孩子。

    池二郎连府都不回了,衙门也不去了,跟在大理寺卿的身后粘上了。只是让人回府同芳姐说了一声,怕夫人受惊吓,顺便把事情粗略的交代一下,让芳姐莫怕一切有他在呢。

    大理寺卿算是知道了,这位池大人真是他爹的儿子,混起来跟名满京城的池二老爷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悔不当初呀,也是他估计错了行事,本以为应下定国候的事情,不过是在朝堂上说上那么两句,这位池二小小年岁,不过是被圣人申斥两句就过去了,一个三品的武官,还能让朝堂绕着他转不成。翻不出来什么浪花。

    谁知道人家不干呀,人家岳家也不是吃素的呀,没看到华侍郎都要动手了吗,而且看圣人的意思,还把他恼了,更让他脑袋疼的是,定国候坑人呀,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这定国候在毁他诚心的毁他。

    看看身后门神一样的池二郎,大理寺卿头疼了:“池大人,莫非朝廷的俸禄这么好领,难道池大人不该公务为先吗,本官即便是核查,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池二郎:“大人好本事,不经核查就敢在圣人面前搬弄是非,大理寺卿断案若都是先判案,后调查,不知道我大梁的刑部大牢里面多少冤魂呢。大人夜里睡的踏实吗。下官如今就要被大人给弄得无处安身,妻离子散了,还当什么差呀。可没没有大人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冤案就在眼前,还那么淡定,感情要被逼死的不是大人呀。”

    大理寺卿闭眼,这是武官吗,怎么嘴巴比文官还坑人呀。

    大理寺卿:“本官也是好意,池大人何苦如此咄咄逼人。”

    池二郎一脚把大理寺后院的盆景给踹飞了:“大理寺卿这话说的好生颠倒黑白,你血口喷人在先,置我池府一家于死地在后,竟然还敢说下官咄咄逼人,难怪人说大理寺卿的天空上常年都是乌云,就是因为有你这样不问是非,颠倒黑白,没有能力,脑袋里面都是草包的官员在。”

    大理寺卿再好的脾气也怒了:“过分了,来人呀,池大人毁坏大理寺公务,在大理寺公然出手,给我拿了。”好歹人家也是二品,而且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人家的官威重着呢。

    池二郎都不带反抗的:‘既然大人拿了下官,也算是把案子给立了,下官就在大理寺的监房里面等着大人的好消息了。’

    说完人家迈着步子逼着衙役,昂首挺胸的去了监牢。有这样的吗,请神容易送神难。说的就是这样的。

    大理寺卿也顾不得衙门里面的事情了,急匆匆的往宫门口走,递了牌子,就在宫门口求见圣人,一跪就大半日。

    现在看来这事不小,赶紧认错,应该还来得及。而且池大人毁坏公务,在大理寺出手,是事实。

    圣人在御书房里面气的摔东西:“疯了,定国侯疯了,朕怎么就让朝堂上有这么一个东西呀。真是,真是,真是”

    边上的老太监:“圣人是被蒙蔽了而已,大理寺卿在宫门口跪求,求面见圣人。”

    圣人:‘跪吧,合该让他清醒清醒,能跟定国候搅合在一起的,还是个明白官不成。’

    自家夫君被大理寺给锁了,芳姐挑眉,原因竟然是乱、伦。怎么跟飞来一笔是的,连贯不上呀。芳姐:“这是定国候疯了,还是大理寺卿被定国候给加持了呀。”

    弄墨同双冒没人回答夫人的话,两人心都跟着乱了,这事太严重了。

    扰乱纲常,长幼不尊,那可不就是****吗:‘大理寺卿,难为呀,学问怕是不错,竟然说的如此文雅。’

    双冒:“夫人,弄墨都后背都跑湿了,您倒是不着急。大人还在大理寺呢,您没听说吗,大理寺的天空都是黑的,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芳姐:“这话对,没看到好好地大理寺卿呆的都不做人了吗。急怎不着急呀。来人呀给你家大人收拾好铺盖送到大理寺去,莫要委屈了你家大人。弄墨呀,你就去伺候着吧。可别让你家大人委屈到。”

    芳姐心火腾腾的,早知道就一包老鼠药把定国候给药死,多省心呀。这事处理不好,祸害到子孙后代,轮乱出来的儿女,那不是走到哪被人指点到哪吗,好人家结亲都不可能,何况还有自家夫君如日中天的前程呢。怕是一个不好自己娘家都要跟着搭进去。

    若是定国候在眼前,芳姐肯定要上去踹两脚,顺便在脸上抓两把,可惜这口气出不来。

    芳姐心里明白,定国候在朝堂上发难,这话真假不论,穿出去他们池府就毁了,不光是池二的前程,连子孙的将来都毁了。

    现在就是挨家送礼把事情压下去怕是也不成了,就是往后即便是平了反,圣人不追究了,可名声都出去。定国候够缺德。芳姐失笑,调侃自己,自己嫁到定国侯府算是嫁对了,不是这么缺的人家,怎么配上的自己呀。定国候比她缺德呀。(未完待续。)